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继续追杀

金盛赞问道,“什么,大好机会,你为何不动手?这可不是公平比武,而是报仇!”金盛赞和韦禁都不知道昨日林子里的事情,韦禁一直没机会问,但也是心里有个猜测,大致知道了结果,所以没有金盛赞反应激烈,他也一直也没机会问个中缘由,只知道公孙烈肯定还活着,他也不是那么在意,反正有的是机会。金盛赞也没机会来问,不过金盛赞知道后还是反应很大的,他和公孙烈的仇怨可是大多了。

凌绝顶见金盛赞如此,解释道,“金先生,之前有陈无功势力在,江州王不敢轻动,是以欧阳少侠没有杀公孙烈,是不想沾了陈无功之功,欧阳少侠不肯假借他人之手,也有他的道理!”

金盛赞知道欧阳云风武功高强,脾气也怪,不像凌绝顶和自己等,只要能做成一件事,有帮手和没帮手都是一样,何必事事都要靠自己,只要公孙烈死了,就是报仇了。此时金盛赞也不便说什么不痛快的话,于是道,“原来如此,以欧阳少侠的的武功,自然随时都可以取公孙烈性命,不急于一时!”

程碧霄道,“你这老爷子很会说话嘛,其实凌先生所说没错,昨日没杀公孙烈,是不想沾了陈无功之功,不过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当时情势复杂。在陈无功重重势力围困之下,我门贸然动手,有两个结果,一个是陈无功保持中立,也就是站在我们这一边,但我们几个人去对付江州王几百人,胜算不大,除非一对一,但你们也看到了,五毒教无品,不讲规矩,绝不会一对一,那么能否杀了公孙烈放下不说,我们中还会有人丧命,这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另一种情况是如若陈无功驱逐我们和江州王一干人等,那么我们就要另外去找机会动手,在中原就没有机会了,陈无功不会放任我们在中原的地盘厮杀。要杀公孙烈就更难再找机会了。这两种情况,无论哪种情况发生,我们都不愿看到,昨天我夫君说不愿趁人之危其实是说给陈无功听的,陈无功没有表态,我们要是轻举妄动,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不过如今陈无功不在了,杀公孙烈还是头等大事,一旦错过,再找机会可能真的要等很久了。所以,当时的选择只有放过公孙烈一条路,陈无功就会以为我们暂时放下了复仇,他也不会再出手干预,公孙烈等人也没有了戒心,到时候再找机会下手,会容易的多。夫君,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欧阳云风没想过这些,他想报仇,又不想捡别人便宜,一时难以抉择,但程碧霄问他,他又不得不点了点头。

凌绝顶如醍醐灌顶,说道,“哎呀,欧阳夫人原来考虑的这么深,凌绝顶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其实凌绝顶何尝不知道这层利害关系,他混迹江湖已久,是个老江湖,要是这点眼力劲都没有,岂不是白混了。之所以他昨天一意要报仇,让公孙烈留下,只是要表现得激烈一点,否则失了气节。如今装作醍醐灌顶的样子,也是让大家知道,程碧霄说的没错,程碧霄说出了他想说出的话。但是这样的话,他凌绝顶不能说,他说了也没人听,程碧霄说出来,可以服众,也可以让欧阳云风放下怪脾气,出手杀了公孙烈,皆大欢喜。他相信大家肯定心里都有一个解不开的结,就是昨日为什么不动手,白白错失良机。两种情况,凌绝顶都处理的十分得当,程碧霄自然也是清楚,他也知道凌绝顶办事牢靠,为人十分会处理各种关系,只是现在为了激励欧阳云风,她也不得不说出这番话来,而且如此,也不会显得欧阳云风说话不算话,而是见机行事的结果。

金盛赞此时道,“原来还有这么复杂的情势,看来金盛赞想得太简单了!”金盛赞久在南越,虽会一些手段,但不明人心人情,处理事情自然是简单粗暴。

叶子青道,“既如此说,那我们赶紧追上去吧!”

凌绝顶道,“此时追上去,江州王的势力依然强大,我们需要计议一番,再给他来个调虎离山之计,否则,公孙烈依然难杀!”

众人计议一番,一路顺着车辙印,追出四十里路,也没见江州王和公孙烈的踪影,却见前面官道上有一处驿馆,众人在驿馆换了几匹马,纵马飞驰,一路奔了一夜,到第二天上午,也没赶上江州王的车队,众人都有些疑惑。凌绝顶下了马,看看地上到处都是车辙印,此时也没有了主意,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等人搞错了方向,江州王难道不是走的这条官道?

