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每个人都心怀鬼胎

奚若汐伸手示意他们坐下。

他们却摇摇头，轻声解释了几句。

最近陨星海阁发现了魔族踪迹，担心奚若汐在开阳洲遭遇危险，所以让他们过来，带她回去。

奚若汐觉得很正常，毕竟陨星海阁的人永远都谨慎至极。

但时间过去太久，陨星海阁早已不了解她的实力，况且她现在还不想离开。

“我会找时间回去。”

“什么时候？”随行的老者问道。

奚若汐说道：“先看一看，反正目前开阳洲没有魔族的踪迹。”

老者明白，奚若汐这么说就意味着她现在还不想离开。

可魔族不是等闲之辈，若是大规模冒出，他们也不一定能护住奚若汐安全返回陨星海阁。

老者出言劝说道：“您说要放松一段时间，阁主才让您来开阳洲，现在也该回去了，埋头逃避是无用的。”

还是……没有一点变化的想法。

奚若汐想着。

门外传来敲门声。

珠玉阁的某位杂役在外喊道：“若汐姐，林昭来了，让他直接过来吗？”

“可以，让他过来吧。”

说完，奚若汐朝几人看了一眼。

几人纷纷低头行礼，化作数道流光消失。

同时他们也在想，是不是该去了解下奚若汐这几年的生活？

就比如，那人口中的林昭是谁？

珠玉阁大门前。

随着数道流光悄无声息的离开，林昭收回视线，跟着那位杂役走进珠玉阁。

再次走进房间后，林昭有些意外。

奚若汐身后有幅灵画挂在墙上。

不是专门为她画的人像，而是那幅画卖出去的玄渊日落图。

奚若汐以为林昭是看她看入神，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干嘛？平常没有看够吗？”

林昭抬起头来，忽然说道：“你也要走了吧，就像那家伙一样。”

奚若汐嗯了一声，心中却想以前怎么没发现手感这么好。

没有收回摸头的手，甚至开始双手并用。

林昭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她说道：“所以……你们究竟是谁？”

十一年前，林昭就问过那家伙，没有得到确切的回答。

今天，他再一次问了出来。

奚若汐摇摇头，回道：“不能说，后果会很严重。”

她也确实没有说谎，那家伙可不像她的来历，不可透露。

房间里变得异常安静。

外面的叫卖声逐渐传了进来。

“那今天便是我们的最后一面？”

“明知故问。”

得到回答后，林昭取出画具画了起来。

他低着头说道：“我知道你的秘密，接下来我会找到你们，然后弄清楚所有事情。”

“你想多了。”奚若汐微笑说道，“我的身份从来没重要过，想知道我是谁？现在就能告诉你。”

不重要吗？

林昭停笔问道：“那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中洲，陨星海阁。”

“好。”

林昭画完最后一笔，起身向门口走去。

他没有说话，就这样离开了。

……

……

林昭没有想过奚若汐会害他了。

从得知他们两人是一伙人开始，他就清楚奚若汐虽然别有用心，但肯定不是想加害于他。

至少目前来看，对现在的他百利而无一害。

当然，也可能是他的目光太浅，看不见深层次的害处。

回到玄渊书院。

将至午时，太阳即将挂在最高点，山路却很幽凉。

“还是去看看吧。”

林昭自言自语道。

说去就去，他转身走向另一条山路，通向演武场的山路。

内院和外院的演武场并不是同一个地方。

除去要分隔开两院的原因，自然是因为锻骨境修士造成的破坏远超通脉境。

当林昭走到山路尽头，来到山谷中的演武场时，议论声纷纷而来。

但不是在议论林昭，而是在讨论何羽和许信鸿谁更强。

很多人都知道，何羽是洗墨社选好的冲击真传的成员，入书院第一天，便有人下了赌注。

开始的时候，那些押何羽必然会成为真传的人都胸有成竹。

但随着时间流逝，林昭和许信鸿两人的凭空出世，越来越少人相信他能够成为真传了。

今天就是决定他们输赢的一天，自然不能错过。

林昭看向演武场中央。

何羽还没来，只有许信鸿站在那里。

很多视线都在打量着他。

无论是洗墨社，还是紫苑社等等社团，都派人过来等着消息。

甚至于，更远处还有着内院教习在默默关注着。

早就等好的舒子恒却并没有那样。

他的目光一直在林昭身上，神情复杂。

今天知道林昭前往珠玉阁后，他就第一时间去那间屋子里观察了。

那几道林昭察觉到的流光，自然也逃不出他的眼睛。

身化流光，也就意味着那几个家伙都是玄海境。

他们舒家真的招惹不起奚若汐。

……

……

很快，何羽跟着向乔影来到了演武场。

直到现在，向乔影还是希望何羽赢下这场比试。

原因也很简单，何羽是他找来的人，他希望何羽能够留在洗墨社。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

在知道何羽与许信鸿的比试后，他立刻就去请教习帮忙解决何羽的弱点了。

但在那位教习看来，即使经过教导，何羽大概率也打不过许信鸿。

此战必输无疑。

于是，两人现在的表情都算不上好。

台上的许信鸿见状，嘴角露出一抹极难察觉的微笑。

看见的人，也只会以为许信鸿是信心满满，确定自己此战必赢。

不会有人清楚，许信鸿心中真正的想法。

向乔影停下脚步，回头对何羽说道：“去吧，用尽全力证明自己就行。”

实力之争，终究还是只能靠自己去面对。

何羽点头，轻松跃到演武场左方。

许信鸿立刻向右方后退。

两人隔着将近五十丈，相对而立。

演武场的材质是落羽石，遭受的冲击越大，表现出的特质也就越软，可以保护比试的弟子少受伤害。

但落羽石也有承受的程度，一旦超过那个限度，落羽石就跟寻常石块没什么区别。

所以，等某位执事解释完不可下死手后，何羽两人才被允许比试。

看着远处的林昭，以及面露担忧的向乔影。

何羽深吸口气，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