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氏族才是内乱的根源

赵高一听不是他最忌惮的敌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一个小小的商队，在大秦帝国之中，不值一提，落到了中车府的手里，又能如何？

就算是那夜寒，在赵高眼里，也不过就是另一个精通骗术的徐福罢了。

他让阎乐行用美人计，无非就是想着自己现在不在先帝身边，有了一个可以为自己出谋划策的借口，也可以为自己日后找个替罪羊！

陇西郡……

狄道县，一座小镇上。

“大人，我们一共收获了上好的马一千匹、良马三千匹、牛五千头、羊两万头、奴隶一万，还有无数的兽皮！”

“只换来了五千坛仙人酿，十万斤仙盐！”

“再加上各大部族的族长，最喜欢的就是仙酒与仙盐，每一次出售，都会被抢购一空，哪怕价格再高十倍，恐怕也会有人买走！”

“大月氏的一位族长，甚至愿意派出一支军队，为我们的商队保驾护航，只要一百瓶！”

乌西里脸上闪过一抹兴奋之色，向着顿弱汇报道。

他虽然是从戎族贩卖牲畜起家的，但也没见过这么大的手笔。

最关键的是，以前虽然能赚点钱，但总要花点钱，才能赚个三五倍。

但是现在，这些在大秦卖得便宜的酒水、食盐，却能够在境外换取数十万贯的耕牛、马匹、奴隶，并且还开辟出了通往城池、城池、国家的贸易通道，真是让乌氏倮这个富商都为之折服。

“夜先生说得对，大草原上的马匹，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其他的资源，却是极为匮乏，中原的需求量，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大！”

“而且，草原上的内乱，也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料！”

“东胡人口最多，历史也最悠久，据说有二十万精兵，但他们的族长都年事已高，为了争夺皇位，各部族之间的争斗不休，就连排名靠后的燕国，都能从东胡手中夺到一百里的地盘！”

“大月氏，位于西边，实力仅次于大宛，他们想要脱离草原，向西扩张，与其他诸国争夺要塞的权利！”

“反而是中间的匈奴族，底蕴不深，但有了头曼这等雄主，未来必定是大秦最大的敌人！”

顿弱将手中的资料看了一遍，这才说道。

“大人放心，这一次商队之行，我们已经在草原各个部落中安插了眼线，还有许多对草原十分了解的奴隶，日后大秦攻打匈奴，也是大有用处！”

乌氏倮也是从极度的喜悦中恢复过来，恭敬的说道。

身为大秦朝堂交易最为频繁的富商，乌氏倮当然明白，为朝廷谋取利益是立足的根本，但要想得到上面的看重，就必须做出更多的贡献。

“夜先生以蛮制蛮，为我大秦开疆扩土，立下大功！”

“明年屯田一成，咱们的蒙恬大将军，就可以大显身手了！”

顿弱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行百里者半九十，这是最重要的一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是!”众人齐声应道。

“大人放心，下次贸易，我会亲自带队，为大秦招揽更多的心腹，帮助上将军在明年开疆扩土！”

乌氏倮的心里，同样充满了期盼。

他虽然得到了始皇的特殊优待，可以“封君”，但毕竟不是真正的贵族，不可能将自己的血脉传承下去。

但现在，如果大秦能够在征服草原上立下足够的功劳，那么乌氏家族将会在开国之初，得到最好的奖赏。

“待陛下东征归来，老朽定要亲自登门，向夜先生讨教讨教！”

看着一脸兴奋的乌氏倮，顿弱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目光落在桌子上的地图上，对夜寒此人更加敬佩了。

身为大秦的黑水台军团长，他很清楚先发制人的重要性，他曾经尝试过在草原和百越派探子，但都没有成功。

而现在，夜寒研究出的仙盐、仙酒，不但给大秦带来了巨大的利益，而且还让大秦的探子，成为了所有部族争相拉拢的对象，这一点，就连顿弱都不得不佩服。

难怪夜先生会被选为黑冰场的下一任首领，以后一定会做得比他更好。

他对权力从来都不是很看重，但对大秦来说，却是倾注了无数心血的黑色高台，终于可以放下心了，可以安心养老了！

“夜先生果然是奴家生平仅遇之奇才！”

巴清也是附议道。

虽然这一次的商队，大部分都是由乌氏和黑冰台组成，但能分到百分之五的收益，也足够巴氏家族高兴了。

而随着贸易的扩大，蜀锦之类的东西也可以被夜寒称之为“腐朽”的东西运到草原上的贵族营地，收入自然是十分丰厚的。

当然，巴清最关心的，就是这一次的合作，将巴家从一个低贱的商人的角色，拉入到大秦帝国的上层。

就像是之前，他们虽然能够和顿弱见面，但那都是表面客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有着如此多的交谈机会。

而这些，都是拜夜寒所赐。

想到始皇提起夜寒时那敬佩的神情，巴清原本还有些犹豫的想法，也终于有了答案。

“夜先生，他日必成大器，千万别错过了！”

顿弱看到巴清和乌氏倮眼中精光一闪，便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微笑着说道。

“那就多谢了！”

乌氏倮和巴清面面相觑，眼神间多了一丝警惕。

果然是冤家路窄，这个时候，两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绝对不能让对方捷足先登。

顿弱笑容更盛。

年轻真好。

就在这时，一名黑铁高台的校尉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在顿弱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这些古板的老头子，还真是不安分啊！”

邓虎听到儒家的话，心中一怒，但还是冷静下来，说道：“你要记住，我们是情报人员，要第一时间向陛下汇报！”

“是!”众人齐声应道。

黑冰台校尉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不知夜先生这次，还能为我大秦，带来怎样的惊喜。”

他望着远处的孤城，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之色。

“这些儒门，真是不知死活！”

当看到八百里外传来的紧急消息时，即便是秦始皇，也忍不住怒火中烧。

他的本意是让更多的人遵纪守法，同时也能提高下层官员的待遇，但落在那些固执的儒生眼中，就像是他在示弱，甚至还将分封的事情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