众人一路走,见到前方官道上又是一座驿馆,众人在那草棚下坐下来休息,此处虽然比不上大型的驿馆,但却也别有一番风味。这里有三五个散客,跪坐在几案前,宝剑甩在一边,虽然衣衫破陋,却也有先秦遗风,恣意潇洒,还有对饮的几个侠士,欧阳云风等点了熟肉烈酒,分散了坐,各自吃了起来。却听有人议论道,“你们听说没有?”

“何事?”一人问道。

“听说陈无功在望月楼败在玄门六逸的手下,有人扬言要杀了玄门六逸泄愤!”那人道。欧阳云风心道,陈无功和玄门六逸有比武之约,差点忘了此事,没想到陈无功会败在玄门六逸的手中,真是世事难料啊。

“不可能!陈无功是何许人也,会输给玄门六逸,以仁公之仁义,怕是有相让之嫌。我听说他们之所以比武,是因为在铸剑门时陈无功让玄门六逸折了面子,如今陈无功败给玄门六逸,我看是陈无功给他们一个恩典罢了。”一人不相信。

那人道,“这也难说,玄门六逸又不是傻子,陈无功有心相让的话,岂不是让他们更下不来台?我看玄门六逸乃是玄门中的高手,六个打一个,能打赢陈无功并不稀奇。”

“放屁!陈无功是什么人,两个玄门六逸也拿不下他,你可知多年前陈无功过血刀关的事情?”

“什么血刀关?”

“当年陈无功杀孽太重,隐姓埋名许久而复出行善,但那些与他有仇怨的人岂能绕他?因此,少不了有人要杀他,但又惧怕陈无功武功高强,因此相约在剑湖山商议共诛陈无功的事情,当时啊可是人山人海,江湖人要找他报仇的人都能排到雒阳去了。你道陈无功如何行事,他一人一骑到剑湖山找众位英雄赎罪,众位英雄岂能绕他?可是几度激战之下,十几个高手围攻都战不下他。陈无功后来要求罢战,但江湖人岂会如此轻易的罢战,因此按照江湖规矩,赎罪之人要过血刀关,陈无功杀了几个人,便要受几刀,若是这样陈无功非死不可。还是当年一个德高望重的大侠嫺琛提议,只受三十六刀,若三十六刀不死,便放过陈无功,陈无功欣然接受。在那长长的栈道上,陈无功要从山腰走到山顶,每十步一个关卡,由一名高手拦路,三十六个高手拦路在栈道上,手持血刀相迎。这栈道狭窄,仅容一人通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且按约定,陈无功不得使用内力,若过了关,持刀守关之人不得再动手,这可是足足三十六道关卡啊,不得使用内力,每一关都是千难万险,每一关高手砍下,又何止是一关一刀?除非你陈无功技艺过人,全身而过,这一关没砍着你,那是关卡的高手无能。可是陈无功在第三关就已经身中十多刀了,血流洒了一地,陈无功却迎难而上,重伤之下,一口气过了三十关,当时已经是伤痕累累,奄奄一息,长长的栈道上撒满了鲜血,到处都是血腥味。众人以为必死无疑,陈无功却挣扎着爬起来,仿佛一个血人一般,最后的三关乃是剑湖三剑客,招式狠辣非常,大家皆以为陈无功肯定过不去,要知道此时的陈无功何止身中百刀,这种情况下对战高手,没有必胜的可能,当时观战的人已经有人退场了,料定陈无功必死,也有人劝陈无功自杀的,不要做无谓之挣扎,陈无功却硬是又过了一关,还剩两关,众位英雄都有些不可思议,然他确确实实是凭实力过的,到下一关,陈无功胸口也受了一刀,刺穿了心肺,此时就是不挨刀也必死无疑,谁料陈无功竟硬生生爬起来了,硬生生过了最后一关,众位英雄这才放过他,约定往事一笔勾销,这就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剑湖山之战,也叫作血刀关之战!”

欧阳云风等人听到这里,心惊肉跳起来,没想到陈无功竟有这等往事,也是不容易啊。

只听一人说道,“这陈无功当真英雄,三十六道血刀关,硬生生过了!”

