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梦成真,或本就是梦

那个男子跟我长得好像呀。

还有我怎么感觉曾经见到过这个场景。

我站在这个门前,想知道父母在里边干什么,但又不能开门,会被发现,所以在门上弄了个洞。

最后还是被发现了,打开门,看到穿着一身红衣的母亲和坐着的父亲。

原来门上的那个洞是我弄的,可是我刚刚没弄呀,是做过的梦?

可如果是梦,洞是真的呀,以前弄的?可我不是第一次来这吗?。

“捷儿,捷儿”。

我回过神看向母亲,母亲对翠儿说:“你先下去吧”,

“是,公主”。

“捷儿,你怎么又没穿鞋”,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然后看向母亲。

母亲看着我微笑了一下,接着走过来拉住我的手,我们一起走向我名义上的“父亲”。

我不是第一次见他吗?奇怪,为什么我会有种他对我挺好的感觉。

我走到父亲跟前,父亲把笛放一边,然后把我拉入他的怀中。

父亲说:“捷儿,几天没见,有没有想爹爹”。

“我可以叫你父亲吗?”

“捷儿,才几天不见,你变得这么腼腆害羞,还给我改了称呼,嗯”。

他捏了捏我的脸,“听玖儿说你也给她改了称呼,长本事了哈,臭小子”。

我说:“玖儿是母亲吗?”

“母亲?”

“这是捷儿给我改的新称呼”

“哦,对呀”

“你们刚刚在干嘛?”

“玖儿跳舞,吾给玖儿伴乐呢”

“我也想看母亲跳舞”

“好啊,捷儿想看母亲就跳”

父亲把我放到旁边让我盘腿坐下,然后拿起笛子。

笛子声一起,母亲就开始跳舞了。

刚开始的时候我一直在观看母亲跳舞,真是太好看了,母亲好看,母亲跳的舞也好看。

原来我从洞中看到的东西是母亲的衣服呀。

母亲跳舞的时候眼睛总是看向父亲那边。

我挪了一下身子看向父亲,咿,父亲一直看着母亲。

我挪了回来继续看母亲跳舞。

过了不知多久,我打了个哈欠,然后就趴在了坐垫上。

我感觉有一只蚊子在耳边嗡嗡地叫,我用手赶了赶,声音没了。

但过了一会儿,又有那声音了,我又用手赶了赶,声音没了。

但又过了一会儿,又有那声音了……

我忍无可忍了,直接起来,看到它我就伸手拍,拍了几次都没拍到,到后面不知道它飞哪去了,我也找不到它了。

我回过神来,咦,我不是在看母亲跳舞吗,

母亲呢?我怎么跑床上来了?

我跳下床,落地的时候踩到了鞋子。

看了看,好像是我的,跟我的脚差不多一样小。

我想起了那句:捷儿,你怎么又没穿鞋。

我随后坐在地上穿起了鞋子。

这个鞋子跟我的水鞋好像,不过这个摸着硬邦邦的,我的水鞋可是摸着软软的。

等我穿好鞋站起来,感觉脚底软软的,好舒服。

我走去拉开门,侧着身子走出去,外面好凉爽,感觉空气变清新了。

前面的空地上湿湿的,应该是下过雨。

我走下台阶来到湿湿的空地上。

我望着四周,空荡荡的。

我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们。

他们,他们也不要我了吗?我一想到这就不自觉地大哭了起来。

我正哭着,突然什么东西好像落在了我前面。

我停止哭,看到了黑色的衣服,抬起头,是父亲。

我跑去拉住父亲的衣服并抱住他的腿。他左手放在我肩上,右手摸着我的头。

过了一会儿,他拉住我的手,蹲下来。

左手拉着我的胳膊,右手摸我的脸帮我擦眼泪。

“捷儿,怎么哭了,嗯”

“我找不到你们,以为你们不要我了”

“吾和玖儿怎么会不要你呢,来,带你看好看的”

父亲把我背起来,然后说“抓紧我”。

我把双手放在父亲的胸前,然后右手抓住左手的手踝。父亲背着我走到梯子旁。

“要爬梯子了,抓紧哦”

“好”

快要到屋顶了,我看到了一双红色的鞋子。

我看到了母亲,她正看着我们。

到了以后,父亲慢慢蹲下来,我放开手,跑向母亲。

母亲让我坐在她旁边,一边用手帕擦我的脸,一边说:“捷儿,怎么哭了”。

“我找不到你们,以为你们不要我了”,

父亲坐到了我的旁边。

“不会的,捷儿,来,看那儿”,

天空特别特别地红,空中还有彩虹,好漂亮!

这么漂亮的景色和彩虹,我第一次见。

一群燕子飞过,燕子的叫声响彻云霄。

“捷儿,好看吗?”

我看向母亲,说:“好看”。

再看向父亲,父亲正看着我,我对父亲说:“父亲,谢谢你”。

父亲笑了,然后用手摸我的头。

母亲也来摸我的头。

我们看着天空、彩虹、燕子,还有日落。

“公主、驸马、小公子,晚膳准备好了,可以用膳了”。

母亲说:“好,辛苦了,你先去忙吧”,

“是,公主”。

我顺着声音来源望去,是叶儿。

“捷儿,我们去用膳吧”,

我看向父亲,然后问:“用膳是什么?”。

父亲和母亲笑了一下,

母亲说:“捷儿,用膳就是吃饭啊,你连这个都不懂了,看来得给你请一位先生呀”。

我记得萱萱也叫先生。

“所以先生是老师吗?”,

“是呀,来,我们去吃饭吧”。

母亲起身,然后走向梯子,在梯子旁边站住,三两下就到了下面。

父亲抱起我,走向梯子,在梯子旁边站住,三两下我和父亲就到了母亲身边。

父亲蹲下来把我放下,“好厉害”。

父亲说:“那捷儿想不想学”,

“想”。

“等你大点再教你,好不好?”

“好”。

父亲牵着我的右手,母亲牵着我的左手,一起去用晚餐。

圆圆的餐桌,我的左边坐着母亲,右边坐着父亲。

有鱼有肉有菜。

我们都安静地吃饭,没有人讲话。

我很久以前就会用勺子和筷子了。

我们吃得差不多了,母亲说“我们出去逛逛吧”。

“好呀”我接道。

我和母亲一起看向父亲,父亲只能点点头,

因为父亲嘴里有饭菜。

街上好冷清,都没什么人,我们手牵着手走了一路,又原地返回。

刚到门口,翠儿过来说沐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母亲先给我洗完了澡,父亲帮我整理头发和衣服,母亲再洗澡。

然后父亲再去洗。

母亲洗好整理好头发和衣服后,拉着我去我的房间。

到了房间,我踩着地上的木块爬上床,母亲把烛光熄灭。

我睡在里边,母亲侧着身躺在外边。

“母亲给你讲故事,你要好好睡觉”

“嗯”。

“从前有一座山”,

“山上有一只蚊子”。

“蚊子咬了太多的东西,有一天肚子不舒服,后面还拉肚子了”。

它去看大夫,大夫说它喝得太杂了。它回到家,发现家里有一摊血,它想起医生说的话,不能喝得太杂。它担心自己会乱喝东西,它就一次性把肚子喝得饱饱的,最后把自己给喝撑死了”。

母亲给我拉了拉被子,“好了,故事讲完了,好好睡觉”。

“母亲,我还是睡不着。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所以在梦里是睡不着的”。

我从记事起就在孤儿院,曾被领养过一次。但没有感受过来自父母的爱。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像是做梦一样。

“说什么傻话,乖乖闭上眼睛睡觉啊”

我听话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