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家餐厅的位置都是需要提前预定的,这一桌也已经摆上了“已预订”的牌子,但是因为是杨潇杨大少开口,那些服务生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连忙撤掉了牌子,只能等到这桌预定的主人过来之后再解释一下,送点餐前甜点什么的,大多数人也都能接受和理解。
不接手能怎样呢?难道还要去跟杨大少正面硬刚吗?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些服务生都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那些来这里消费的客人就更有自知之明了。
而杨潇这幅明摆着要耍流氓的姿态,也让阮文馥大为不悦,转而跟鹿梓瑶道:“你不要搭理他,他是个出了名的纨绔,嘴上没边,不是什么好人。”
她能这么说,是因为禄丰集团的千金不需要有所顾忌,至于鹿梓瑶,也点了点头,不过她就不能跟阮文馥似的,当着人面呛声了。
毕竟她不是本地人,而且对方的家世也必然比她好,所以就算是对杨潇的这种行为极为反感,她也还是忍着没发火。
杨潇在邻桌随便点了几道菜,等菜间隙又跟个口香糖似的黏了上来,笑嘻嘻的看着鹿梓瑶道:“鹿小姐来我们这里玩,相识即是缘,不如让我带鹿小姐好好玩玩?待会儿吃完饭之后,我可以带你上我们这里最有名的酒吧喝杯酒,尽兴的玩上几天,当然,阮小姐要是想去的话,我也很乐意。”
阮文馥也不是没有去过酒吧,不过除了上次千里迢迢的跑到楚寒天那里喝了个烂醉之外,就算是跟朋友过去,也只是吃点果盘甜点,不会喝酒。
身处于这个层面,交际圈也是同样有的,阮文馥也知道杨潇口中的“玩”是什么意思,心里更为反感了。
只是杨潇并不在意她如何作想,因为一开始就没有将阮文馥作为主要目标,而是把目标放在了鹿梓瑶身上。
鹿梓瑶就算再反应迟钝,也该知道对方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来跟自己搭讪了,当即婉拒道:“多谢杨少的好意,不过我这次过来不是为了玩,而是为了工作。”
杨潇笑吟吟的也没往心里去,只当鹿梓瑶只是一个身份普通的女子。
阮文馥的交际圈并不像寻常富家女,只跟自己阶级差不多的人玩,而是看眼缘,只要她喜欢的人,不管贫穷或是富有,都会乐意在一起玩的。
所以能跟阮文馥一起吃饭也说明不了什么,杨潇先入为主,也不把鹿梓瑶当回事。
当即大手一挥,很是豪迈道:“这简单,鹿小姐要是对现在的工作不满意,回头我只要跟我爸说上一声,让他给你安排个工作,保管鹿小姐一定会很满意的。”
这话里明显就是没把鹿梓瑶放在眼里,后者当即也很不快,她认为自己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的,结果这个纨绔子弟还是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于是鹿梓瑶再度拒绝道:“不了,我不喜欢那种场合,而且我也没时间。”
但是杨潇却不容置疑道:“我这就给酒吧老板打个电话,待会儿吃完饭之后就就带你过去,鹿小姐放心,别的不敢说,有我带着你,想干嘛都只是一句话的事儿。”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楚寒天突然出声道:“你听不懂人话吗?她已经说了不去了。”
这话一出,不禁鹿梓瑶和杨潇愣了住,就连阮文馥和杨潇身后的那些狗腿子也都愣了住。
鹿梓瑶心下也有些悸动,毕竟她一个女子,在被别的男人骚扰的时候,有人愿意挺身而出,这个人还是她喜欢的人,无可避免的会有些悸动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杨潇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当即目光冰冷的转向楚寒天,淡淡道:“我刚才好像没跟你说话吧?难道你不知道在别人交谈的时候随意打断是一件很没有教养的事情吗?”
楚寒天神色不变,淡淡的看着他,道:“我们本来正在吃饭,你过来贸然插话,并且在别人明确表示了拒绝之后还一昧的自作主张,难道这就很有教养吗?此外,我们跟你又不认识,为什么要跟一个不认识的人出来玩?就算三岁小孩儿都知道不要跟陌生人搭话,你觉得她一个成年人会不知道?”
谁都没料到楚寒天会说出这么不客气的一番话来,皆是诧异的看着他。
杨潇的脸色则是瞬间阴沉了起来,咬牙切齿道:“小子,你很拽嘛,知道我是谁吗就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是谁家的人?”
楚寒天道:“我是谁家的人跟你没任何关系,也没必要跟你讲,现在请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而不是一直在这里打扰我们用餐。”
楚寒天的态度很随意,随意到明摆着根本没把杨潇放在眼里,这让后者也愈发懊恼,火气瞬间蹭蹭窜了上来。
有的人出声就已经是多少人一辈子达不到的终点了,这话用来形容杨潇这种富家子弟再合适不过了。
从小到大,只有他装逼的份儿,还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态度这么不客气。
也就是还不清楚这个男人的来历,能跟阮文馥一张桌上吃饭的异性很少,年轻的异性更少,所以倒是也让杨潇摸不准对方到底什么来头了。
如果不是这样,他肯定当场就要来几句国骂,最起码势头是有了。
不过当下,杨潇的态度也同样算不上和善,冷声道:“我说你要是真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就直接自报家门,我要是比不上你,二话不说扭头就走,但你要是没什么能耐还敢来小爷我面前装逼,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楚寒天轻笑一声,淡淡道:“那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这种想法很多余,我出身很一般,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有多厉害的背景。”
鹿梓瑶虽然不知道杨潇的身份,但是下意识也不愿意让楚寒天吃亏,当即补充道:“他是晋北赵家的少爷!”
“晋北赵家?”杨潇拧眉想了一会儿,突然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