“其实不然,最后一关,那守着关卡的人,却放了水,但此时的英雄们已经不在意了,你倒最后一关的守关人是谁?”

“是谁?”众人问。

“那就是陈无功座下第一高手郭公仲!两人本来有不共戴天之仇,然陈无功之诚感动了郭公仲,他敬佩陈无功是个大英雄,不忍加害,只是一道割破了陈无功的衣服,让开了!”

“原来如此!陈无功如此重伤,竟然不死,生命力顽强啊!”

“不是,郭公仲请名医救活了陈无功,要不然陈无功下不了山!当时山上有一位名医叫佰草先生,郭公仲答应为佰草先生除掉一个仇敌才出手相助的,要不是这样,陈无功也救不活,不过佰草先生后来也被他的仇人一刀杀了!”

“看来郭公仲也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能如此放下仇怨,也不容易啊!”

“谁说不是呢,不过我还是喜欢陈无功多一点,他在武功胜过对方的情况下,不使用内力,却真真是江湖人无人可及的!所以我为什么说陈无功不会败在玄门六逸手中,因为陈无功从无败绩,他要败除非是他自己不想赢,否则,对手哪有什么机会!”

“陈无功英雄!”几个人都相继称赞道。

欧阳云风听说了陈无功这个故事,感慨良久,人,真的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吗?凌绝顶等人也都是唏嘘不已,看他们表情,似乎也是感慨良多。几人都默默地饮了几樽,却听那人又说道,“要说这陈无功英雄事迹,可多了,你们知道五毒教么?”欧阳云风听到此处,心里咯噔了一下。

却听一人问道,“五毒教是什么门派?”

“五毒教据说是桑巴国的一个门派,他们用毒的手段十分高明,就是手掌这么一震,嘿,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化为一摊血水!”

几个人咿呀感叹不已,都是不可置信的样子,一人问道,“这个跟陈无功有过一战?”

那人道,“当然有,那个什么五毒教教主叫公孙什么蛊,在西河杀了郭广陵等一十八人,西河英豪都震动不已,却不敢和那公孙蛊理论,不得不臣服与他,公孙蛊在西河耀武扬威,惹得天怒人怨,结果此事被陈无功给知道了,陈无功率领着数十个门客和数百武奴,驱逐了五毒教那个公孙蛊!”

“哦,这有何英雄之处,数百人逐一人,为何陈无功不直接杀了他?”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五毒教背后是桑巴国的一个诸侯王,当时也率领着数百人呢!要知道公孙蛊是受了那个诸侯王的命令行事,你是一个武人,杀人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你敢杀一个诸侯王么?”

“说的也是啊,换我我也不敢!”

“就是嘛!陈无功敢公然驱逐一个诸侯王,你可知道,当时那个诸侯王已经气得脸色发青,却被陈无功吓得屁滚尿流,不得不灰溜溜滚蛋了!”

众人一阵哄笑,却听一人说道,“陈无功啊,真是传奇!”

此时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你们说的那个诸侯王没有走!”

众人一愣,一人问,“你说什么?”原来那人冷冷的听,一直没说话,此时却突然说起话来,看来是忍不住了。

那人道,“我跟你们说啊...”他的声音变小了,“我刚得到的消息,吴国的又一个儿子死在了长安,乃是中毒而死!长安城迅速封锁消息,四处追查凶手。这毒素医官都查不出来,我怀疑就是那帮五毒教的人干得!”

话听到这里的时候欧阳云风和凌绝顶等人几乎同时心头一震,原来江州王他们没有走,却换了地方隐藏起来,听这人说来,吴国太子在重重保护之下,依然中毒死了,必然是公孙烈出的手。他竟然伤愈了?欧阳云风一跃而起,吓了周围食客一跳,凌绝顶道,“众位英雄莫慌,我们是要赶路,得罪了!”众人这才不管他们。

欧阳云风等人一上马,匆匆往回赶,一路狂奔,到了长安已经是第二日下午了,此时的长安城依然如常,但盘查十分仔细,看来似乎真的有事发生,那吴国太子肯定是死了。

欧阳云风欲进城中查探,凌绝顶拉住了他,几人纵马门外,逡巡而不入,凌绝顶道,“看那城中戒备森严,进去容易,出来难,况且公孙烈杀了人早已逃之夭夭,此刻必定不在城中,我等不如在此静候,有人比我们更希望找到公孙烈!”

