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灏仰起脸吐了一口气说:“哼,还真是要继续纠缠呢,就算是不住在一个宿舍了,还是忘不了那些曾经的过去吗?可那对于你们三个人来说都不是好事,何必呢?”
倪美妍问:“你们说的是什么呀,什么住在一个宿舍?不是,姬哲跟二姐已经换过宿舍了,她已经住到202半年了,今天唱的是哪出儿啊?”
谭静说:“我是不知道详细的情况了,总之唱的是她认为没唱完的那出儿,多久了,还有完没完?”
美妍问:“谁能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
春晓说:“老五,你还记得我、大姐、二姐、还有老六曾经在男生宿舍一楼住过一段时间的事吗?”
美妍说:“记得呀,那时就你们四个,每天早晨出操的时候就会有四个女生从男生宿舍一楼里走出来,那时候你们吸引了许多男生的目光,那段时光跟这件事什么关联?”
春晓说:“你说的不对,那时在男生宿舍楼101寝室里住过的不只是我们四个,其实是五个人只是她去的比较晚,住了没几天我们就都搬到女生宿舍楼了。”
倪美妍如梦初醒:“对,是没错,那时候你们就在同一个宿舍待过而且在那时候她就跟大姐和二姐闹过不愉快,具体是为什么事时间太长不记得了,她从来都是个神经病就算是在我们宿舍也没见她随谁友善过,要不是趁二姐跟202的胖妞闹过矛盾,还真是找不出让她离开咱们的寝室理由,她倒是什么坏事都敢干可就是死皮赖脸不承认,当初没跟二姐调寝室的时候咱们屋里八成的矛盾都是她捣的鬼。”春晓说:“这还得从我们住在101宿舍的时候说起……”
新生入学初,高年级的学生没有毕业,女生宿舍没有多余的房间作为最后一批来到这个学校的她们被安排在男生宿舍一楼,岳景灏、金胜美、冷语馨、郑春晓她们四个住在那个宽敞而又安静的宿舍,一起接受了军训,经历了被高年级学生会女生的刁难,但是最终她们以最快的速度适应了那里的生活,四人一起起床,一起睡觉,一起洗漱,因为那里只有住着很少的女军培学员,虽然少了女生宿舍的许多热闹,但是得到更多是却是自在,一入校就发现体质差劲的景灏很容易疲惫,在那里她们四个互相照顾显得格外亲密,冷语馨跟郑春晓年龄尚小那时的她们还不懂得关心别人,或者说是不知道该如何关心别人,但是她们的老大金胜美却是一个懂得照顾人的女孩子,那时的景灏只要一看见她就有一种安全感,这班学生年龄最大的有23岁,最小的13岁,在这个班级里女生年龄最大的就是金胜美,她尽心的照顾着体弱多病的岳景灏,因此岳景灏很快就恢复了,即使是恢复的再快体质差是事实,所以总是反复的出现心脏跳动不规律,刚开始景灏没有注意只是感觉呼吸不适的时候躺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可是这一天晚上零点以后再也忍受不了心脏“噗通!噗通!”
景灏开始叫出声来,睡在她对头的胜美问:“景灏,你怎么了?”
景灏张大嘴呼吸:“我不舒服,你们不觉得屋子里憋闷吗?”
胜美说:“没有,我开着窗户呢,你哪里不舒服?”
捂着心脏的景灏说:“心脏,又来了。”由于宿舍是集体关灯,宿舍里没有电源开关所以夜晚她们是不能得到电源的支持的,总结出经验的她们往往总是有准备,胜美拿起手电筒照在景灏脸上见她一头冷汗,脸色苍白,胜美问道:“怎么样,我们去医院?”
这时被吵醒的郑春晓说她看看手腕上的表:“这么晚了,你们两个去不安全,景灏还能走路吗?”
胜美扶起景灏说:“我们试试,来。”
景灏还能走路,冷语馨说:“还是找个男生陪你们俩一去吧!”
胜美疑惑:“刚入学,关系都不是很熟,找谁呀?”
