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白见林蔓傻愣着，轻笑道：“我刚才说祁寒临也有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对不对？”
“嗯。”林蔓回神，点了下头。
“那么，我为什么说得是‘也’有一辆，而不是说祁寒临也有劳斯莱斯幻影呢？”
“你的意思是，这辆车的主人，跟祁寒临关系不错，两个人是一起定制的？”
“对。”
“庭肆？”林蔓试探性地问道。
只有庭肆，看起来好像没钱的样子。
江慕白却是摇头：“这种场合庭肆即便来，也只会跟祁寒临一同出发，不会单独配一辆车，蓝琛也是同理，所以你可以理解为，祁寒临的车库其实是他们三个人的车库，除了日常车外，另外二人并不在车上花很多钱。”
林蔓这下是真猜不到了。
她认识这个人，而这个人还跟祁寒临关系不错，并且看起来还没什么钱……
谁啊？
见林蔓百思不得其解，江慕白终于缓缓启唇：“阿温。”
“那不就是华卿夜的车子吗？”林蔓皱眉。
“是阿温自己买得，华卿夜没出一分钱。”江慕白笑得十分具有深意，“傻瓜，庭肆和阿温没什么不同，只是阿温更习惯成为华卿夜的影子，而庭肆从始至终都想做他自己。”
“……原来，是这样。”林蔓错愕到了极点。
她一直以为阿温只是华卿夜的管家而已。
没想到就连阿温，都拥有这么多财富。
江慕白笑了笑：“祁寒临没有给过你东西吗？”
“给了，我没要。”林蔓道。
“他一定很生气吧。”
“你怎么知道？”
“这就好比你做了一份饭，专门为祁寒临做得，结果他跟你说他不要，你会不会生气？”
林蔓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可能谈不上生气吧，但是肯定会有点不舒服。”
“祁寒临给你的东西，和那碗饭的价值差不多，这就好比一台劳斯莱斯幻影对华卿夜来说并不贵，他买了送阿温他认为很正常，但如果阿温拒收了，你猜，华卿夜会怎么想？”
“我觉得无法承受的东西，对他而言只是唾手可得的东西。”林蔓说完轻轻叹了口气。
她一直知道这件事。
只是从未正视过而已。
江慕白带着林蔓缓缓往前走：“林蔓，你往后会知道，我跟你之间的关系很多变，我们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师生，我能带给你的东西，比你想象中更多。”
“你如果是个好人就好了。”
“哈哈哈哈哈……”
江慕白难得笑到如此轻快。
好人，坏人。
她往后就会知道，对她好的人就是好人，而对她坏的人，哪怕在道义上再好，也不值一提。
江慕白带着林蔓乘坐电梯，到达一个会厅的二楼。
一个穿着燕尾服的侍者，毕恭毕敬地躬身：“Nano先生，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位置，由我带您去，还是您自己前往？”
“带路。”
“是。”
Nnao。
是江慕白的英文名吗？
林蔓刚要开口问，江慕白轻柔的声音，便缓缓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