“凌先生,你是说陈无功?”欧阳云风问道。

程碧霄道,“是吴国密探,一方面他们要出城去报与吴王知道吴国太子遇刺的事情,另一方面他们要查出凶手的下落,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出城,目下这里封锁住了,而吴国密探出不来的话,一件事都做不成!凌先生带我们来长安城外就是为了这个!”

凌绝顶抱手道,“欧阳夫人高见!”

众人在外远远看着盘查,不一时,果然有人闯门而出,是一个耀武扬威的将军,他出示了令牌,夺门而去,众人也不拦他,欧阳云风等跟了上去,到了山间小路,凌绝顶飞身而去拦住了那个人,那个人惊慌之下和凌绝顶过招,凌绝顶一掌打伤那人,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慌忙拿出一个竹筒子,要震碎那竹筒,凌绝顶上前抢过竹筒,掐住那人脖子,却见那人咬舌自尽。凌绝顶抽出竹筒里面的布帛,上面写着,“太子未得韩信三篇,遇刺,大王请速做准备!”

凌绝顶思索再三道,“此人果然是吴国密探,原来吴国太子受命去找韩信三篇,却不料被人刺杀!”

程碧霄道,“江州王他们对吴国太子下手,是为了激起吴王等谋反,而天下大乱,他们就会进军中原。此时公孙烈得手,他们会不会已经回去领兵去了?”

凌绝顶冷冷道,“不,他们在寻找韩信三篇!”

程碧霄问,“韩信我知道,汉初三杰嘛,韩信三篇是什么,公孙烈等人为何去找这样的东西!”

凌绝顶道,“韩信三篇是一部兵法,乃是兵神韩信兵法笔记,得此兵法天下无敌,江州王既然有野心,那么必定会找这么一样东西为他所用。我料想他们之前一定不知道此物,而是刺杀吴国太子的时候,误打误撞知道了这部兵法,以他们的野心必定去找这部兵法!我们只要找到兵法的所在,就能找到公孙烈!”

“可是我们去哪里找呢?”

凌绝顶道,“我早年游历中原,曾听闻吕后诛杀韩信之后,韩信三篇就消失了,众人传说纷纭,一说韩信三篇被毁了,一说被放在皇宫之中典藏之中,而我断定,以吕后的脾气,必定是将此书带进了墓中!”

程碧霄道,“凌先生,你何以如此肯定,万一韩信三篇不在吕后墓中,又当如何?”

凌绝顶道,“一部兵书宝典,谁人不垂涎三尺,看吴王如此行事,一定是找了多年,却找不到,为何,除非书不在城中,而是在一个隐秘不为人知的地方,吕后又是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她一定将此书带进坟墓,以各种机关设定保护了起来,让世人都不能得到。不过这也是我一家之言,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欧阳少侠,你看是否可以一去大汉皇陵查探!”

欧阳云风道,“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们立刻出发!”

众人来到皇陵外,看见后陵外树林里绑着几匹马,知道有人来了,他们把这些马都释放了,把自己的马匹藏在另一边的隐秘处。

他们悄悄走进后陵前的空地,看见那里死了许多守卫,凌绝顶道,“吕后陵墓向来守卫森严,有许多皇家高手守卫,眼下这些守卫死了不少,看来公孙烈等人早已动手,我猜想此事不宜兴师动众,否则目标太大,被人发现,必死无疑,他们现在正是人力单薄的时候,此时正是我们一举诛杀公孙烈的大好机会!”

众人蒙了面,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行不多时,里面来到一个大厅,却早已是机关重重,众人退后躲过,走在前面的凌绝顶手臂上中了一箭,却是一支毒箭,范铭功给他剜肉疗毒,欧阳云风道,“这里面凶险异常,人多反而不便,不如诸位在外等候,我、谭婆婆、凌先生三人进去查探,如何?”

程碧霄道,“我也要去!”

金盛赞道,“老头子我也要进去,岂能守在外面?”其他几人都是一般说法,争执不下。

凌绝顶见几人坚持,于是说道,“欧阳少侠所说不错,此事人多反而不便,况且后陵守卫死了,若是被人发现了,我们就要被逼死在里面了,必须有几个在外面守着,遇到有人来,也好拖延和进来报信,多几个人在外面也好!我看不如这样,金先生和机括先生我们一起进去,机括先生你善于机关,可为我们避开机关,金先生可以拖住公孙烈的人,我、欧阳少侠和谭婆婆对付公孙烈,韦禁兄弟身法快,可以留在外面,万一有事,可以飞来报信,其他人拖住外面来的人,如何?”

