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丽丽赶紧打圆场：“这个颜色的功法很适合您，衬得您皮肤特别白！”
许临风终于反应过来了：“咳咳，是很合适，宝宝你运行什么颜色的功法都好看。”
夏芷莹灿然一笑：“你喜欢就好。”
许临风哑然失笑，他忽然发现，夏芷莹的性格挺像小朋友的，被夸夸就会很高兴。
丽丽又问：“这套功法还有其他配色，您要试试吗？”
夏芷莹欣然道：“好啊。”
丽丽又取下五个卷轴，这些卷轴的造型与刚才的一模一样，只有logo颜色不同。
丽丽对五个卷轴轮流施展解锁符，递给夏芷莹逐个试练。
许临风站在一旁喝盐水，看着夏芷莹身上依次浮现大象灰、琥珀黄、咖啡棕、樱花粉、奶昔白色的火焰冠冕，表情波澜不惊。
他对这个世界的离谱程度逐渐麻木了。
大概是试练功法并不完整，魔颜镜始终没有出现可学习的提示。
不过他本来也没想着偷这里的功法，便没往心里去。
夏芷莹睁开眼，期待地看向许临风：“宝宝，你觉得哪个配色好看？”
许临风从容一笑：“都很好看，你本来就很美。”
夏芷莹抿嘴一笑，芳心暗喜。
见状，许临风内心感叹：“看来《谄梦心诀》对我的影响越来越大了。”
丽丽适时推荐道：“目前最流行的配色是大象灰，选择这款绝对不会出错。如果想更百搭一些，咖啡棕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过小姐您那么甜美可人，樱花粉或许是最适合您的。”
夏芷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在不同卷轴间流连，似乎很难抉择。
这时，许临风想到什么似的，悚然一惊：“等等，你刚才说最流行的配色？”
丽丽心里一咯噔，这位活爹又怎么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是的......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许临风满脸苦涩：“没什么，你们继续吧。”
丽丽一头雾水，继续给夏芷莹推荐功法配色。
许临风之所以陡然发作，是因为他忽然想到，功法配色既然会流行，那就会过时。
而过时，意味着气质降低。
许临风内心深叹一口气：“靠，我就说怎么功法还分配色，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可是很快，他又有了新的困惑，这些功法的不同配色，到底是如何实现的？
如果配色过时了，难道要废掉修为重练不成？
另外，把功法卷轴借给别人，别人不也能练成？又不像包包只能一个人背，完全没必要人手一个。
那这奢侈品一般的市场生态，是如何形成的？
带着满心的困惑，许临风开口道：“我可以试练一下这门功法吗？”
他打算亲自体验一番，看看有什么玄机。
“当然可以。”丽丽立刻递来卷轴。
许临风把手放在卷轴上，凝神闭目。
很快，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幅意守图。
奇怪的是，明明肉眼看的时候，许临风完全无法理解图中意义，可在脑海里时，他却能依稀感悟到那幅图的意境。
这就像是立体剪影艺术，当易拉罐和纸板堆叠在一起，粗看之下只觉凌乱，可一旦光束以特定角度投射在上面，墙上就会形成富有意义的剪影，令人豁然开朗。
不过如他所料，这一缕意境是残缺的，不足以参悟整套功法，但足够让他浅尝辄止。
他遵照着缥缈的意境，缓缓调动体内法力。
许临风全身皮肤浮现大象灰火焰冠冕。
他睁开眼，看见镜子里满身品牌logo的自己，一副命很苦的表情。
这下他也快成奢侈品了......
不过此番尝试，还是有收获的。
他发现，自己虽然理解了那一抹意境，可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这就是所谓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正因如此，口头传授功法是不可能的。
至于如何杜绝别人偷学卷轴内容，许临风猜测和那个防盗符有关。
而那该死的品牌logo……是法力的特殊运行路线造成的。
丽丽注意到许临风难看的脸色，试探地问：“先生......您不喜欢这门功法吗？”
许临风停下功法运行，说：“还凑合吧，不过你们这些卷轴是怎么制作出来的？还挺神奇。”
他给自己的人设是小镇暴发户，有钱但没见过世面，所以问询起基础知识时，毫不避讳。
丽丽也并没有生疑，她听闻有些古代大能为了修炼，在整形医院一闭关就是几百上千年，现代知识有所欠缺是正常的。
丽丽如实回答道：“我们的每一份卷轴，都由专业的抽象派画师，手工绘制而成。”
许临风一愣：“抽象派画师？”
丽丽耐心解释道：“焚帝的每一位抽象派画师，都毕业于101重点仙道美院，对美学的感悟极其深刻，且道心向绘画方面专精。”
“他们能够将不同功法的美学意境，用意守图的形式绘制下来，以供修士参悟。”
“这种意境过于抽象，很难口头传授，因此能够保护每位顾客的功法唯一性。”
“即便卷轴被盗也没关系，因为每一份卷轴制作之初，都施加了防盗符，只有被赋予了‘密钥符’的修士，才能够感悟到意守图的含义。”
“如果没有密钥符，就算修士已经练成了功法，也会因忘却意境而无法运行。”
许临风挑眉道：“如果别人买了功法，结果你们把密钥符收回了怎么办？”
丽丽连忙说：“您无需担心，我们只提供绘制了符文的照片，真正注入法力、催动符箓的是您，所以没有收回密钥符的可能性。”
许临风又问：“那密钥符可以转让吗？”
丽丽说：“每道密钥符都是独一无二的，不能转让，但假如密钥符失效了，可以为卷轴配置新的密钥符。”
听了这番解释，许临风彻底明白了。
原来商业功法真的跟奢侈品包包一样，只能一个人修炼。
如果功法配色过时了，只需购买新配色的功法即可，反正功法修为不变，只是换了个配色，重新修炼起来几乎不费多少时间。
许临风不由得感慨，时尚的概念真是深入瑶台每个角落，都魔怔了。
丽丽小心地问：“先生，您还有不解吗？不用客气，尽管问我就好。”
许临风微笑：“没有了，你的讲解很通俗易懂，谢谢。”
丽丽松了口气，微笑着看向夏芷莹：“那这位小姐，请问您有看上的功法配色吗？”
夏芷莹晃了晃手中的樱花粉卷轴，笑吟吟地说：“我喜欢这个粉色的。”
许临风大手一挥：“买！”
丽丽欣然一笑：“好的，我马上帮您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