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周祁森所预料,孙禹森这天晚上没能去抓欧娜。
向澜把他给带屋里后,吩咐他坐沙发上后,就进了卧室里。
过了不到两分钟,她便从卧室里拎了个医药箱出来了。
孙禹森这才明白,她把自己带过来,是要给自己处理手上的伤的。
他立即起身迎过来,“你怎么不让我去给你拿?”
向澜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任由着他把医药箱给拎到沙发前。然后她打开医药箱把需要用的东西,从里面取出来。
酒精、棉球、镊子、药膏等等。
等需要的东西都取出来后,向澜动作流畅拿着镊子夹了棉球,然后沾一些酒精,朝着孙禹森手背上的伤伤擦去。
“可能会有些痛,你忍着点。”
“嗯。”孙禹森点头。
在向澜夹着棉球给他的伤口擦过去的时候,他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不过手背因为酒精的刺激而轻微的抖动着。
甚至如果不是向澜盯得仔细,她都不可能发现。
不自禁地向澜把手上消毒的动作,放轻一些。
孙禹森手背上的伤比较的严重,向澜足足擦了十多分钟,才消完毒。
消毒完了,接下来是擦药膏了。
向澜一边用棉球给孙禹森的手背涂抹药膏,一边问,“你这手背到底是怎么伤的?”
孙禹森没说,是自责用拳头砸墙壁,给砸成这样的。只是敷衍的说了一句,“不小心就伤到了。”
向澜抬起头朝着他看了一眼,也没再继续问他到底是怎么伤的了。
只是道:“伤成这样,你还急匆匆地往外走,是要去哪?别跟我说你是打算去处理手上的伤的,我不会相信。”
原本准备这么说的孙禹森,‘呃’了一声后,闭上了嘴巴。
向澜给他涂抹上药膏后,又用绷带在他的手背上缠上纱布。
缠好后,她对着他道:“这几天手不能碰水,你注意点……”话说到这里,向澜想起来孙禹森想来不是什么乖乖听话的人,不然,他这手背就不会伤成这样了。
“你别回去了,住这边吧。你睡卧室,我睡沙发。”
前一句‘你别回去了,住这边吧。’让孙禹森很是惊喜。
结果向澜又加上一句‘你睡卧室,我睡沙发’,他立即便蔫了。
“你睡沙发不方便,我还是回去睡吧。”
“回去睡,你一个不注意就会把手给沾湿了。”向澜停顿一下,然后用没有一点商量的语气道:“今晚你睡这边。”
见向澜这么坚持,孙禹森也不好说什么了。
他道:“那我睡沙发,你睡卧室。”
“不,你睡卧室,我睡沙发。”向澜说。
“不,你是卧室,我睡沙发……”
两个人为谁睡卧室里,谁睡沙发上一直争执不下。最后孙禹森脱口而出,“卧室里的床够大,一起睡卧室里的床上。”
那床是孙禹森亲自选的,算得上是七楼四户中最大的床了。
向澜完全没想到孙禹森会说他们一起睡卧室的床上,惊地转头朝着孙禹森看过去。可惜孙禹森侧头望着另外一个方向,她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而孙禹森见她没说话,便以为她是默认,心里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他刚才冲动地说出这句话出来的时候,心里是有多么的后悔。
倒不是担心向澜会拒绝他,毕竟,以他们之间的情况,向澜拒绝他是很正常,他比较怕的是向澜生气。
却没想到,她没生气,也没拒绝。
那就是默认的意思了。
孙禹森的心底几乎是在雀跃,当然面上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和平常一样的表情,拎着医药箱进了卧室里。
“医药箱放哪里?”进去后孙禹森问。
“放床底下。”向澜回答。
“嗯。”孙禹森弯腰把医药箱放床底下的时候,看到了床底下向澜的行李箱。
他的视线顿了顿,把医药箱放好,然后起身。
他起来的时候,向澜正打开衣柜从里面搬被子。床上已经有一床被子了,很显然这张被子是给他的。
同睡一张床,分睡自己的被子。
微微的有些失望,但是孙禹森很清楚,这是最好的。
被子分开摆好后,向澜问孙禹森刷牙、洗脸没有。听到他说没有,便去找了新的牙刷给他刷牙。至于洗脸,为了避免他的手沾湿,向澜直接拧了毛巾给他的。
在医院里住院的时候,向澜就这么照顾孙禹森的,所以两个人都挺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