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春江花月夜,单篇压古今
- 手握百万虎贲军,你竟跟我谈诗词
- 凌空一笑
- 2072字
- 2025-05-12 08:00:13
话音刚落,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
“好一个‘却恐东风笑我痴’!李小姐这诗,既写了春光,又暗藏情思,当真妙极!”
“不愧是护国公之女,这文采,怕是连许多男子都要自愧不如!”
“依我看,这头名,李小姐当之无愧!”
李婉儿听着众人的夸赞,嘴角微微勾起,眼角余光却瞥向林凡,眼神里满是挑衅。
林骁和柳如烟的脸色却变得极为难看。
柳如烟急得直跺脚,压低声音对林凡道:“儿啊,你听听,人家李婉儿都写出这么好的诗了,你再不写,可就真来不及了!”
林凡却依旧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就在这时,张文远看了看时辰,高声道:“时辰已到!还有哪位参赛者未交卷?”
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凡身上。
林骁气得吹胡子瞪眼,正要开口训斥,却见林凡突然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站起身来。
他走到桌前,拿起笔,蘸了蘸墨,却迟迟没有下笔。
人群中再次响起一阵哄笑。
“哈哈,我就说他根本不会写吧,这会儿装不下去了!”
“还说什么要斩尽酸儒,我看他就是个只会吹牛的草包!”
“北凉王的脸,今天算是被他丢尽了!”
李婉儿看着林凡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可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只见林凡突然大笔一挥,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起来。
他写诗的速度极快,几乎是一气呵成,连停顿都没有。
写完最后一笔,他直接将笔一扔,大声道:“好了!”
张文远皱了皱眉,走上前,拿起林凡的诗卷,展开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反复看了几遍,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震撼,最后竟忍不住高声念了出来:“林凡所作《春江花月夜》——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
就连皇上,也猛地坐直了身子,眼神里满是震惊。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颤抖着声音开口:“这……这诗……”
“这诗简直是神作啊!”
“如此大气磅礴,又如此细腻婉约,这真的是林凡写出来的?”
“这等才华,莫说是我大奉朝,便是纵观古今,也找不出几人能与之相比啊!”
李婉儿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差点没站稳。
她怎么也没想到,林凡竟然能写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诗来。
林骁和柳如烟也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一般。
张文远双手捧着诗卷,激动得浑身发抖:“好!好!好!此诗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林凡,你……你当真是深藏不露啊!”
“哈哈哈!别人的诗只有四句,咱凡儿的诗却有三十六句,不愧是我北凉王的好儿子!”林骁也跟着夸赞几句,满心都是自豪!
林凡却一脸淡定,仿佛刚才写的不过是一首再普通不过的诗罢了。
他拱了拱手,道:“张大学士过奖了,不过是一首小诗罢了,不足挂齿。”
皇上突然站起身来,大声道:“好一个《春江花月夜》!林凡,你这诗,当真是惊艳了朕的眼!”
“朕宣布,第一轮命题作诗,林凡,头名!”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那些之前嘲笑过林凡的人,此刻都羞愧地低下了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凡却只是微微一笑,然后突然转身,看向李婉儿,大声道:“李小姐,不知我这诗,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李婉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凡见她不答,又道:“李小姐,你刚才的诗里,不是写‘凭栏欲寄相思语,却恐东风笑我痴’吗?”
“怎么?现在见了我的诗,连相思都不敢寄了?”
李婉儿被林凡说得又羞又恼,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她跺了跺脚,转身就往人群外跑去。
李玄见女儿受了委屈,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他狠狠地瞪了林凡一眼,然后对皇上拱了拱手,道:“皇上,小女身体不适,臣先带她回去了。”
皇上点了点头,道:“去吧,好好照顾婉儿。”
李玄带着李婉儿匆匆离去。
林凡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时,张文远高声道:“接下来,进行第二轮飞花令!由皇上出第一句,大家随后写,写不出的淘汰,最后剩下三人!”
皇上想了想,道:“第一句,朕就以‘花’为令吧,第一句便是‘花落花飞花满天’。”
按规矩,是前十名入围的才子里第十名率先接龙。
只见排名第十的王景文清了清嗓子,接龙道:“花间一壶酒独斟。”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有人嗤笑出声。
“王公子,你这‘独斟’二字,未免太煞风景了些。”
“就是,前有‘花满天’,你接‘独斟’,莫不是要学那失意文人,借酒浇愁?”
王景文被说得脸色涨红,却强撑着道:“接令而已,哪来那么多讲究?”
张文远却没多言,只道:“下一位,请接。”
第九名是个面容清瘦的年轻人,他略一思索,接道:“花前月下影成双。”
“这还差不多。”
“总算有了点意境。”
年轻人拱了拱手,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