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历克塞与赫拉在酒吧外的对话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阿历克赛独自回复心情也同样没有过去多少时间,因此当阿历克赛回到酒吧里的时候,除了吧台前的佩特丝蒂以及相关当事人以外并没有任何人发现刚才二人有过短暂片刻的离开,尤其是露芙与希菈她们从始至终视线与注意力都被格挡和被其他人拉在角落中。
“小老板,手艺不错也很有想法,有空还会再来的。姑娘们走吧!”
看着阿历克赛稍微花了点时间才回来的赫拉女士相当满意的让右手食指擦过嘴唇并当着阿历克赛的面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指腹,然后起身招呼训练生们跟自己一起离开。
我要跟上去吗?
露芙也下意识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不过其他的训练生们此时都没有拉上她,所以起身后的她在犹豫中本能地看向了阿历克赛。
去吧。
看出露芙心中不舍的阿历克赛微笑着将脑袋向着她们的方向撇了撇,虽然露芙现在还只是训练生,但跟着赫拉总教官一起执行任务就应该把命令放在第一位,相聚什么的任务结束后再安心享受更好。
等我……
得到信号的露芙点了点头,留下最后一个眼神后也快步跟了上去。
还是成长了不少啊,露芙。
望着露芙背影的阿历克赛还是感觉到了露芙的变化,换做以前不管说什么露芙她都会死死抱着自己不肯离开,当初还是哭累睡着了才被送上前往莫斯科的火车的。
不过现在回想起那个时候阿历克赛对露芙还是产生了些许愧疚,那时的自己在各种打击下没有履行到哥哥的责任,也不知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家人“抛弃”的露芙是经过多久才克服这种心理障碍的呢。
成长往往是缺失的一种向好的结果,虽然没有任何缺失生活尽善尽美下的人难以成长,但并不能因为获得成长而忽视掉那些缺失甚至将其合理化正当化,成长的利与缺失的弊是同时存在的,由此产生的欣慰与歉意也并不冲突。
“真羡慕你们这对兄妹。”
吧台旁观看着这种互动的佩特丝蒂不由感叹一句,而角落处的希菈也走过来坐在佩特丝蒂身边用力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虽然通过资料等信息可以看出这一事实,但亲眼见到还是给她们的心灵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看来今天得早点歇业了。”
笑笑不回应的阿历克赛默默的去将角落里的杯子收拾起来,然后才拿起清洁工具说道。
“老板,我也来帮忙吧!”
希菈迅速抢过了其中一条抹布帮忙擦起了吧台和桌椅,而佩特丝蒂虽然没说话也犹豫了一下但也同样帮起了忙。
露芙酒吧不大,每次歇业后的清洁工作都不会花上太多的时间,更何况还有人帮忙,需要的时间更是打了个折扣,只能说很快就结束了。
在紧跟着她们走出酒吧后,阿历克赛久违的从酒吧外面将大门锁上。
“队长她没为难你吧!”
对街拐角处突然跑来几道人影,正是瑟丽雅她们几个,担心佩特丝蒂的她们还是忍不住来到酒吧附近守候着,就算赫拉她们离开了还是继续在那边等着,直到看着佩特丝蒂和希菈走出来就连忙冲了过来。
“你们啊……”
看着瑟丽雅她们三个也只有她们三个出现在面前的佩特丝蒂心头也不止是单纯的一暖,除了是她们过来外还有着由美与米娜两人留在治安所的安排,避免了出现意外无法相应的情况。
“没有,她们只是总局的教官和即将毕业的训练生,其中就有老板的妹妹露芙。”
佩特丝蒂没有立即开口说明情况,一旁的希菈则迅速承担这份工作将简略版的情况给告知了瑟丽雅她们。
“那还好……”
两个不同角度的理由让瑟丽雅她们基本放心了下来,因为培训总局的人就算向治安部队打报告也没什么,更何况双方还有阿历克赛与露芙这层关系,而这就是露芙想让她们明白的。
至于露芙有意隐瞒了其实是身份更高的总教官这部分信息也是不让她们担心,但就算是总教官也是教官(教官头头),这样概括从原则上来看也没有什么问题。
“老板的妹妹回来了,难怪今天老板这么早就歇业了。”
暂时放下担忧后的瑟丽雅她们看着阿历克赛将门口牌子翻到另一面表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语气。
“是啊,我得回家一趟做好准备。”
在提前歇业这点上阿历克赛没有遮遮掩掩,坦荡承认了自己的“偷懒”行径,然后对着众人摆了摆手离开。
阿历克赛并不是很关心接下来佩特丝蒂她们的互动,相比之下回到家里准备为露芙真正意义上的接风洗尘做准备,之前酒吧一见不过是提前的“开胃小菜”罢了。
买了露芙过去最喜欢吃的那几样菜的原材料和相关调味料后,用钥匙打开房门的阿历克赛走入这个空无一人的熟悉的家,看着地面与家具上薄薄灰尘的阿历克赛戴上口罩系上围裙后拿起工具开始了大扫除。
说来也巧,去年年底开始父母在医院里的事情就少了很多,这些年一直没有休假的他们终于决定暂时远离一下工作一同请假结伴出游了,结果便是到现在他们也还没有回来,基本赶不上这次与露芙见面的机会了。
而在这种情况下就只能由阿历克赛独自全力弥补了。
“欢迎回家,露芙。”
门铃响起的比预想当中的要早不少,阿历克赛从里面打开房门,看到站在门外的露芙下意识拉下口罩并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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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
东欧至东及北亚地区的官方通用语音变化:自苏/联解体天命组织成立东欧支部的渗透后上层开始西化并不断向下蔓延,原先的本地语言就被西欧那边的语言替代已经不再是官方通用语言了,不管是公文通告还是官员的交流都是如此,甚至包括学校也开始使用相关语言编译的新教材,除了地方仍用其作为民间通用语言外已经看不到太多的痕迹,几十年下来不少生于此长于此的年轻人已经不会说甚至都已经听不懂本地语音了。
除了本地俄语地位骤降由英语为主的西欧语言上位,这些年不少西欧小贵族迁徙聚居后使得不少地区第二第三语言也转变为那些语言,也许这才是本地语言在被取缔了官方通用语言身份后却一步步坠入底层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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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语言是文化渗透的关键一步,当语言都改变了,接受倾倒下的方方面面都会随之一同改变,环境剧变后成长起来的人们若无外力影响会天然向着那边倾倒过去,甚至会本能排斥不同于自己的人,其中还包括自己的长辈。
这是这片土地上难以改变的无奈,也正因这种无奈才更显的悲哀。当外来组织其它势力成为自己的“庇护者”时,自主选择权已然丧失,剩下的只有实质为生存或死亡的接受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