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三关考核

接下来三天,随着沈长威的一系列动作,原本有些躁动的镖局逐渐安稳下来。

无论是镖局的人,还是外面的人,都在称赞沈长威宽厚仁慈,为人仗义有担当。

楚长安没有去掺和这些事情,而是在上下活动,想要趁这个机会,成为镖局中正式的伙计。

“王大哥,拜托你了,这事儿要是能成,我到年前的工钱全都给老哥当酒钱。”

楚长安站在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壮年男子面前,语气恭敬的说着。

镖局里的伙计不同于客栈酒楼,这些人平日里干的都是护院走镖的活计,要的就是凶悍摄人,敢打敢杀。

因此王大彪这样的,才是镖局伙计的常态,也只有这样的壮汉,才更有机会被选上。

“长安你太客气了,我已经提前和董师傅打好了招呼。”

“你毕竟是在咱们镖局长大的,是自己人,只要能够通过考核,肯定能被选上。”

虽说这是一桩交易,但王大彪却并没有轻视面前这个少年,镖局里的杂役上上下下数百人,能成为伙计的也没几个。

他之所以推荐楚长安,除了那几个月的银子,也是因为看好这个年轻人。

镖局的伙计们本就是干的刀头上舔血的活,只靠喊打喊杀是没出路的,既要手底下有硬功夫,还要心眼活泛,有兄弟帮衬。

真到了出事的时候,一个靠谱的兄弟可是能够救命的。

楚长安的基础拳法就是他传授的,短短三年拳法几乎练到了骨子里,行走坐卧都有一股精气神。

常人看不出来,可落在练武之人的眼中,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这少年人的不同。

楚长安再三道谢后,便跟着王大彪一起朝演武场走去。

不多时,两人穿过一道院门,进入到了由青石铺就的宽阔演武场中。

场中有着十几个汉子正在练武,手持钢刀,大声呼喊,长刀劈砍纵横,刀光翻飞,楚长安在一旁看的十分眼热。

在演武场边上站着一个穿着白袍快靴的中年男子,他年约四旬开外,面如冠玉,看上去温文尔雅,仿若教书先生。

王大彪带着楚长安走到那人身旁,拱手道:“董师傅,这就是我之前和您提过的楚长安。”

楚长安也连忙上前行了一礼。

董云鹏是镖局六位趟子手之一,平时里管着二十来个伙计,在镖局中地位很高,那些镖师见了,也要叫一声董师傅。

他上下扫了一眼楚长安,看到他体魄健硕,孔武有力,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其他杂役的猥琐和胆怯,便暗暗点了点头。

“要做我振威镖局的伙计,就要经过三关考核,这第一关是身世关,若不是身家清白,这第一关就会被刷下去。”

“你自幼在镖局长大,身世也有着记录,这第一关就算是过了。”

董云鹏指了指在他不远处放着的几个石锁,“这第二关是气力关,双臂没有上百斤的力气,就不配吃这碗饭。”

“那边放着的石锁都是百斤重,只要你能够双手将石锁举起就可以通过。”

楚长安点了点头,这第二关的考核内容他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虽然之前没有尝试过,却也有信心这石锁难不住他。

“谢董师傅指点。”他先是道了声谢,而后便朝着那石锁走去。

这边的动静早已经被正在练舞的那些伙计们给发现了,除了少数几人依旧在练刀,剩下的人都跑过来凑热闹。

楚长安也不怯场,径直走到那石锁面前,弯下腰来,双手握住石锁,猛然一用劲,这石锁就被提起。

“倒是要比我预想的还要轻些,看来我根基打的深厚,臂力也超过百斤。”

他心头的念头一闪而过,微微提气,猛然一喝,那石锁就被高举过了头顶。

“好,好样的!”

“好小子,有一把力气。”

在场的这些伙计都是练家子,虽然只是一些粗浅的武功,却也不是普通老百姓可比的,一看这架势,就知道面前的少年人臂力不俗。

董云鹏也暗暗点了点头,心道:“年纪轻轻就有一把子力气,看来是天生的异禀。”

楚长安举起石锁后也不逞强,保持了大约十个呼吸后,便重新将石锁放下。

这番做派,他自己觉得稀松平常,可看在别人眼中却暗暗咋舌。

这举石锁本就不易,要把石锁稳稳当当的放回原地,要比举起来还要更费三分力气,往常那些考核之人,几乎都是将石锁扔下去。

可面前这少年人先是将石锁举起,又稳稳的放下,从始至终面不红气不喘,这气力着实让人惊讶。

董云鹏看在眼中,心头便有着旁人难以察觉的欣慰和欢喜,面上去不显分毫,口中说道:“这第二关考核也算你过了。”

“接下来只要你能够扎半个时辰的马步桩,再完整的打一路基础拳法,就可以当伙计了。”

镖局毕竟不是善堂,不会手把手的教那些伙计学功夫。

若没有三年火候的桩功和三年火候的拳脚,那也不堪大用,只是个样子货,要再从头培养六七年才能开始练武,镖局可不会做这种赔本买卖。

楚长安说了声是,便站定身子,扎起了马步。

这扎马步的功夫,他系统挂机五年,从入门、熟练、精通到如今大成。

按照系统划分,1级便是入门,4熟练、7级精通、10级大成。

大成之后,还可以继续提升,但每获得一点经验都十分艰难。

楚长安两年时间将马步桩挂机到大成,又过了三年也不过提升到了12级。

他扎稳马步,旁边人见没了乐子,也就不再围观,毕竟扎马和拳脚都是打根基的功夫,哪怕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平民百姓也都懂得,只是火候不同罢了。

等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其他人只觉得这少年马步扎的稳,董云鹏却越来越觉得惊讶。

“这马步桩至少有十年的火候,称得上是炉火纯青,已然精通其中奥妙。”

他越看越是惊喜,扎马步看似简单,实则是万般武功的根基,根基不扎实,就算有武功秘籍也难成大器。

等到扎了半个时辰后,楚长安犹有余力,却并不张扬,缓缓收起架势,微微活动了一番拳脚后便开始打基础拳法。

这拳脚功夫他已经练到了大成,一招一式无比纯熟,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等他打完后,董云鹏点了点头,赞了一声不错,而后吩咐道:“你过关了,从今以后就是我收下的伙计。”

“大彪,你去让人给他做两套新衣服。”

“是,董师傅。”王大彪答应一声,又朝着楚长安说道:“长安,恭喜你,从今以后我们就都是董师傅门下的伙计了。”

“多谢董师傅,多谢王大哥。”楚长安拱手称谢。

就在三人说话之时,忽然有个伙计行色匆匆的从院子外跑了进来,直接来到董云鹏面前。

“董师傅,总镖头让我来喊你过去。”

董云鹏皱了皱眉问道:“什么事?总镖头怎么忽然这个时候唤我过去?”

那伙计回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应该和李师傅走的那趟镖有关系。”

“总镖头催得很急,董师傅您还是赶紧过去吧!”

董云鹏也来不及安置楚长安,急匆匆的就跟着那伙计离开了。

等到了总镖头的房间,他这才发现不对,除了总镖头沈长威之外,其他三位镖头,十七位镖师,包括他在内的六个趟子手,这些镖局的中高层全到了。

董云鹏来的最迟,他进门之后,就有人直接把房门关上了。

沈长威清了清嗓子,场中顿时安静下来,“既然大家伙儿都到了,那我就直说了。”

“有一件事关乎整个镖局的生死存亡,我虽然是总镖头,却也不能自己做主。”

“所以把大家伙都叫来,听听大家伙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