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命悬一线

“今天最后一天，带着这些金子安全回去，我们就可以好好享受这个冬天！”约翰沃克将霍华德从水中拉起来。

两人连续的作业，对于左岸周边已经非常熟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是，走之前将周围的痕迹抹除，勇敢者可不止我们。”

或许是冬季快要来临，暂时没有碰到其他的淘金者。

整个加州人口也不多，在魔鬼峡谷这种位置，树林深处只要有人途经，作鸟兽散，很容易被两人防备。

一切处理完毕，两人包囊满满的踏上了回家路。

到了镇上，只是将准备好的小部分金子换成钱财、粮物。

根本不敢全部都换，大量的金子出现，除了交易者会起坏心思，更会走漏风声。

光是约翰沃克与霍华德所知道，因为黄金而引发的枪杀案，今年一年就有50、60起，更不说那些被抛尸荒野，没有发现的。

“将这个带给你妹妹。”

约翰沃克递给霍华德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哈哈哈，你这是打算做我的妹夫？那你可得给我帮忙，劈材、准备过冬的食物，然后来我家过圣诞节。”

霍华德满心欢喜，接过木盒后，又警告道。

“但如果让我知道，你和不三不四的女人勾搭，小心我的拳头。”

“知道了，我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就赖你家了。”

有了钱，约翰沃克有了底气去追求更好的女人，男人大部分都这样。

“谢天谢地，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已经去警局报案了。”

露茜看着瘦了一圈，手脚、面部都生了冻疮的霍华德，眼泪瞬间止不住流下来。

“哈哈哈，今年冬天，我们能好好休息。”

霍华德将马儿系好，大包小包的东西拿下来：“还订了一些货物，过几天才能到，这些东西先收拾收拾。”

“爸爸，有没有给我准备礼物！”

霍恩在屋内听到了动静跑出来，替父母拿东西也向霍华德撒起娇。

“有，不过暂时不能告诉你，得等节日到来。”

日子过得很快，圣诞节转眼到来。

浪子回头的约翰沃克，早已经将自己打扮得干干净净，变成帅气男子。

不仅收获了卡萝尔的芳心，也获得露茜、还有两个小家伙的喜爱。

一群人围坐在桌前，手手相连。

桌上摆放着烤火鸡、烟熏火腿、羊排、树状蛋糕、蛋奶酒。

“主啊，我们感谢祢赐予这丰盛的食物、团聚的时光，以及过去一年的恩典，愿你继续保佑我们的家庭。”

餐前，在霍华德的带领下，众人祷告着。

“小家伙、你们可以去看看你们的礼物。”

霍恩与朱利安迫不及待，用简陋包装纸包裹住的小木盒。

“哇，好漂亮。”

朱利安率先打开，里面是一个精美的小镜子。

等到霍恩打开小木盒后，满脸不可思议：“妈妈，好多小金豆！”

霍华德等人相视而笑。

“这是爸爸给你提前准备读书的钱，等到了年纪，你就去城市里好好学习，里面还有约翰叔叔的一份心意，以后长大了记得感恩。”

“妈妈，哥哥去城里，我也要去。”朱利安撒娇道。

“去，我们家的小公主也要去，最好是当个医生或者护士。”

等小家伙们睡着后。

大人们坐在一起。

“明年，我和约翰如果还有前两个月的成绩，相信不久之后，我们就能圈下一块牧场。”

霍华德展望着未来，贫苦的生活中，希望是最重要的。

加州的冬天，呆在家中不算很寒冷。

不用出去淘金，几度的温度，也能干活。

霍华德与约翰沃克忙忙碌碌的搭建起木屋，算是融为一家。

闲时，两人还会带着兄妹俩出去骑马。

等到春天来临。

霍恩已经能够单独骑马。

“这次，我们应该会去两个月，已经轻车熟路了。”

家中，霍华德与约翰沃克准备好行囊。

收获让他们换取丰富的食物，能够准备更多物资。

“注意安全，你们要知道，两个女人、两个孩子在家里等着你们。”露茜、卡萝尔纷纷跟她们的男人告别。

重回魔鬼峡谷。

两人充满了干劲，这次准备更加充足。

仅仅一天时间，就将营地、粗绳等等都布置好。

“呼！初春的河流比秋末更凉。”

霍华德跳进河中，尽管寒冷却抵挡不住火热的欲望。

“在水里面呆的时间短些，别冻伤了，这次我们可以呆更长时间。”约翰沃克还是守在岸上，以防不测。

他还要守着树林，离开小镇时，非常小心，但还有不少原本在矿山的淘金者，似乎盯上了他们。

一天、两天，非常顺利。

收获没有打折扣，鬼知道河口汇集了多少金沙。

轰隆隆。

正在水中作业的约翰沃克突然听到响声，岸边的霍华德立刻起身寻找声音源头。

春天雨水多，河岸上方出现泥石流或者塌方一点也不稀奇。

“先上来。”

不用霍华德提醒，约翰沃克已经拽着粗绳朝回移动。

突然，哗啦啦的水流声骤大。

两人回望，河床上游，滚滚河水顺流而下，朝着瀑布口冲击而来。

“快！快！”霍华德在岸边帮着约翰沃克一起拉着绳子。

本来河流就湍急，平时都需要消耗体力，水流速度快的超乎想象，瞬间就将约翰沃克淹没，一下就没了踪影。

霍华德只能凭借绳子来定位。

“约翰！！！约翰！！！”他大吼着。

只能看见约翰沃克的身体忽隐忽现，霍华德不能再等下去，迅速套起绳子，拿上木棍，朝着水中跳去。

水势不见减弱，霍华德体力充沛，凭借着对河岸的熟悉，晃晃荡荡摸到约翰沃克身边。

他发现约翰沃克已经昏厥，用木棍连捅几下才醒。

下一秒，一根粗绳断裂，求生欲让约翰沃克抓紧木棍，两人努力朝着岸边移动。

但湍急的河水，基本不可能重新回到岸边，只能互相发力，不至于被水流冲翻。

也不知道坚持了多久，天空已经变成火红色。

“霍华德，不行你上去！我推木棍顶你，总要活一个。”

约翰沃克有些绝望，他已经坚持不住了。

“不行，是我带你来的，必须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