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一千四百万人质事件篇（13）

保障局指挥大厅里正播放着曹星等人跟那个巨大的堡垒战斗的场景，不得不承认，这个大家伙的杀伤力也许不怎么样，但防御力是真的强大，曹星对着其中一个地方已经打了几十拳，也只是将那里打的凹陷下去。

“部长，根据美国斯塔克公司提供的数据支持，整个东京三百一十七名火种携带者已经全部被锁定，目前在巡查部经过特训的警察的带领下与普通的警察合作，正在进行抓捕控制，已经有其中一百多名火种被控制，只是他们大多数并不知情这件事，少数有拒捕的也已经被强制抓捕，但是，我们并不清楚这个火种到底是怎么运作的，所以对于这些火种携带者，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

“后勤部没有研究出结果吗？”

“对于地精科技，总部那里有一些资料，但也就是大致上的资料，对于我们的研究没有太大的帮助，所以想要破译，需要一定的时间。 ”

“外围佣兵之中没有精通灵魂层面研究的人吗？”

“就只有目前在东都医院的那位江户川柯南了，不过，其实我们也不用太着急。”

看了一眼大屏幕上的画面，格兰特继续说道。

“现在这个人已经被控制住，火种携带者要不了多久也会被我们完全的控制住，我们应该有充足的时间来研究，相信以保障局后勤部那些科学家的能力，单纯的破译这种能力，并找到反制的办法，并不困难。”

“问题就在这里。”

科尔森指了指屏幕上的巨大堡垒。

“正常来说，如果你我处在这个位置，最想要做到应该是尽一切可能破解镜像空间，事实上这玩意也的确有着防御力上限，可是它却不紧不慢的在跟着那三个人胶着，难道他不清楚时间久了，自己的防御必然会被打破的吗？”

“这..”

“他应该是知道的，只是这个巨大的装甲并非他的后手，我想他真正的想法就是拖延时间，等到那种还没有被我们在意过的成分得到充分的时间来发酵，到时候他多半会通过某种特殊的方式引爆那种物质。”

“那..集中所有人，然后使用结界来保护人们呢？ ”

“东京一千四百万人，怎么可能都集中在一起，而且就算是下达了命令，又要多久才能集中，而且这其中又有多少人是不方便移动的。”

科尔森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我们未曾察觉的一个漏洞，一种我们就大量的存在于我们的身边，但我们却未曾察觉到的超凡物质，去准备吧，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直接启动城市防御系统。”

城市防御系统，是保障局应对城市级别的天灾的时候所使用的一种系统，也是保障局在应对大型灾难上的最后手段，只是，这种系统却是轻易不会使用的，一方面是它生产条件苛刻，就是现如今，也依旧只是一些超级都市，才有这个享用这种防护。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再稀缺，它生产出来也是用的，只是这种城市防御系统是有副作用的，其实说白了，它就是一个巨大的、针对一切能量，包括暗能量的干扰立场，换而言之，它是直达最本质的一种手段，不管是暗能量，亦或者是其他他们没察觉的能量体系，只要它属于能量，就会被干扰。

所以，这其中自然也就包括生物能，一旦开启立场，对于相当一部分人类来说，都会对其造成潜在的威胁，哪怕有外在的细胞、肌肉，皮肤作为抵挡，没有人敢保证开启它不会死人，所以，对于掌控这个系统的外勤部部长来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都不会选择开启这个系统。

因为这就涉及到了人类历史上的一个钻牛角尖的哲学问题，电车难题。

说有一辆电车正在往前行驶，它的前面有两条岔道，而‘你’则站在岔道口负责掌控方向开关，这时候有一个歹徒在一条铁轨上绑着五个人，另外一条铁轨上绑着一个人，问‘你’，你该让电车驶向哪个方向，道理上来说，没有人有权用少数人的生命来拯救大多数人的生命，因为一旦开启了这个先河，那就会造成有人会被剥削生命。

