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娜回头朝楚楚招手。
“求之不得，来啊！”
楚楚乐呵呵地跑上前，拉住丽娜的胳膊。
“中午想吃什么，我买单！”丽娜笑问道。
“吃什么都可以啊。”楚楚浅笑，“不用客气，我请你！”
两人说笑着进了时装部工作区。这里和她们专题编辑部的风格明显不同，满眼浮华。
走廊过道上放着长长的衣架，衣服随意挂着，搭在座椅上，摊在办公桌上。储物柜子里摆着琳琅满目的首饰、化妆品、包包、高跟鞋。
楚楚没有嫌弃它们的意思，就是太多了，看得眼花缭乱。
“小心一点哦。”丽娜关心道。
楚楚点头。这里的每个物件都金贵得很，最好是不要随意碰到它们，不然造型师和制片人一定会把她堵在这里。
办公室里，苏佳佳双手撑在桌上和对面两人抱怨。
“你叫我怎么办，现在人都找不全，洛天欣不在，造型怎么做？刚才和她沟通过了，丽娜你是助理，你必须先顶一下。摄影师说他中午要吃个席，非要下午才能到！发型师Jerry应该快到楼下了。现在我们衣服不够，只勉强找到两套新款西服，一组造型搞下来，四套衣服不能再少了。”
楚楚干站在一旁，看看丽娜，再看看苏佳佳。
小声道：“衣服，我……可以帮忙。”
苏佳佳抬起松弛的眼皮，一脸怀疑。
“我可以试一下，不行再……”
“试一试！”苏佳佳眉头微皱，手指敲了敲桌面。
丽娜面色慌张，快速翻看手机里的电话薄，“模特怎么办，总监？这期原本用的是Magic，要不，再请他来救个场？不然现在到哪去找咖位相当的明星呀？”
“别问我，我真想到马路上去抓个人来。”
“我来打电话问问……”丽娜转身往旁边走去。
苏佳佳胸口一阵起伏，吐了口气，一屁股坐到椅子里。
楚楚出了办公室，站在走廊上给沙粒打电话。
“还在工作室吗？”
“嗯，在。”沙粒一边整理桌面，一边歪头接听电话。
“可以借一下你的获奖作品吗？”楚楚顿了顿，“条件包你满意。”
沙粒愣了一下，笑问道：“亲爱的，什么条件呀？”
“你到风尚大楼就知道了。”楚楚舔了舔嘴角，挂掉电话。
这边丽娜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捂着心窝。
“总监，他们没有时间，一周行程都是提前排好的，帮不了咱们。”
“再试试。”苏佳佳捧起水杯，又放下。
“嗯。”丽娜一脸难色，“我再问一位吧。”
楚楚走近上前，她轻轻拉住丽娜胳膊，小声问答：“娜姐，胃不舒服？要不要吃点东西？”
丽娜微微点头，眼中感激。
“娜姐，我去马路上拉个人来，包你满意。”楚楚附耳关照了几句。
“去马路上拉?”丽娜张着嘴巴，满脸疑惑。
没来得及细问，楚楚已经小跑步出了办公室。
二十分钟后，楚楚领着一个外卖小哥走出电梯。
“快点快点。”楚楚忙着在前面带路。
外卖小哥提着四杯奶茶和一份日料，低头紧跟其后。
丽娜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赶到近前的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姐，为了怕您着急，您点的日料我先带了一份过来，还有几份他们做好之后立刻就给您送过来。”
外卖小哥站定脚，略微喘着气向楚楚解释。
楚楚点了个头，面无表情。
“娜姐，你看他行不行？”楚楚把外卖小哥往前拽了一把。
“轻点儿。”外卖小哥语气极度不情愿，但身子却没有反抗。
他把日料递给丽娜，奶茶举到楚楚面前，歪头问道：“够你喝了吧？”
“嗯，这是你上次欠的。”楚楚双手接过一堆奶茶，拉着脸说道，“别磨磨唧唧的，快点儿给我进去。”
丽娜手捧着日料，盯着两人看。
外卖小哥摘了黑色鸭舌帽，眼神温柔地望向楚楚。他轻轻拉下口罩，责备了一句。
“白用我半天，还这么拽？”
“……啊啊啊！”
一阵尖叫刺破时装部的过道，刚出电梯的发型师Jerry和沙粒被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