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站在一座大宅院前。
这里是虎云堂驻地。
方才,有人去通知卫风,堂主赵东成要见他。
迈步向前走去,守门的大汉没见过他,喝道:“站住,你是什么人?”
卫风拿出赵东成给的令牌给他们看了看,守门大汉连忙抱拳行礼:“见过卫香主!”
进了门,走过前院,来到一个巨大的院子,里面正有不少赤膊的汉子在练武,哼哼哈哧,多是养身境。
再往里走,来到一个大堂,往里望去,赵东成正坐在里面,罗横、张龙也在。
卫风走了进去:“见过堂主。”
“你到了。”赵东成点点头,让他在右侧椅子上坐下。
赵东成道:“昨夜帮主已经和义海帮谈好,同意县衙的提议,以猎妖的形式,来决出月坊街的归属,一来,这能避免兴师动众的火并,二来,猎妖总比为了争地盘斗殴要好听些,能提升我们在百姓中的名望。”
卫风三人都是点头,这的确是一个好方法。
而且,听说过去为了抢地盘,也有用比试的方法,双方各派出几个高手,轮番比试,决定胜负,这次猎妖,其实与此差不多。
赵东成继续道:“这次我们和义海帮都要派出八个九品武者,自然都是铜皮期。我青云帮一共五个堂口,所以有三个堂口,要派出两人。卫风加入之后,我们虎云堂有三位铜皮期武者,肯定是当仁不让了,所以我决定,这次派罗横、卫风出站,你们二人可有意见?”
卫风和罗横抱拳:“全听堂主吩咐。”
赵东成满意的点头:“对你们来说,其实这是一件好事,帮主说了,只要参与猎妖,无论结果,都会赐予一枚九品武灵丹,若是受了什么伤,帮里也会用灵丹妙药,全力治疗。”
“若是取胜,更是有八品丹药奖赏,而击杀头狼者,还可以向帮主提一个要求,须知,帮主作为七品武者,这么多年可搜罗了不少好东西,别的不说,七品丹药肯定是有的,你们二人中,要是有能击杀头狼的,请帮主赐一枚七品丹药下来,服下后,不说有十成把握能突破练肉境,但六七成还是有的。”
七品丹药?卫风和罗横都是神情一动。
八品丹药,他们作为香主,攒一些钱,并靠着资历,还能从帮里买到,但七品丹药乃是有价无市,有钱也买不到。
“猎妖明日开始,你们回去做好准备吧,明日卯时于南门外集合。”赵东成摆摆手。
他们退出大堂,回去路上,罗横道:“看,我说得不错吧,这一次是我们两个出战,要是能斩下头狼的脑袋,一定会受帮主器重,说不定真像赵堂主说的,能借此突破八品,成为堂主级人物。”
卫风笑道:“要对付二十头狼妖,同时还要防范义海帮的人,这奖赏可不是容易拿的。”
罗横脸色略微凝重,点点头:“这话倒不错,说起来,义海帮九品武者中,还真有几个难以应对的高手,需要小心。”
“首先是仁字堂香主何文,此人原是漠州一个剑客,在乡里杀了几个豪绅恶霸,逃到梓山县来,一年前才加入义海帮,但已经威名远扬,深受义海帮器重。他的境界乃是铜皮期圆满,据说要不了多少时间,就能突破为八品,乃是我青云帮未来的一大威胁!”
“还有就是陈震,此人有个称号,叫黄风刀,并不属于义海帮任一堂口,而是直接听命于义海帮帮主,一直在外做事,驻守一个大镇,其实力,有义海帮九品武者中第一的说法!曾在八品武者的追杀下活下来,据说还反劈了那八品武者一刀,真是彪悍!前几日,陈震已经被调了回来,看来这次义海帮是动真格的了。”
“何文、陈震……”卫风听了,脸色没有什么变化。
若他只是铜皮期,面对这么多同阶的武者,还会有些担忧。
但是如今他突破为玉皮期,春蝉刀法又练到了刀气的层次,就算与八品武者,恐怕都能交交手,更不用说铜皮期武者了,以一敌多也不是问题。
出了大门,罗横抱拳道:“卫老弟回去做好准备,明日南门外见。”
卫风也抱了抱拳,两人从不同方向离开。
回了自己家,吃了午饭,又练了许久的春蝉刀诀,卫风出了门,用溜达的方式来休息,顺便巡视青牛街。
走到一家茶馆外,门口凉棚下有人在喝茶,并聚了不少人高谈阔论。
“听说了吗,县衙、青云帮、义海帮今早一起宣布,将入山猎妖,能斩杀妖兽、砍下头狼脑袋者,就能入主月坊街!”
“这是好事啊!总比整日拿着刀在街上晃来晃去,闹得人心惶惶好,你们说是不是?哈哈!”
“还有一事你们没听说吧?”
“什么事?”
“一个时辰前,烟月楼向外宣布,要给这次猎妖加个彩头,杀死头狼的人,将受烟月楼邀请,与玉芷姑娘共度春宵!”
“什么?!”凉棚下的人纷纷大惊。
“玉芷姑娘?那可是烟月楼的头牌、花魁,听说长得美若天仙,不似凡人,常人看一眼都要神魂醉倒,啧啧,别说共度春宵了,普通人连看一眼都没机会。”
“那可不,整个梓山县,能一亲玉芷姑娘芳泽的也没有几人。”
“那天我从烟月楼外路过,看见的普通姑娘都是花容月貌,真不知传说中的玉芷姑娘是何等风情,可惜我不是武者,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了,唉!”
一时之间,众人都唉声叹气起来,似乎非常惋惜和遗憾。
……
卫风听了这些,一边走着,一边若有所思:“花魁玉芷……”
这烟月楼,他也是早有耳闻,乃是梓山县第一大青楼,楼中姑娘质量极高,别说普通勾栏,就是怡香楼这种正经青楼,也远远不能与之相比。
而且,烟月楼的背景似乎颇为神秘,连梓山县三大势力也不敢冒犯,据说几年前杜家家主想强行让一位姑娘接客,为此不惜带人上门威胁,但最后,只见到杜家从烟月楼灰溜溜的出来,后来绝口不提此事,显然是吃了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