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张朝阳的龌龊

“你什么意思？”

张朝阳被面前的小姑娘笑得心里发毛，他定了定神，心道不能被季向晚的虚张声势给唬住了，季向晚可没在车间，她之前被保卫处的两个人缠住办工作牌呢！

“我说张研究员博学广识，连这种老旧的机器都能拆下来。”季向晚依然带着淡淡的讥笑。

“对呀！张干事可没说车间里什么机器被偷了！”王小丞这会儿也听出了季向晚话里的意思，指着张朝阳大骂：“你这个孬孙，怎么知道是封口机？！”

“我……我！！”张朝阳恨不得自抽几个嘴巴，大意了！！太大意了！刚才觉得自己的策略成功地按照自己导演的情形走了下去，就有点得意忘形，忘了言多必失的老话了。

“我觉得车间里也就封口机的加热器比较有用！随口说的！”张朝阳解释道。

“所以，你就把它拆了么？”季向晚站在车间门口，头顶的白炽灯在她头顶投下的光线，让她的脸处在逆光里，看不清表情。

“你胡说什么！我们哥儿几个只是听见吵闹，过来看热闹的！”

张朝阳回头看了下身后的工人。

“是呀，我们就是看热闹！”

“小小年纪，怎么就会讹人？”

“那是她家的传统，她爹就不是个好东西……”

“听说，她自己作风也好，乱搞男女关系！”

……

工人们嘻嘻哈哈地议论着，丝毫不在意传进季向晚的耳朵里。

逆着光线的季向晚，只有两只大眼睛在阴影里闪着幽幽的光，她眼光落处正是张朝阳的双手，张朝阳被她盯得发毛，下意识想把双手藏到身后。

王小丞也发现了异样，那容他如愿，两步窜过去伸手就抓住了张朝阳的两个手腕，一下子举到了灯光底下。

微黄的白炽灯光里，张朝阳的两只手掌上竟然沾了不少污渍，油腻腻地却不太明显。

“你干嘛？！”

张朝阳拼命想挣脱王小丞的钳制，但是他那种文弱的小身板怎么可能比得上王小丞，被 王小丞拉扯着，走到了季向晚面前。

“没想到，张研究员做科研的手，还能干拆机器的粗活呢！”季向晚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张朝阳，眼神里满是讥讽，“我们车间一刻都不能停工的，麻烦你还是把零件拿过来吧。”

“你放手！”张朝阳恨不得手脚并用，也没从王小丞的手里挣扎出来，“我帮别人修机器了，怎么？犯什么法了？！”

“你胡说！咱厂的机器都用了新型机油保养了，这是剩下的老型固态油，只有小车间的老机器才会用上！”

倔老张突然开了口，“张朝阳，你们研究员的办公室离这里十万八千里，你咋会没事儿跑到这里来看热闹？！”

“你就是小偷！！”王小丞下了定论。

“放屁！你们含血喷人！”张朝阳心里已经慌得一批，但嘴里却还在叫嚣，“是你们车间里的人监守自盗！那个杨连平，是他偷的，我看见的！”

听张朝阳慌得口不择言攀咬出了杨连平，季向晚就转头朝着杨连平看了过去。

杨连平由于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得厉害，他见保卫处的张干事他们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善，似乎是信了张朝阳的话，而季向晚看他的眼神里充满着失望的神情。

是呀！小季同志那么聪明，一定早早就知道了他们这些龌龊的伎俩！！

杨连平扶着墙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是，是我吃里爬外，是我监守自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