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那是何人…”
目送夜下飞舟远去后,才有心腹开口问道,刚刚太恐怖了,比他还强的修炼者像下雨一般落下。
这一看就是密谋已久的刺杀,若是等他们出手的话,这出来巡视的国主可就是要陨落在此的啊!想想都是后怕。
“故人罢了,都大了,没有了当初的热血了,当不了英雄了。”
很出奇的,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以往都是用扇中的字来表达的。
他笑了,如今很怀念当初当猎手的日子,只是身上的担子重了,肩负一个大国,做不到那样的随心所欲了。
“传令下去,全力赈灾,朕要国土之下,再无难民!”
姜善大笑,又有了豪情万丈,当初为了自我,如今为了众生,一样为人,有何不可?
辽阔无际的海洋上,水光接连一色,通体的蔚蓝。
小梧桐扒拉在栏杆上,脸上满是好奇,她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色呢?这是海,她生活在深宫中,除了修炼就是学习礼仪,外面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新的世界。
“风大,加件衣服吧。”
魔烈给她披上一件长袍,宽大的袍子垂到地上,她太矮了些。
“多谢仙帝,嘻嘻,仙帝是出来游玩的吗?这里看起来很美。”
相处了一段时间小女孩也不会那么拘束,大概是小孩的子的天性,爱吵爱闹,爱用纯真的笑容感染别人。
魔烈点头又是摇头,他出来是为了什么?见一见曾经见过的人,走过的地方回忆往昔。
他有种感觉,若是不这么做的话,以后就没机会了。
小梧桐似是而非的点头,扭过头去继续张大嘴巴看翻腾的海浪。
既是舟,就应该落在海上才是,只怕飞舟最开始就是在海洋上的走的,只是速度快了,才从海上飞起来。
“船上的人听着,打劫,把东西交出来!”
海底冒起黑影,噗通一声,八艘大船将夜下飞舟围在中间,许多的修炼者站在船头上,看待猎物般审视这艘被他们围在中间的船。
虽然丑了点,但油漆一遍应该还能用,这年头海贼也不好当啊!出海的人少了,只能对付对对海域上的家族。
油水都快榨干了,好不容易逮到一艘出海的船,怎么着也得把它榨碎!
“仙帝,这是打劫吗?我之前学过,遇到这样的人就要抹脖子自尽,不能让他们得逞。”
梧桐小脸惨白,跑到魔烈身后抓着他的衣服不放。
“血腾海蛮要洗劫,麻烦快到把自己绑起来,别让我们自己动手。”
血腾海蛮临海数片海域最难缠的海蛮,他们之中大多是海魔兽化形而来,而且,吞并啊古腾海蛮之后,已然有第一海蛮的势头。
“诶,那个小姑娘不错,别糟蹋了,放我餐桌上。”
捧着水晶酒杯走上来的血公子眯起泛红光的眼眸,这样水灵灵的小姑娘的血最好喝了,许久没喝过,倒是有些想念。
其他人连忙应和,卑躬屈膝的,开玩笑,那是血腾海蛮的元老,如今可是个及皇,哪个不得让他们恭恭敬敬的?
魔烈始终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白皙的手指卷起一缕红白的头发,他轻笑,如仙乐般悦耳。
“梧桐,看着,这世上弱肉强食,没有怜悯可言。”
魔烈抬手,红白火焰在空中勾勒一朵美轮美奂的幻花,手指下点,幻花绽放,无数的花瓣飘落,点燃了围困夜下飞舟的船,连同船上的人。
船上的人在笑声中起舞,雀跃,最后倒在地下,化成灰烬,十分的诡异。
不到两天的时间,魔烈就已经灭了十处的血腾海蛮据点,但不是他故意去找茬,而是他走到哪都有人围堵。
前几次是因为打劫,后几次是为了盘查,血腾海蛮一下被灭这么多的据点,他们不慌才有鬼呢。
其中有三四个据点可是有及皇坐镇,可都死得不明不白,连个人都没有逃出来,极端的可怕。
海域上得到消息的势力都召回海上的船只,避世不出,多事之秋,连出海的危险都十分的大。
“道友,血腾海蛮是我的势力,还请多多包涵。”
一个老者持着拐杖走来,身后背着一个龟壳,发须洁白,手上的皮肤褶皱,瘦可见骨。
“道友这些日子发泄够了,还请海涵,到我龙宫一聚?”
眼前的老人是这至帝,不过已经迟暮,只有眼神还在,认得出这是一个新生的至帝,惹不得。
魔烈点头,夜下飞舟潜入海中,跟随前面的老龟而去,到了一处府邸。
鱼虾蟹守卫,破败的洞府前写着四个大字。
乱海龙宫。
“乱海龙王是一个地尊,在我第一次出世时遇见的至强者,早就死了,这洞府在我第三世的时候光顾过,东西都拿光了。”
瑯难得脑子记住点事,不过,一点好消息的都没有。
“哇,海底龙宫啊,我只在故事里听说过。”
小梧桐跟在魔烈后面,眼睛里全是好奇,海底珊瑚千奇百怪,各种颜色的小鱼在珊瑚中穿梭,好几次她都想飞扑过去。
小白从船舱中走出来,它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听说进了海底,也跑出来看看,它是陆生妖兽,没见过海。
这几日到了海域,它总是趴在窗户上看,难得来这种地方,自然有留下点记忆。
老龟很是热情,摆下酒宴招待,无数鱼虾蟹化形的女子端着菜肴走上来,大概是老了,也变得健谈了,总是扯一下过去的事情。
“前辈可知这个玉佩。”
魔烈拿出当初从灵那得来的玉佩,上面写着恶灵二字。
老龟端详了会儿,陷入了沉思,许久,才将玉佩还给魔烈。
“听说过,但不确定,在海域的更远端,那个叫无尽海的地方,好像有个供奉这东西的水族,他们是人鱼,我还年轻的时候去过一次。”
老龟回忆起往昔,那时,无数的人鱼从他身畔经过,没有刻意的魅惑,却让他神魂颠倒,只是他们不接受供奉,不然,他宁愿待在那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