冷语馨说:“贺斌,他是咱们班里年龄最大的男生,我观察过他为人还不错,我这就用电话卡打给他们宿舍。”
冷语馨拨通了贺斌所在宿舍的电话,出人意料的得到了贺斌的帮助,半夜三更被吵醒的贺斌没有一句抱怨急忙穿上衣服等在男生宿舍一楼的外面,直到胜美扶着摇晃的景灏出来,跟门卫打过招呼叫了一辆车急忙赶到医院,值夜班的医生懒洋洋的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看着打扰他睡觉的三个小鬼说:“挂号单呢?”
胜美说:“大半夜,你们的挂号处的人都不知道睡到哪里去了?”
这时那个看似很老的医生像是从梦中醒来说:“那免了。”戴上眼睛仔细打量眼前的三个学生装扮的人,问:“哪里不舒服?”
景灏难受的说:“心脏…..”
那医生也不知在单子上画了些什么说:“去做一下心电图。”开完单子就递给站在旁边的贺斌,贺斌向胜美示意:“胜美扶着景灏去了心电图室。”
贺斌在外面等候,羞涩的景灏很不情愿的解开衣服让一个男医生给她做了心电图,当胜美看见景灏极为尴尬的表情差点笑出声来,躺着身体正在接受检查的景灏朝她递来一个恶毒的眼光,胜美的肺差点憋炸了,但是她没有笑出声来,只等着医生能尽快的给景灏的病情作出正确的判断,这时一张心电图出来了,医生拿着圆规在心电图上比比画画以后说:“窦性心律不齐,你们这个年龄段经常出现的现象,不过她好像严重了些,这种状况持续的越久就会导致真的心脏病,现在还不要紧她不是能参加正常的运动吗?”
胜美说:“对呀,早晨她还能跑操,不难受的时候什么都不影响的。只是最近这种状况出现的次数多了些。
”做心电图的医生说:“那就好,看来她的毅力还蛮强的,心电图你们拿到主治医生那里去吧,他会告诉你们注意什么。”
胜美扶着景灏出了心电图室又回到戴眼镜的医生那里,那医生一边开药单一边说:“药按时吃,晚上尽量要早些休息,正常的活动还是要有的,问题不大她还能跑步就证明身体的一切指数是正常的,你们去急诊拿药吧,她要输完两瓶的液才能好的快。”
胜美讨厌这个医生的态度,希望病号多花钱根本就没有好好医治病人,贺斌接住那份药单跟取了药就在输液室里跟胜美陪着景灏,当吊瓶里的液体通过血管渗入景灏身体里时她顿时感觉轻松许多,她对胜美跟贺斌说:“谢谢你们了。”
贺斌微笑,胜美抚摸她的额头说:“只要你没事就好,干嘛那么客气。”
景灏说:“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胜美说:“我看着吊瓶,你睡吧。”漫长的夜很困乏,看着吊瓶的胜美也开始打哈欠了。
贺斌说:“你睡吧,我看着。”
胜美不好意思的说:“这样吧,我先睡,待会儿再替你,我们轮流看着吊瓶。”
于是就趴在景灏的床头睡了,躺在输液室里景灏自然有被子盖,可是困顿的胜美却没有,很快就进入梦乡了,贺斌见她这么快就睡着了就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看着睡着的二人贺斌看吊瓶里的液体还多就走出输液室抽烟去了,当胜美跟景灏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景灏手上的针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拔掉了,贺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由于困倦也竟然睡着了,胜美再看自己身上披着贺斌的衣服,心里一时的感动,见贺斌还在睡觉就把衣服披回他身上,睡意很浅贺斌感到有人在往他身上皮衣服就睁开眼睛,一看是胜美就说:“你们都醒了?”
胜美略显害羞的说:“你怎么不叫醒我,自己一个人撑到天亮。”
贺斌敏锐的感受到特别的信息,不,应该说是他最先给胜美信息的,那件衣服就是最好的证明,他说:“两瓶药液很快就输完了,用不着两个人轮流看着,她感觉怎么样?”
这时起身的景灏伸了伸懒腰以外的发现身体竟然睡一觉就全好了就说:“我没事了,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胜美说:“既然没事了我们就回学校吧,医生给你开的还有口服药,我们回学校调养!”
景灏笑笑穿上鞋子三人离开医院,吃了早餐以后景灏感到有好长时间都没这么轻松过了,于是她想象仙鹤跳舞那样跳跃一下,于是就那样模仿了,看着她又在不知深浅的运动胜美劝道:“刚好,你就小心一点吧!”