不过，保障局最终还是选择将这个系统装配在了超级人口的大都市，因为总有那么一些时候，人们就必须要做出选择，就像是现在，当不开启这个系统的时候，所有人、包括哪些隐形的一小部分人都一定会死的时候，那就开启，当然，开启之后的社会压力、乃至对于自身道德感的拷问，就要由这位外勤部长来承担了。

“对了，顺便给我拿过来一个暗能量干扰仪。”

“这...是，部长。”

格兰特微微一愣，转眼就想明白了，城市防御系统对于超凡者来说，顶多会让她们丧失，或者是失去部分的能力，不会致命，可是如果带上了暗能量干扰仪，那也就是变成了赌几率的事情，想来，科尔森打算用这一招来降低自己道德上的罪恶感...

“on-a-dark-desert-highway~~ ”

忽的，加州旅馆的歌曲响起，这是科尔森的电话铃声。

“喂，铃木女士，您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我想找曹星，可是打不通他的电话。”

“曹先生目前正在执行雇佣任务，所以...”

看了一眼仿佛打桩机一样还在不断的轰击着堡垒的曹星，科尔森耸了耸肩。

“可能会不方便接电话。”

“好吧，那..我跟你说也是一样。”

电话另一头，铃木园子正看着灰原哀的口型，模仿着她说道。

“怎么，有什么事情吗？”

科尔森一如既往的温柔。

“那个，我好像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

科尔森不由眯起了眼睛，作为一名老特工，他第一时间就感觉到这里有些问题，甚至隐隐的，他不由的往火种的方面想了一下。

“那个..就是你应该知道，我家传的暗夜星辰，其实是鲛人的眼泪，我吃了它之后，现在拥有鲛人的血统，所以，对于一些东西，我的感觉很敏锐，比如说像是空气中的水含量，我现在可以凭借直觉确定湿度小数点后七位数。”

“还有其他的吗？”

科尔森干笑着说道。

“当然啊，还有就是关于人的情绪。”

“情绪？”

“怎么说呢？鲛人血脉可以让我在我的歌声之中附着我的情绪，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是灵魂能量的一种，像是我的歌声能够当雷达一样侦查周围，我的歌声会格外的感染人之类的，也都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我对这种能量十分的敏感，就在方才，我发现空气中莫名其妙的多出了很多很多的情绪。”

“这些情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就是燃烧，燃烧，什么的..”

“燃烧！”

科尔森不由深吸了一口气，现在他有八九分肯定，这绝对跟炸弹客的布置有关。

“对，然后我就利用我的能力讲过这种情绪汇聚了一些在一起，让曹星的童养媳研究了一下，你们也知道的，她是一个精通炼丹术与科学技术的超凡者，然后，她就发现这所谓的情绪，其实是蕴含在一种结晶体之中，它的体积非常之下，几乎跟PM2.5粉尘颗粒差不多大小。”

“还有别的吗？”

科尔森追问道，他很清楚，如果对方单纯的想用粉尘来隐藏，保障局的科学家不可能发现不了，那样的话，也太对不起他们的职业了。

“有，这些颗粒会主动的吸附在暗能量上面。”

“原来如此！”

听到铃木园子这么一说，科尔森感觉自己的脑子轰的一声，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难怪他们发现不了，首先，这种奇特的物质本就属于稀少的灵魂能量，非专精于此的超凡者都未必能察觉，尤其是在大都市，人其实每时每刻都在往外发散着灵魂能量，所以感知过去基本上就只会有吵杂的感觉。

其次，这种东西会狡猾的依附在暗能量上面，暗能量已经是公认的，同样具有波粒二象性，因此多半是这些颗粒利用暗能量的粒子性将自己隐藏在暗能量的身上，这样一来，充斥着自然界的暗能量就变成了有着特殊属性的能量了，当这种能量的浓度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只要他一个点燃...

科尔森已经可以预见到一场弥漫着整个京都的大火，并且基于PM2.5可以入肺的特点，会有一千四百万人的肺部被活活的烧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