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县大牢。
陈青峰和柴无忌莫名其妙的被官差锁拿,然后就被押上了囚车,没一会儿就被带到了临清县大牢这边。
两人此时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知道刚一进去,大牢里已经挤满了人。
“大人,冤枉啊!”
“冤枉啊!大人!”
牢里不断有人伸出手来看见有人进来便拼命的喊冤。
不过此时陈青峰他们被带到了一间牢房里,里面挤满了人。
他们被推搡着盖了进去,然后铁链子就把牢门死死的锁住了。
“我们两个冤枉啊!”
“冤枉?你说进来的,都说冤枉,有哪个是觉得自己不冤枉的?”
“不是,我们两个就在街上说了句话,合着就这你就把我们给带进来了!”
“怎么着,你不服气是吧,那行,等会儿老爷要过堂,我就先把你们带上去,先打个三五十棒,我看你招是不招!”
陈青峰还想讲理。
不过此时旁边的人一把把他摁住了。
然后观察眼看着没有人再敢说话,这才走远。
“老二,你刚刚怎么不说话,你要是说句话表明身份,咱不就没这事儿了吗!”
“大哥,我这不是觉得丢人吗,再说了,咱也确实没干什么,把他带进来兴许就是冤枉了,查清楚不就完事了!”
“嘿,我说你们两个可真想得开啊,这大牢的门好进,你们想出去可就难了!”
“我说,这位大哥!你又是犯什么事进来的!”
“我能犯什么事,我TM就在蝴蝶巷听了个曲儿,手我都没摸一下,就把我给锁进来了,我在这儿都给我关了快半个月了……”
陈青峰一听不对,于是连忙向周围的人问道:
“你们几个也都是从蝴蝶巷过来的?”
“是啊!我去那儿,刚坐下菜还没端上来,就把我抓过来了!”
“我也一样,在蝴蝶巷那帮小骚货,撩拨一句,我就没把持住,刚进门就被人给摁下了!”
“不是,这到底为什么呀?把人抓进来总得有个说法吧!”
“嗨,能有什么说法,官府抓不到人,就把咱们这些过往的行商送去牢里充数呗,你听说没有,这段时间临清这边可不太平,我听说蝴蝶巷一下子失踪了好几个女的,后来才知道死状都老惨了,听说都是被活活烧死的,被发现的时候,身上就没有一块好肉,全都烧成一块了!”
“哎呦,那也不能拿咱们当替死鬼啊!”
陈青峰一听这个。
顿时急了。
连忙拍打着监狱的大门。
没过多久,那些官差又回来了。
“怎么着,不老实是吧!”
“不是不是,我说几位大哥,你们真的弄错了,我这刚进城,刚刚住到店里,我是去河边找南下行船的船商的,就是偶尔路过蝴蝶巷,没想着进去……”
“有没有想进去,没想进去,我们在哪儿抓的你啊!行了,刚才大人在堂上催的急,我看就你那么的欢就先审你们两个!弟兄们把他们两个,拖上大堂去!”
突然之间几个狱卒从外面冲了起来,然后把陈青峰和柴无忌一起从牢房里又拖了出去。
“你们,你们这是枉顾国法,草菅人命!”
“那又怎么样,民心似铁,官法如炉,我这炉子火要是不热能让你们开口吗!”
……
陈青峰莫名其妙的刚到临清就吃了一场官司。
此时等到他被带到大堂上的时候。
看着大堂上摆着的刑具。
火盆,烙铁,夹棍,还有钉板。
此时他不由的感觉后背发凉。
“啪!”
随着一声惊堂木响。
陈青峰和柴无忌不由的吓了一跳。
“啪!”
“堂下何人,为何不跪?”
陈青峰此时咳嗽了一声。
“我二人冤枉了,如何跪得!”
“大胆!两个刁民,我一看你们就是手上有人命官司的,来人,先打一百杀威棒,戳戳他们的锐气!”
“别动!”
陈青峰此时真的急了。
这古代可没人跟你讲道理,说打就打,你要是扛不住招了,搞不好稀里糊涂掉脑袋都是有可能的。
陈青峰可不想当这个冤死鬼。
于是他眼珠一转。
“临清县听令,我乃翰林院编修,奉旨前往江南,你们临清县好大的胆,居然连我们这些翰林都敢锁拿……”
陈青峰此言。
在场的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哈哈哈,就他!”
……
众人正笑着。
陈青峰碰碰柴无忌。
于是两人便摸索着从身上搜出了令牌,还有官印。
柴无忌的官印,个头硕大,他拆开之后只露出了上面的虎钮,堂上的县令认得,这起码是亲王的印,立刻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两位真是钦差?”
“骗你干什么,千真万确!还不赶紧把我给放了!”
“你这临清县好糊涂,怎么随便拿人就扔进大牢里,此事我定然要向京政府报告……”
“两位上差,且慢,且慢!在下这也是无奈之举!你们是不知道,我这县里一月以来已有数名女子遇害,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了吗!”
“没办法,你就能随便拿人了!”
“两位上差,在下是有眼不识泰山,让两位受惊了,不如二位,先去后堂休息!”
“不用了,我们着急上路,明日就走!”
“两位上差,此案扑朔迷离,本官才疏学浅,不如两位上差在我县停留数日,两位既然是从京城来的,必然见多识广,说实话,我们这小县城这段时间闹得人心惶惶,再这么下去……”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今日之事我们不追究,已经是对你格外开恩了!”
……
陈青峰平白无故。被人所拿进的大牢,此时正是气不顺的时候。
“王爷,陈翰林,我这临清县遭此劫难,在下才疏学浅,怕是破不了此案。若是两位肯出手相助,日后我县内百姓,必定会日日念着两位大人的好。”
“谁稀罕?”
“大人,本县大户西门大官人悬赏三千两,只为寻得凶手为本县除害,另外还有沿途商旅资源奉上的三千两白银,只为早日破案,案子一日不破,这牢里关着的商旅,就一日不得释放……”
陈青峰听到这里,突然转过头来。
“多少?”
“三千两?”
“运河上这么多商旅,你才敲了三千两,这么好的机会,给你你不中用啊……”
陈青峰捶胸顿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