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再是禁欲的模样,他搂着她吻得很深。”

钟珈宁藏在衣帽间门边看孟怀谦和方亦琛在客厅交流。

距离太远听不清具体的话,只能看清方亦琛恭敬温和的态度。

“我家小姐在这边出差旅游。”方亦琛面容坦然道,“董事长放心不下,派我过来搭把手,未想到能见着孟生。”

他本意只想打个招呼,甚至担忧惊扰到孟怀谦和那位小姐的好事,致意过后便走人,倒也没想过能被请进去饮茶。

下属仍在搜寻大小姐行踪,方亦琛不欲久留,心里却不由自主为孟家妥帖的礼数折服。

他想了想说道:“或许下次和孟生见面的机会不会太远,到时候在澳区,能更好招待您。”

孟怀谦唇边弧度不变,垂眼时掠过一丝丝波澜,酌饮着温茶声音低沉道:“客气了。”

左右不过聊一些场面话客套话。

方亦琛放下茶杯,态度温温和和告辞道:“孟生和佳人有约,我留在这里反而像个电灯泡,就不过多打扰。”

孟怀谦沉默,不着痕迹望他一眼,也放下茶杯,语调沉而缓:“方先生说笑。”

目送人离去,客厅变得安静。

林总助知道上司和钟小姐必然有事要解决,也识趣不在房内打扰。

孟怀谦坐了好一会儿,抬手摁了摁眉心,像是想起房内留了个惊天麻烦,起身往主卧旁边的衣帽间走,伸手推开虚虚掩着的房门。

见她赤着脚坐地上,高跟鞋歪歪倒倒,小包包拉链开着,露出里边的护照和口红气垫纸巾,零零散散的东西。

钟珈宁双手捧着手机打字,栗棕色长发扎起来,脸上泪痕已然擦干,侧脸精巧漂亮,眼神专注,不知在和谁聊天。

心无旁骛得连他进来也不知道。

靠着墙坐在地上,明黄色娇媚无边的波点小短裙裙摆随着动作稍稍撩上去。

大概跑路跑热了,她也不再注意仪态,任由纤细有肉的大腿裸露在外散散热气。

从他的视线看过去,孟怀谦蹙眉望着她沾染了灰尘的脚掌,只想让她去洗干净。

方亦琛费尽心思要抓回去的人儿,就藏在他的私人领地。

孟怀谦想到这点,眼神不自觉变暗,出声道:“钟珈宁。”

钟珈宁惊得回身看他,连忙站起来,规规矩矩把裙边拉下来,唇瓣嗫嚅道:“他走了啊,你们聊完了?”

本就是打个招呼,听方亦琛意思,下次见面不会远,那应当是在她的订婚宴上,或者他作为长辈去澳区见她父母亲人。

“嗯。”孟怀谦看向她手里捏着的手机,问道,“刚才在看什么?”

钟珈宁眉眼弯了弯,仿佛邀功一样站他面前,把聊天页面举给他看:“你不是揣测我没明确拒绝人,那我把他加回来了,发了长长一段话给他,现在够清楚了吗?”

原本想找大哥给个私人邮箱,发邮件告诉他会更正式。

但钟珈宁一时半会儿嫌麻烦,就从好友申请那把孟廷聿翻出来,附上明明白白的话。

仗着在孟怀谦身边,方亦琛一时半会儿找不着,她还大胆去给他发消息,告诉他休想找到她。

孟怀谦垂眸瞥了眼,正是他侄儿的联系方式。

他向来不关心侄儿的私人生活,就算钟家小姐愿意或是不愿意和孟廷聿结婚对他来说也毫无影响。

可事情偏轨在他和钟珈宁有交集。

孟怀谦眼眸沉沉看着她,也不说话。

钟珈宁还点进去和大哥的聊天框,有夸下海口的话,最好去赔礼道歉,不许拿妹妹当筹码联姻。

要找也要找一个清清白白的,她不要谈过好多前任的男人。

喜滋滋以为自己逃过了方亦琛就是逃过危险,浑然不知新的危险在悄然酝酿。

打字的时候,不动声色侵绕的洁净沉香,钟珈宁后知后觉不应当着他面玩手机发消息,不太礼貌。

她息掉手机屏幕,身体转过来,抬脸看着孟怀谦,视线和他对视。

他平静地看着,眼神有她看不懂的欲望。

距离很近,钟珈宁脸上的笑慢慢消失,顶着男人目光有几分无措地捏捏裙子:“你干嘛这样看我?”

“钟小姐把我当什么了?”孟怀谦眼神掠过她赤裸的脚,而后专注看着她的脸,声线松弛漫然。

人走了,是时候和她算账了。

“无事发生时谁会主动亲你,一有事情投怀送抱我看你挺熟练的。”

不能走不准走不让走,就是不许他离开,拿他当挡箭牌比谁都得心应手。

钟珈宁怔然看他,耳朵不争气发红发烫,自己想想也心虚,支支吾吾尝试解释道:“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钟小姐还想有下次?”孟怀谦这话说得有两分嘲意,居高临下盯着她发红的脖子和耳朵,“我不是你能随便利用打发的男人。”

钟珈宁知道,她当然知道。

可她朋友全不在这边,她想不到谁能帮她,只能靠近他身边。

与她相比,孟怀谦过于慢条斯理:“一边用完就扔,一边明着在我的人那里发表一些吃完不认账的话,我能不能理解钟小姐在指桑骂槐?”

钟珈宁像被定在原地怔愣看他,视线却禁不住狼狈逃离,樱唇张了张说不出一句话。

“或许也不是指桑骂槐,毕竟当着我助理的面如此坦言,钟小姐不会蠢到不清楚这些话会落我耳朵里。”他靠近几寸,温和地看她,“我能不能理解为你在我面前玩这些欲擒故纵的小把戏。”

钟珈宁心跳漏拍,男人逼近的气息太沉,不动声色团团包围着她。

这下不只是视线想逃离,眼睫颤动,紧张到整个人都想逃。

也是,孟先生身居高位,就她那点小心思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

钟珈宁红着脸下意识撒谎:“我没有。”

“确定?”孟怀谦淡淡看她。

钟珈宁纤薄的脊背挺直,睁着眼睛迟迟不眨一下,想逃想跑,双腿却像灌了铅,软软的一动不动:“就是没有。”

细如蚊呐的声音。

孟怀谦不置可否,漫不经心把领带摘下,格外简单流畅地松松领口的动作,领带随手扔在梳妆台上。

看得钟珈宁莫名想捂脸,脚步悄悄后退。

“最好没有,不过有没有都不重要。”他淡声道,“我这人不当冤大头,也没有在女人身上做慈善的意思,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现在同样如此。”

钟珈宁听得一知半解,懵懵的,娇娇俏俏宛如小鹿一般灵动潋滟的眼就这样直愣愣看他。

“你什么意思?”她情不自禁嘟嚷问出口,“什么以前以后现在的?我听不懂。”

而且,也没有人敢拿孟先生当冤大头吧。

孟怀谦俯身逼近,喉结上下滚动,抬手捏住她柔嫩的后颈,就这样摁住不让她后退半步。

“很简单,你怎么利用我,利用了多少,我会一一讨回好处。”他倾身,就这样吻了下来。

克制,却又不容置疑。

不再是禁欲的模样,他搂着她吻得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