众人点点头,程碧霄道,“凌先生,你太小瞧我了吧,为何不让我进去?”

凌绝顶道,“欧阳夫人你聪明过人,有的是办法抵御外敌,留在外面用处更大!”

程碧霄“呵”了一声,却听背后有声音,众人回头一看,三道人影穿行而过,众人急忙去追,在那墓道里急速而行,却见前面一个大胖子和两个武奴。欧阳云风当先一拳震了过去,三人扑倒在地,众人赶上,却见是赵调和他的两个武奴。

欧阳云风喝道,“欧阳烈在哪?”

赵调哆哆嗦嗦道,“进去一天了,还没出来,我们在外面把守,这一泡尿的功夫,你们是哪里变出来的?”原来他们三个在外面把守。

凌绝顶啪的一声抽了赵调一个嘴巴子,道,“他们走的哪条密道?”

赵调说,“我...我...不知!”他浑身发抖,欧阳云风一掌就震死了两个武奴,紧跟着赵调大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凌绝顶紧跟着打了赵调一巴掌道,“你给我小点声,想死么?”

赵调这才没有继续大喊,而是说道,“饶命饶命,我这...这还没跟夫人共度几日呢,你们放过我吧,我从此退出江湖,不问世事...”

凌绝顶小声道,“住口!”赵调哆哆嗦嗦又不敢说话,快哭了一般,只是求饶,凌绝顶问,“你们来了几个人?”

赵调道,“就就就江州王和王妃、几位将军、公孙烈和他手下、国师和他侍童、诸白还有我几个!”

凌绝顶一听甚好,不过没想到的是江州王出来还要带王妃,真是稀奇,问道,“你休得骗我,江州王不待见江州王妃,怎么会带她来?”

“是...是江州王妃一定要跟来长见识,公孙先生说了话,江州王才勉为其难带来的!”赵调道。

凌绝顶点了,叶子青带着赵调与程碧霄等几个出去了,凌绝顶、谭婆婆、欧阳云风、金盛赞和机括先生五人继续前行,这里面错综复杂,机括先生却是机关术的行家,打通了不少机关,一路畅行。

五人走了一路来到一间密室里面,这里面是奇珍异宝琳琅满目,却不知道再往下走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藏书在什么地方,众人继续前行,却见旁边岔道里面又是一个人影飞过,众人跟了上去,那人一路若隐若现,转过一个岔道又消失了,众人跟了一路,穿行了无数条密道,却又来到了刚才的密室。凌绝顶道,“看来此人是在故意误导我们!江州王那边必定是发现了我们,他们一定在附近!”

那人影又是从旁消失而过,他们也不去追,而是四处查探这里的地形,机括先生道,“我观此处地形,横纵交错复杂,应是迷宫阵,乃是依照河图洛书的布局演化而来,所谓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君王面南而坐,帝后属坤,必在坤位,生门一定在巽位,此谓物极必反。”机括先生拿出一个罗盘,定了定方位,众人便跟着机括先生前行。

一路穿行,走了不知多少弯道,却在前方突然一把粉末洒了出来,铁扇神医眼疾手快,挥动衣袍卷走粉末,前方见一个人的身影,欧阳云风一把上前抓住那人,却见是阿巴丽,欧阳云风呆了,问道,“阿巴丽,怎么是你?”

阿巴丽袖子里串出一个东西,欧阳云风松开了手,阿巴丽急速跑开了,凌绝顶知道阿巴丽是江州王之女,道,“次女乃江州王骨肉,她故意扰乱我们,是在为他父亲争取时间,不过赵调刚才并未提到阿巴丽,难道赵调跟我们隐瞒了什么?不过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小心为妙!”

众人又继续走,穿出迷宫阵,里面是个大山洞,山东开阔,前方有一座地宫,这就是吕后的宫门口了。

众人刚刚走上地宫前那悬浮的台阶之上,却见地宫前出现几个人正是江州王等几个人,他们志得意满,哈哈大笑,众人相继称赞公孙烈,公孙烈也是谦虚相让。众人抬起头却见欧阳云风等众站在前方,众人眼色一变。江州王道,“又是你们几个!”

欧阳云风道,“不错,我们就是要杀公孙烈,谁也不可阻挡,江州王你最好让开!”

