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这粮票不如喂狗

“为什么不卖？”

季向晚恼了，既然夏知远认了钱的出处，那她也懒得再多费口舌，指着夏知远说：“他刚才也作证，这钱不是我偷的！”

营业员看了一眼夏知远，颇有些敌忾同仇地敲了敲柜台玻璃说：“不要脸！这钱不是你偷的，也是你讹人家的，就这么理直气壮的？不卖就是不卖！”

“……这是我家正经的钱，你凭什么不卖我？”季向晚毫不示弱地瞪着眼睛仰头看着她，不过，肚子里传出来的“咕噜”大响，实在是影响了她的气势。

夏知远就站在季向晚身后，自然也听到了她肚子饥肠辘辘的声音，他英挺的眉皱了皱，对于营业员的作法不能苟同：“钱是她的，她愿意买什么就买什么。”

“不是~”营业员回了柜台里，指着收款夹上的钱款单子冲着夏知远得意地笑了笑说：“买东西要粮票呀，她没有粮票，我卖给她东西是要犯错误的！”

粮票？！

季向晚生活的时代，各种生活物资极度丰富，想买的东西只要到超市几乎都能找到，她从没经历过这种计划经济的票据时代，对于粮票布证之类的票据一无所知。

“我……我，没有粮票，你不卖粮食给我……我，我妈会饿死的！”季向晚想到自己只会傻笑的妈妈，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眼泪忍不住从眼眶里滚了下来。

“别在这儿装可怜！”营业员冷笑着看着季向晚，“这又不是旧社会，我就不信你家真会饿死人！”

季向晚抿了抿嘴唇，用力把眼睛里的泪珠眨了出来，伸手去抓柜上的钱。

既然这里不卖东西给她，她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索性趁着天还早，再去找别的店铺试试。

可是，她的手还没碰到钱，一只大手就越过她的小手轻轻拍在柜台玻璃面上。

夏知远的声音从季向晚头顶传出来：“多少粮票，我来付吧。”

季向晚仰头，刚好看到夏知远好看的下颌。

夏知远垂下眼，嘴角亦抿出一个向下的弧度，淡淡地瞥了眼季向晚乌溜溜的大眼，“虽然我不相信你妈妈会饿死，但是，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帮你出粮票。”

“粮票怎么换？我回头还你！”

季向晚一向不占别人便宜，虽然刚到这个世界不太明白这里的规则，但是她坚信以自己上辈子几十年的知识经验，应该很快就能适应这里的生活。

“呵。”夏知远轻轻冷笑了一下，不理会她的话，抬头向着营业员说：“按她说的，五把挂面，我要三瓶青岛。”

营业员撇了下嘴，垂下头去从柜台下面拿了五把鸡蛋挂面，又转身后货架上取了三瓶青岛啤酒“叮叮当当”地放在季向晚面前。

“挂面一毛七，啤酒九毛三，一共是三块六毛四，粮票是三斤五两。”她一边打着算盘一边嘟囔着，“切，这粮票不如喂狗。”

说着，收了季向晚的钱和夏知远递来的粮票，到柜台里找零。

季向晚把找回的钱塞回口袋，抱起五卷挂面抬头冲着夏知远说：“啤酒一共是二块七毛九，算二块八，我按一比一的价钱给你折成钱好了，再给你七毛钱，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