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邪神恐虐的信徒，持刀的浪客.东港。

在被爆炸前，全部的凶灵们在死前回复了人的意识，保护了它们生前的好老师。

力量上涨，青铜四！

曾经的力量恢复了部分。

“只要杀些人，一定能拯救这群孩子，最后只要杀些人，在干掉那个以别人痛苦为欢愉的魔女。”

“我……。”

鬼修女只感觉痛苦在脑中爆炸，往常这些想都不会想的想法，现在脑海中蹦出。

“找到了，我在这里蹲了这么久，终于有收获了。”

黑暗中，一道身影缓缓走来，来人周身被黑衣笼罩。

他腰间的唐横刀已抽出半截，血色瞳光里，翻涌着血兽般的凶戾之气，刀上写有24字真言，分别是：

“可悲可叹啊，”他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被邪恶蒙蔽心智，将那邪恶的蛊惑当作自己的本心，二十载光阴，不过是为邪徒晋升更高境界作了养料。”

“这般杀戮邪念……可是恐虐的信徒？为何你身上没有那种嗜血的癫狂？”

鬼修女佝偻着身躯，枯槁的指尖抓挠着墙面，浑浊的眼珠里翻涌着疑惑。

“因为我熟读这本《马思克理论》。”

“伟人的光辉不是你这种乡巴佬能懂的。”

黑衣男人展现手中的红色本子，反手将唐横刀狠狠扎进树干，刀刃穿透鬼修女的肩胛，将其钉在斑驳的树皮上。

剩余的学生凶灵嘶吼着扑来，却被他抬腿踹得倒飞出去，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

他俯身揪住鬼修女渗血的头发，血色瞳光里跳动着冷冽的火光：

“告诉我——欢愉魔女在哪里？那恶魔十八年前绑架了我妹妹，这座城市是她最后的活动据点。”

顿了顿，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刀柄上的血槽滴下滚烫的血珠：

“还有……这二十年前，她在你与这帮孩子究竟干了什么？说清楚。”

“还有你认识我的妹妹吗？”

黑衣男人拿出一张照片。

“这个孩子是谁？”

鬼修女喃喃自语，但被黑衣男人提起，唐横刀划过了灵魂心脏，卡着了魂骨直接上提。

“用你们的话，来讲就是天生的元素之王觉醒者。”

“我不认识。”

鬼修女艰难开口。

“理解，我从三岁的时候就开始找我妹妹了，妖魔，看得出来，你似乎也对那个魔女有仇，而且对方应该是想把你进化的养分。”

“我为你保驾护航，你继续你的猎杀，在你完成进化之前，我让不会让你直面强于你一个阶位的敌人。”

“我这不是猎杀，而是为我的学生们复仇！”

鬼修女嘴硬道。

“那你为什么要对路人下杀手？虽然用功德可以保证这些已死的路人可以下辈子享福的秘法，你的确会。”

“但那些路人的家人们了？杀人就杀人了，杀人者恒杀之，有必要整这多说词？”

“你的神明已经抛弃了你，不正代表着衪对你失望了。”

“……”

鬼修女瞳孔收缩，她喃喃自语。

“但是我可不杀路人。”

“有意思，那司机是狼狈为奸的家伙吗？。”

“你现在太弱了。”

“让我来强化你吧，用我的深渊之血。”

枫叶从树上掉落在少司缘脸上，但被洛白拿开。

“二十年前，有个年轻貌美的少女来到实验大学初中部任教，她为人礼貌温柔，长相可爱又娇小。”

司机说着，递来一张照片。

“确实是很可爱的姑娘。”

洛白接过照片端详道。

照片里的少女面容清秀，肤色白皙，眉如新月，眼似秋水，唇角微微上扬，带着温和笑意。

一头乌黑长发束成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搭配简约的教师工装，整个人透着清新灵动的气质，娇小身形更显温婉亲切。

“你怎么对这些事这么清楚？”洛白疑惑地问。

司机叹了口气：“因为我儿子当年喜欢那个姑娘。为了能配得上她，他成了向那位老师表白的学生里的一个，最拼命提升自己的一个。”

“后来他考上了本省最好的大学，现在毕业了，他特意来给迟周老师的墓前送花……。”

“真是个痴情的先生。”

洛白轻声感慨，随即话锋一转。

“可周小雪老师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她生前说为了复仇……二十年前那辆公交车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司机摇摇头：“我也是刚接这份工作不久。听说二十年前学校组织旅行，多辆校车遭遇恐怖袭击，很多学生遇难。”

“周老师带的班级全员身亡，但当时类似的悲剧并非个例……”

他顿了顿，目光忽然变得复杂，“不过听别人说，那晚的事故可能藏着别的隐情……”

“隐情？”

“有人说看到过一只巨大的妖猴，挥舞着金属铁棒……”

洛白瞳孔微缩，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照片边缘。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收紧，喉结滚动两下：“二十年前事故后，确实有学生家长在殡仪馆附近目击过……类似的身影。”

他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惊醒什么，“但所有关于这方面的说法都被校方压下来了，后来妖猴就成了禁忌——”

“还有别的情报吗？”

“没有了。”

司机摇了摇头。

“你们……能彻底解决那东西吗？”

司机声音发颤，洛白的眼睛中映出他发白的脸色。

洛白将照片翻面塞进风衣口袋：

“官方组织存在的意义，不就是处理这些‘不该存在的东西’么？”他侧头看向少司缘。

“天亮前会清理干净。”

洛白头也不抬，符咒化作微光渗入车体，“但在此之前——”他忽然抬眼盯着司机，“您最好忘记今晚见过我们。”

“那个日猪哥的队长说过，凡人接触超凡越多，越易陷入疯狂，越容易连接里世界，日后少主动接触这些吧。”

“您不是还有儿子吗？就当为了他。”洛白语气淡淡，却像重锤敲在人心上。

司机瞳孔骤缩，喉间滚过一声叹息，他鬓角的白发在路灯下泛着微光，指尖紧紧攥：“……对，为了那孩子，我得活着。”

“哪怕与恶魔作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