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行将近一个钟头，来到郊区的小巷。巷口的烧烤摊生意火爆，端盘子的杨姨喊道：“小东，今天收摊这么晚啊？”
“杨姨，这是这个月的房租，2500。”
“你这孩子，一边上学一边摆摊也不容易...咦？怎么剃光头了？”
陈东摸了摸脑袋：“夏天嘛，凉快。”
和杨姨告别，陈东火急火燎地回到出租屋。看着镜子中光头造型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你确定力量圣水的副作用就只有脱发？”
【请摊主放心，三天后头发会重新长出来。】
【友情提示：明天继续摆摊，说不定会有更好的奖励哦！】
看来接下来三天，他得戴顶帽子出门了。不过，能用秃头换来力量和天赋的提升，似乎也不亏。
房间里，陈东盘腿而坐，掏出系统奖励的淬体果。金灿灿的果实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系统，这玩意儿不会再让我掉点什么吧？”
【放心食用，保证不会再掉头发。】
“那就好。”陈东松了口气，“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可掉的了。”
一口咬下去，香甜的汁水在口中炸开。下一秒，陈东浑身僵硬。
滚烫的热流在体内奔涌，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陈东咬紧牙关，额头冷汗直冒。
“啊！”
一声闷哼，陈东倒在地上。全身骨骼发出咔咔的响声，仿佛要重组一般。
这种痛苦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
当陈东再次睁开眼时，已是满身大汗。他活动了下手脚，惊喜地发现力量比之前又强了几分。
“系统，我现在什么级别？”
【铜阶四重。】
陈东眼前一亮。从铜阶三重突破到四重，这可是他苦练半年都没做到的事。正当他低着头，专注地检查着身体各个部位时，“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陈东哥哥，这么晚回来一定没吃饭吧？我给你...”清脆的声音戛然而止。
门口站着个扎马尾的女孩，穿着碎花裙子，手里端着一碗面。杨小雨看清眼前的画面，瞬间瞪大了眼睛，俏脸“唰”地红了。她手一抖，差点把面洒出来。
“砰”地一声关上门。
“我...我把面放门口了，你...你完事了再吃吧！”隔着门，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
陈东一脸懵逼：“等等！你误会了！”可惜晚了，杨小雨已经跑得没影了，只留下楼道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叹了口气，他把门口的面端进来。热气腾腾的阳春面上飘着几片青菜，还有一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面条很香。
吃完面，他开始研究系统。戾气值已经攒到了十一万多，差不多能再来一把。
“说不定能再抽到淬体仙果呢？”陈东搓了搓手，开始抽奖。
【幸运大转盘！十连抽开始！】
【感谢您的惠顾！】安慰奖力量圣水一份！
【谢谢惠顾！】...
十次抽奖，十瓶力量圣水。陈东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来，手里攥着药水瓶的力道大得指节发白。
不过很快，他眼前一亮。这些力量圣水虽然会让人变秃，但效果确实不错。要是拿去摆摊卖，既能赚钱又能收集戾气值，简直一举两得！
“明天就是月考了。”陈东握紧拳头，“这次一定要留在星武班！”
二十年前，地球出现星门，灵气复苏，人类觉醒异能。度过了最初的混乱阶段，才有了现在的太平盛世。
为了管理觉醒者，各地都设立了星武大学，高中也分出了星武班。陈东虽然觉醒了稀有的虚空系能力，但天赋实在太差。
不过现在有了系统，一切都将改变。
躺在床上，陈东盯着天花板发呆。他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雨夜。
母亲躺在病床上，紧紧攥着他的手：“小东，答应妈妈，一定要好好学习。”
“妈，你放心。”陈东红着眼眶，“我一定会考上星武大学。”
那是母亲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从那天起，陈东就开始摆地摊赚钱。白天上学，晚上摆摊，周末打零工。
好不容易考上星武班，却因为天赋太差，随时面临被踢出去的风险。
陈东摇摇头，不再想这些。他拿出手机，打开星武班的群聊。
【听说明天月考，教导主任亲自监考。】
【可不是嘛，这次要是达不到要求，直接踢回普通班。】
【那些天赋差的也该淘汰了，省得拖累我们班的升学率。】
陈东正准备关掉聊天框，突然一个话题瞬间引起大家的兴趣。
【卧槽！你们看微博了吗？海阳夜市出了个秃头侠，把星武大学的学生打得跪地求饶！】
【发视频看看啊！】
很快，一段视频被发了出来。视频里，一个穿着Hellokitty短袖的光头正骑在一个人身上，挥舞着小马扎狂砸。
【我去！这秃顶咋这么生猛呢？】
【那被打的好像是赤铜级武力系武修者吧？】
【光头这么能打，居然在摆地摊？】
陈东看得直乐。真没料到这一幕被人给记录下来，就是拍得有点抖。他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心想这造型确实挺另类的。
【诶，这光头怎么看着有点像陈东？】
【得了吧！就他那虚的样，能打得过赤铜级？】
【就是，三年苦修才混到铜阶三重，还虚空系，啧啧...】
【明天月考完，就不是同学了。】
【提前走好！】
陈东冷笑。走？他可没打算走。明天，有你们大吃一惊的时候。
【等等，视频后面那个不是孙雨薇吗？】
【真是她诶！】
【听说她交了个星武大学的男朋友。】
【＠孙雨薇，说说呗，咋打起来的？】
【＠孙雨薇，你家那位还好吗？】
【来自孙雨薇的戾气值+555】
陈东看着系统疯狂刷新的戾气值，笑得更开心了。他想起那个赤铜级武修者趴在地上求饶的样子，心里就一阵痛快，于是他也发了条消息。
【＠孙雨薇，医院的WIFI快不快啊？我这流量快没了...】
【来自孙雨薇的戾气值+999】
群里瞬间安静了几秒，然后爆发出一连串的表情包。直到陈东睡着，系统上的戾气值还在不停地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