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凌晨两点，学生会办公室依然亮着灯。
企划书已经修改了七稿，林夏还在检查最后的细节。齐悦瘫在沙发上，眼睛酸得睁不开
“我们真的需要把字体从宋体改成微软雅黑吗？”他哀嚎，“这已经是第三次调整格式了！”
“细节决定成败。”林夏头也不抬，“赵总是做技术出身，对细节要求极高。”
齐悦撑起身子，走到她身后：“让我看看。”
他俯身时，无意间闻到林夏发丝间的香气一像是某种清淡的花香，与她平日强势的形象截然不同，他不由自主多吸了一口气。
“你干嘛？”林夏警觉地转头。
“没什么，”齐悦赶紧直起身，“就是...你用的什么洗发水？挺好闻的。”
林夏的耳根又红了：“...无聊。”
两人继续埋头工作。不知过了多久，齐悦突然
感觉肩头一沉——林夏恼袋靠在了他肩上，呼吸均匀。
她睡着了。
齐悦僵在原地，不敢动弹。林夏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嘴唇微微张开，毫无防备的样子像个孩子。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轻轻披在她身上。
就在这时，林夏的手机震动起来。她猛地惊醒，发现自己靠在齐悦肩上，立刻弹开：“我睡着了？”
“就一小会儿。”齐悦指了指她的手机，“有人找你。”
林夏查看信息，脸色变了：“是我爸，他问我为什么还不回宿舍。”
“教授还管这个？”齐悦惊讶。
“他是校务委员会委员。”林夏苦笑，“我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向他汇报。”
她回复了几句，放下手机：“企划书差不多了，你回去休息吧。”
“那你呢？”
“我再检查一遍就走。”
齐悦看了看表：“已经一点了，明天...不，今天下午还要见赵总，你需要睡眠。”
“我说了——”
“我知道，不关我的事。”齐悦模仿着她的语气，“但这次真的关我的事，你要是明天状态不好，介绍时出错，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
林夏犹豫了。齐悦趁机合上笔记本电脑：“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凌晨的校园寂静无声，只有路灯投下昏黄的光。两人并肩走着，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
“齐悦，”快到女生宿舍时，林夏突然开口，“不管明天结果如何...谢谢你。”
齐悦转头看她，路灯下的林夏眉眼柔和了许多，不再是那个咄咄逼人的学生会长。
“不客气，”他轻声说，“睡个好觉，会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