公孙烈道,“大王请一旁观战,看公孙烈收拾了这帮阴魂不散的小丑!”江州王点点头道,“公孙先生一切小心!”

欧阳云风道,“公孙烈,你有种就一对一决战,不要又使那下作手段,否则别怪我抖落你的事情!”

公孙烈突然十分疑惑,道,“我的事情?我有什么事情?”公孙烈说着,戏谑道,金脚大仙、郑巴人、诸白等人也是哈哈大笑,令狐英和慕容琦却是冷眼盯着他们。

欧阳云风道,“你和格里木王妃的事情!”

此语一出,公孙烈脸上笑容僵化,喝道,“你胡说什么?”江州王却下意识看了一眼公孙烈,没想到欧阳云风在关键时刻竟能想到公孙烈还有短处可以拿捏,他可是从不用这些手段的,今日为了逼公孙烈与他决战,也是豁出去了。

公孙烈这么一喝,已经是杀心并起,他从不知道这小子竟然知道他和江州王妃的事情,格里木王妃在一旁也是脸色煞白,喝道,“无耻小贼,竟敢侮辱我,公孙先生,给我杀了他!”

公孙烈道,“谨遵王妃之命!”

欧阳云风这一下不说还好,一说之下,公孙烈不但不答应一对一,而是直接出手了,要知道公孙烈和王妃心里有鬼,怎么会答应他,这样岂不是承认了有鬼?这一下公孙烈直接动手,慕容琦和令狐英二人也动了手。谭婆婆飞身而起,金脚大仙也大骂着加入战阵,金脚大仙对阵谭婆婆,欧阳云风对阵公孙烈、令狐英、慕容琦三人。一下子台阶上混战一团。

凌绝顶本待要引开这帮人,由欧阳云风单独对阵公孙烈,没想到发生如此变故,几乎没有得到实施,他也是一跃而起去刺杀江州王和江州王妃,却见诸白、郑巴人等人早已把他拦住,后面跟来的机括先生和也加入战斗,锁住郑巴人、巴虎和樊姑铭等人,公良卫不会武功,和江州王以及格里木王妃一路避开,却被金盛赞逼了过来,江州王匆匆激动之下,一个跌倒,袖子里的掉出一个物件,跌落深谷。江州王喊道,“我的宝书!”江州王这一下去抓那个物件,差点跌落下去,被公良卫先生拉住了,金盛赞赶了过来,却见一个白色人影挡在前面,金盛赞一掌刚刚碰到那人的背上却缩了回来,一看手掌都黑了,暗道有毒,定睛一看,却是刚才的阿巴丽,阿巴丽撒了一把粉末,道,“快走!”阿巴丽领着江州王、格里木王妃、公良卫匆匆离去,江州王看着深谷,愤愤不平。

金盛赞见那粉末成绿色,知道是毒粉,狂抓一气,退了出来,锁住自己几处穴道,一手按住手掌脉门,缓缓抚过手臂,运功逼毒。这边樊姑铭和巴虎趁势砍了过来,金盛赞逼出一些毒素,急忙一掌一个打退,樊姑铭、巴虎等人打着保护大王的旗号,跑开了。

那边凌绝顶万象通天手,伤了郑巴人,却和诸白相战不下,机括先生也被诸白打伤,金盛赞赶上前去,一掌化去了郑巴人的内功,郑巴人化作一团灰,金盛赞又去战诸白,诸白见两大高手围攻,极力死战,一边抵挡凌绝顶,一边对掌金盛赞,这边刚刚挥鞭逼退凌绝顶,那边却见金盛赞掌力正在划去自己的内功,急忙一缩手掌,一鞭打了过去,地板炸裂横飞,这诸白的金鞭也是厉害非常,实力不可小觑,凌绝顶虽然万象通天掌变化无穷,此时也是激战不下,不敢轻易近身,就这样,战了三四十个回合,凌绝顶渐渐有些力怯,他本来也受了伤,反应有些跟不上,一不留神之下,被诸白一鞭子打中了胸口,凌绝顶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就在此时一旁纠缠的金盛赞逮着机会,一掌打在了诸白的后背,猛地一吸,诸白体内气流涌动,不得动弹,金鞭掉落在地,凌绝顶趁势一起,一掌劈在诸白的头顶,可怜一个勇猛过人诸白就这么死了,金盛赞猛地一震,一掌将诸白化作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