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
沈无月没有说话，而是继续脱着衣服。从外衫到里襟，直至露出那一副惹眼的身子。
可是这副身躯却不似楚子航所见的细皮嫩肉，而是布满伤痕，更有几处，此时已青紫肿起。
“你这是去干什么了？怎么弄得浑身是血？伤口呢？在哪？”
楚子航坐起身，忙扒拉着沈无月的身子查找那流血的伤口来。可是找了一圈，除了几处瘀紫外，并没有破皮的伤口。
“那不是我的血。”
“你，杀人啦？”
“没，只是重伤了他们。”
“重伤？打到人口吐鲜血啊？可你身上的也太多了吧？”
沈无月看着地上被血脏了的衣服，没有说话。那血他自然知道是何人的，只是在楚子航面前，他却突然不想道出自己亲手砍下张献人头的事来。
“可能是我出拳太重了吧。”
“我去给你拿药。”
一番处理完毕，已是日落月升之时。楚子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重重地坐在了一旁。
“你去休息吧。”
“哎，你去哪？”
楚子航不明白，明明受了那么多伤，为何沈无月还跟没事人一样，穿衣服下地？
“楼中还有一些事要去做。”
“不行！”楚子航一步跨前，也不知哪来的火气，瞪着沈无月就将他往床上推，“你给我回去躺着！这么多伤，你就算铁打的，也必须给我好好休息一晚。瞧你黑眼圈重的，都快成大熊猫了！”
“猫？早些时候我倒是养过一只，不过后来死了。”
沈无月眼神有些恍惚，站在那良久没有说话。
楚子航却也不与他辩解大熊猫不是猫之类的话，也这般站着，默默地看着沈无月。
他突然很好奇，沈无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青楼楼主？还是个武林高手？
只是，楚子航并没有问出来，而是转身拿了桌上的一壶酒，晃了晃，“怎么样，喝一杯？”
这是他和沈无月第一次喝酒，倒真如最开始说的那般，花前月下把酒言欢。
楚子航想着想着犹自笑了起来，端着酒香扑鼻的杯盏，早已醉意阑珊。
“曾经我总以为你是一个非常可恶的大boss，仗着听雨楼老板的位子，软禁我奴役我。可后来我才知道，你是个非常可靠的大腿，只要有你在，我就莫名的心安。但是，你却是个十分不称职的大腿！明明应该是罩着我才对，怎么到头来大牢还要我去救，这刺客伤我你还拦不了...当真废物大腿一个。”
楚子航跌跌撞撞地走到沈无月面前，指着沈无月的鼻子‘骂’道。
而沈无月却也不恼，眼神中竟也有些愧疚之色。
“对不...”
沈无月话还未说完，双唇就被楚子航一手给捂住了。
“什么对不起，沈无月我怎么发现你这几天总喜欢和我说对不起呢？我有责怪过你么？老是说对不起，这都不像你了。”
楚子航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了沈无月的大腿上，脸上却依旧是醉醺醺的模样。
“你醉了。”
“我没有！是酒太香，我被迷到了。”楚子航挥着手，一个不注意竟是将沈无月的面具给摘了下来。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楚子航的脑子里突然想起这么一句话来，眼前的人长得如同三月里的春风，一双桃花眼更是惹人醉意绵绵。
楚子航抚摸着那张脸，喃喃道，“你，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