“是老朽对不住她啊！”
楚子航一听，忙示意沈无月，一同搀扶着老翁进了屋。
“老人家，您且说说吧。”
“哎，也罢，这事终归是要被揭开的。”
在老翁的叹息声中，小玖的过往被一一展露在了楚子航二人面前。
原来小玖并非是段家庄的人，乃是多年前被一群神秘人送来的。无人知道她的来历，只觉得这姑娘长得分外水灵。
那时的老翁还是段家庄当家的，见小玖可怜便将小玖托付给了一对夫妻，也就是后来小玖的爹娘。
至于祭山神，乃是段家庄几百年传承下来的习惯。
不过刚开始的时候祭山神也不过是些猪羊瓜果，可日子久了，这祭品却成了童男童女。疑惑的是，这等伤天害理的祭祀还真换来了药草的富饶，段家庄的人也变得愈发疯狂。
一种成为祭品的自豪感在段家庄内传了开来，他们觉得这并非是生死别离，而是去享福，去与山神一同享受长生不老的福气。
他们开始争着献上孩子让他们称为祭品，几近疯狂。
而小玖的爹娘却因自己没有子嗣常年被段家庄的人排挤，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丫头，祭山神这事，就很快被他们惦记上了。
“怎会有如此父母？这不就是拿孩子当牲口看！”
“也怪不得他们，这等思想在我们段家庄已藏了百年，早已变得面目全非。虽说早在很久前就有先者将祭祀时间故意延长成有天灾再祭祀，可......”老翁叹了口气，将旱烟在地上磕了磕，又道，“可难料小玖的爹娘当年那般迫切接下养小玖的活，为的就是祭山神这事啊。”
“此话怎讲？”
“段家庄这些年来天灾早就变得很少，加之庄中的人采药的户数也不多了，这祭山神的事就搁置了很多年。可是，小玖的爹娘却是世代采草药为生。他们全靠这山养活自己，但也不知怎的，那段时间山中草药渐少，他们的日子就变得越发吃紧起来。”
“他们也曾求我再开祭山神的典礼，但却又无人愿拿出孩子来做祭品，他们膝下又无子，这事便一直搁下了。”
“所以，小玖的出现，他们早就盯上了？”
“哎，难料啊。”
“不对，”沈无月扶着茶盏，抬眸看向老翁，道，“老人家，您曾说过祭山神需要有天灾为先，这天灾，又怎会那般巧合地在小玖一出现就有的呢？”
“哎，本没有天灾，奈何有人故意为之啊。”
原来，小玖的爹娘本就计划好在领养了小玖后就选个日子搞一场山火，逼迫段家庄的人举行山神献祭。可他们却难料这小玖着实惹人喜欢，于心不忍下便将山火一事一拖再拖。
“那后来怎么又献祭了？”
“老朽猜许是真的小玖家周转不过来了，贪念胜过了亲情吧。”
楚子航一听，气的猛拍着桌子，破口大骂道，“亲情？我看就是他们想要混淆是非才这么说的。哼，这两个人渣，竟然这般对小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