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露琪亚的烦恼

既然这具躯体可以接受死神的灵力，那么应该也能够接受虚的力量。

毕竟死神与虚从本质上而言，不过是一种力量的两种不同表现形式罢了。

蓝染制造崩玉是为了打破死神与虚的界限，按照他的理论，无论是死神还是虚，都有其极限。

而要突破这个极限，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成为更高层次的生命，便需要令这二者相互交融，死神的虚化，以及虚的破面都是他为此进行的实验。

如果蓝染的理论正确，仅仅具备死神力量的白夜，无论如何提升灵压，抑或是修习剑术和鬼道，在未来，面对拥有崩玉的蓝染，或许都不是对手。

届时，无论是他还是露琪亚或是其他朋友，都将要面临巨大的威胁。

白夜不喜欢将命运交给别人掌控，不打算去等待那个天选的“主角”去打败蓝染。

因为他的存在，难免会对这个世界造成一些影响，应该说，影响已经出现了。

那位“主角”是否还会存在，是否会走上他记忆中那条道路都是未知数。所以他要自己去筹划未来。

阻止蓝染夺取崩玉是一条路，但蓝染本身已然拥有一块不完全的崩玉，不能全然将希望寄托在这上面，谁也无法预料像蓝染那样的天才是否能够依靠自己将崩玉补全。

而另外一条路，就是取得跟蓝染相同甚至更强的力量。而现在，这条路似乎已经向白夜敞开了门扉。

而要踏进这扇门，就要先前往虚圈。

虚圈位于现世和尸魂界的夹缝之中，想要进入虚圈，必须打开黑腔。这是白夜的知识盲区，但他知道有一个人对此相当精通——原十二番队队长，技术开发局的创立者以及第一人局长浦原喜助。

数十年前，浦原喜助被逐出尸魂界，定居于现世，要找到他，就得先有一个前往现世的理由——原则上，死神是不能擅自前往现世的。

作为四番队的副队长，想要得到这个机会并不困难。

只要能够抵达现世，找到浦原喜助，白夜相信自己能够说服他帮自己前往虚圈。

至于到达虚圈之后，这具分身是否能够如他所期望地一样成长起来，白夜并不担心。

虚圈与尸魂界不同，那里没有什么贵族，也没有什么律法，力量即是一切。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虚圈或许更适合白夜这种人的成长。

同样能够享受系统福利的分身，完全不用担心没有变强的渠道。

将分身纳入体内，灵魂本就同源的两具身体合并在一处没有任何异常，令白夜有些期待起死神之力与虚之力融合的场景。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白夜一边学着处理队内的事务，一边跟随卯之花学习剑术。

如今两人已经以师徒相称。

卯之花不愧是曾经自诩为八千流的剑士，尸魂界能叫的上名字或者叫不上名字的剑术她都全部精通。

是真正意义上的精通，在她漫长的人生里，甚至自己创造了许多独属于她自己的剑技。

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白夜受益匪浅，也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与某一道顶端之人的差距。

卯之花对白夜同样十分满意，无论是天赋，心性还是对战斗的热爱，这名学生都远超常人。

当她听说白夜在上任第一天就一个人去挑战十一番队的事后，便决定接受这名学生。如今看来，这是一个相当正确的决定。

柊白夜这个名字，在瀞灵廷也逐渐广为人知。

大家都知道了四番队有了一个非常“不一样”的副队长。

连带着对四番队队士的态度都好了不少。

白夜在四番队的声望很快便到达了仅次于队长卯之花的程度。

没有谁再天真地把他当做一个新人，他已经成为了四番队队员心目中“虽然有些冷，但很强大很可靠的副队长。”

时间一天天过去，没过多久，露琪亚便结束了朽木家的培训，正式加入了十三番队。

得知此事的白夜将手头的工作暂且交给了第三席虎彻勇音后，便前往了十三番队的队舍。

虎彻勇音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在白夜加入四番队之前，很多工作就是她在处理，如今她已然是轻松了许多。

白夜来到十三番队队舍门口，表明了来意之后，很快露琪亚便从门内走了出来。

身着黑色死霸装的露琪亚看上去比以前更加干练，见到白夜之后也露出了笑容，不过白夜敏锐地察觉到了露琪亚的笑容之下似乎隐藏着些什么。

十三番队主要司职前往现世执行魂葬以及虚的净化，相对而言任务并不算过于繁重和危险，这大概是朽木白哉的安排。

露琪亚入队不过短短数日，还没有执行过任何任务。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闲聊，露琪亚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跟队里的队员们相处得怎么样？”白夜不经意地问道。

露琪亚愣了愣，犹豫了片刻，才开口说道：“浮竹队长人很温和，不过身体不太好，大多数时候都在静养，很少见到他。”

“副队长志波海燕大人是个很爽朗的人，他夫人在队里担任第三席，又聪明又温柔，还很漂亮，我想成为她那样的人。”

露琪亚正说着，突然感觉一只大手按住了自己的头发，轻轻地抚摸着。

“露琪亚就是露琪亚，做自己就好了，不用成为谁。”

感受着掌间少女柔软顺滑的头发，白夜看着远处轻声说道。

“论及聪明和美丽，露琪亚可不会输给任何人。”

“白夜……”

听到白夜这么说，露琪亚白皙地脸庞微微有些泛红，正想要说什么，却又听见白夜继续说道。

“当然，跟温柔确实沾不上什么边就是了。”

露琪亚当即褪去了脸上的红晕，一肘打在了白夜的腹部，两人都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短暂地打闹过后，白夜躺倒在草地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上的白云，感受着微微拂面的清风。

露琪亚则坐在他的身旁，双手环抱着膝盖，眼神看向远方。

“露琪亚，你有心事。”白夜的语气非常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