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暴雨前的蝴蝶振翅

高考倒计时 15天时，柳如烟在洗手间镜子前发现异常。镜中的蝴蝶胎记比往常更红，边缘的绒毛仿佛在轻轻颤动，像随时会振翅飞走。她凑近镜子，发现胎记表面有细密的荧光纹路，与王伟后颈的烫伤疤痕形状吻合。手机在洗手台震动，她摸出一看，是王伟的消息：胎记在发光，像要告诉我什么。

他秒回：老地方见。

器材室・正午

梅雨季节的潮湿浸透空气，器材室的铁皮柜散发着铁锈味。王伟拆开红漆箱底部的夹层，露出个锈迹斑斑的老式 BP机，屏幕上的数字“2000.5.8”在昏暗的光线下忽明忽暗。“这是时空通讯器。”徐松接过 BP机，用镊子撬开后盖，露出里面泛黄的纸条，“用蝴蝶振翅频率传递信号，当年伯母就是用这个联系伯父。”

柳如烟抚摸着 BP机外壳的凹痕，忽然想起火灾当晚，母亲冲进仓库前曾频繁抚摸脖子上的银饰。“她是想告诉我，”她轻声说，指尖划过“带如烟离开”的字迹，“那场火灾不是意外，是针对我们的陷阱。”

宋祖突然推门而入，头发滴着雨水，T恤上印着“黑客永不言弃”的字样：“刚截获消息，陈老板雇了境外杀手，正在逼近学校！”他身后的窗户突然被狂风撞开，暴雨瞬间泼进屋内，吹翻了桌上的四驱车模型。

暴雨突至・操场

柳如烟被王伟拽进老槐树洞，潮湿的树皮蹭过脸颊，带着陈年的木香。外面传来零星的枪声，子弹擦过树干的“咻咻”声让她想起前世的 ICU监护仪。她攥着银饰，胎记突然剧痛，眼前闪过无数碎片化的画面：母亲的葬礼上，银饰被陈老板抢走；前世的病房里，王伟握着她的手痛哭；还有 1998年那个重生的夏夜，他浑身是血地抱着她冲出火海。

“看！”徐松举着防水平板电脑，无人机画面里，陈老板站在教学楼天台，黑色风衣在暴雨中猎猎作响，手中的枪口正对准槐树洞。柳如烟的银饰突然发出强光，胎记与 BP机同时震动，时空裂缝在雨中若隐若现，裂缝另一头，是 2023年的病房。

她看见前世的自己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而王伟坐在床边，鬓角已有些许白发，正握着她的手低声说话。“过去与未来重叠了！”宋祖惊呼，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这是时空管理局的漏洞！”

王伟忽然想起笔记本里的警告，对着裂缝大喊：“2023年 5月 8日，别接电话！那是陷阱！”前世的王伟抬头，眼中闪过震惊与释然，唇角微动，似乎在说“我终于等到你”。

此刻，陈老板的枪响了。

柳如烟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溅在脸上，下意识闭眼，却发现痛感迟迟未传来。睁开眼时，她看见前世的王伟倒在裂缝边缘，胸口绽放出血花——是他替现世的他们挡了子弹。裂缝闭合前，她听见前世的自己说：谢谢你们，让我们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

高考倒计时 14天・医院

消毒水的气味里，柳如烟握着王伟的手，看着他后颈的烫伤疤痕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淡粉色的新生皮肤。“他替我们死了。”她轻声说，指尖抚过他手背上的输液针孔，“那个时空的我们，终于不用再承受分离的痛苦。”

王伟另一只手握住她的银饰，金属吊坠在掌心渐渐升温：“因为我们改变了历史。每个时空的‘我们’，都在为彼此战斗——这就是时空守护者的使命。”

病房门被推开，柳父捧着束蓝玫瑰进来，花瓣上还沾着雨珠：“陈老板落网了，警方在他保险柜里搜出了所有犯罪证据。”他走到窗前，推开百叶窗，阳光顿时洒满房间，“谢谢你们，让如烟能活着迎接高考……也让我终于能和你妈妈‘重逢’。”

他转身看向王伟，目光里有感激与释然：“当年你妈妈为了救如烟，牺牲了自己……现在，轮到我谢谢你，保护我的女儿。”

王伟正要开口，柳如烟忽然指向窗外：“看，老槐树的铜铃在响！”

考前最后一课・教室

李老师在黑板上写下“天道酬勤”四个大字，粉笔灰落在他泛白的袖口。“最后一课，我们不讲题。”他转身时，镜片反光映出后排偷笑的宋祖，“柳如烟、王伟，上来分享下备考心得。”

柳如烟踩着木质讲台的“吱呀”声上前，看见台下 56双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她想起三个月前，自己还在为转学焦虑，在作业本上画满蝴蝶；而现在，她的掌心躺着能跨越时空的银饰，无名指上戴着象征永恒的戒指。“别紧张，”她笑着说，声音清脆如铃，“把每道题当成遇见未来的钥匙——只要你相信，答案就会在对的时间出现。”

王伟接着上前，他的校服第二颗纽扣依然松着，露出锁骨下方淡淡的红痕。“最重要的是，别错过身边的人。”他看向柳如烟，蓝丝带在风扇的微风中轻扬，“分数会过期，梦想会升级，但有些人，一旦错过就再难遇见。”

下课铃响起时，宋祖冲上讲台，手里挥舞着电影票：“今晚去看电影吧！高考前最后一次放松！我买了《泰坦尼克号》的票，听说新上映的 3D版里，Rose戴的项链是蝴蝶形状的！”

徐松推了推眼镜，从书包里掏出个 U盘：“我拷了历年高考真题的 AI解析，看完电影可以一起刷题。”

柳如烟看着窗外的老槐树，铜铃在风中轻响，树下的石桌上，不知谁用粉笔写着“高考必胜”。她知道，无论未来如何，此刻的他们都已握住最珍贵的答案——不是时空的秘密，不是命运的钥匙，而是彼此掌心的温度，是十七岁的勇气，是“一起面对”的坚定。

高考前夜・天台

夏夜的风带着茉莉花香，王伟指着星空，北斗七星旁的模糊星群在他指尖下显形：“看，那是蝴蝶座，古希腊神话里，它代表重生与永恒。”

柳如烟靠在他肩头，听着他的心跳声混着远处的蛙鸣：“许个愿吧。”

他低头吻她的额头，嘴唇触到她胎记时，感觉到轻微的震动——那是时空在轻声祝福。“愿所有时空的我们，都能一起看日出、看云海、看遍世间风景。”他轻声说，“最重要的是，永远不要忘记——在这个时空，我们曾如此热烈地相爱过。”

她笑了，银饰与戒指在星光下交相辉映，像两颗永远不会偏离轨道的星。远处的教学楼亮起“高考必胜”的霓虹灯光，闪烁的字符与他为她写的代码别无二致。

这不是终点，而是无数个开始。

在时光的长河里，他们的故事，永远未完待续——就像蝴蝶的翅膀，每一次振翅，都在编织新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