景灏说:“你就让我跳一下吗,好长时间没这么舒服了。”贺斌不可思议的摇摇头,景灏在前面蹦蹦跳跳忽然发现了胜美跟贺斌两人之间的信息就加快了脚步,她说:“既然医生说我没事了,我就不奉陪了!”
加快脚步朝学校跑回去,贺斌跟胜美在后面异口同声喊:“小心啊!你不要跑那么快。”
这一天正好是星期天,景灏听见以后就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回学校,回到宿舍已是满头大汗,跑的太快了还是会不舒服,但是躺在床上没多大一会儿就又休息过来了,她知道这样做也许是报答两人最好的方法,要不了多久班里就会多一对情侣吧,胜美是班里女生年龄最大的刚入学时的她19岁,贺斌23岁是班里男生年龄最大的,他们是很般配的,大概有半小时胜美也回到宿舍看到睡着的景灏没有盖好被子,就从新又给她盖了一遍,睡意很浅的景灏清醒的感受到是胜美在帮她盖被子,她没有责怪自己撇下贺斌和她单独相处,两人胜利在望,睡到中午阳光透过窗子照到景灏脸上暖暖的,她微笑着睁开眼睛,看见两张诡异的脸用质问的口气问:“你把她们俩丢在后头是什么意思?胜美的情绪很复杂哟!”
景灏揉了揉眼睛说:“他们生气了?”
冷语馨跟郑春晓异口同声说:“没有,正好相反。”景灏开心的笑笑说:“那就好。”
郑春晓接着说:“真有你的,把他们俩撇在后头,你没有生病吗,跑的还挺快。”
景灏又闭起眼睛说:“对,我没有生病。”冷语馨说:“还真行,就这么撮合了他们。”
景灏说:“那是人家两人有默契,我只是给他们创造出一会儿让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
后来,没过多久贺斌与胜美就确立了男女朋友的关系,在班级里所有的同学都认为他们是最搭配的一对,胜美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有时也看到贺斌帮胜美洗难洗的衣服,有时见胜美在传达室阿姨那里煮特别的饭菜给贺斌吃,全班同学都认为他们是理所当然的搭配,从那以后就101宿舍的四个女生就不再是没人帮忙的独立宿舍,她们的心理也似乎因为胜美交到一个体贴的男朋友而受益,她们叫贺斌姐夫,贺斌不帅没有出众的外表,如果第一眼看到他的人都认为他长得一副汉奸样,可是他有一颗善良的心,101宿舍的剩余三人也都跟着胜美受益匪浅,每当她们遇到很棘手的事情时,胜美都会拜托贺斌能帮忙就帮,其实胜美一直也是这么做的,隐约的贺斌成了整个宿舍的保护伞。有一天这个平静的宿舍里来了一个新同学,长着男孩子的样貌,眼睛里透着令人费解的东西,扎着高高的马尾却衬托不出女孩子的气质,一身运动衣的穿着应该看起来很活泼,其实很霸道,脸上那莫名其妙的笑容足以让原先入住的四个人心生芥蒂,因为谁也不愿意多想那笑容下隐藏的是什么,这个人就是姬哲,她的入住让这四个人多少有些不自在,她们四个以为时间久了就能轻松的接受这个插班生了,结果却事与愿违。
一天,景灏见自己的被罩实在是太脏了,就取下来准备送洗衣房里让值班阿姨顺便在洗衣机里洗一下,自己身体还没彻底恢复能懒就懒吧,冷语馨和郑春晓见她有这个懒方法也就顺水搭船说:“景灏,顺便也把我们的被罩也捎过去洗一下吧。”
景灏想一件是顺便,两件也顺便,就把冷语馨和郑春晓的被罩也抱过去了,景灏前脚走姬哲后脚就回到宿舍问:“岳景灏抱着一大包东西上哪了?”
冷语馨回答:“去管理员阿姨那里去洗被罩,顺便把我们的也捎去了。”
姬哲不乐意道:“既然是顺便你们怎么不叫我一声,把我的也拿去洗一下。”冷语馨反问:“你又不在宿舍,我们怎么叫你?我们也是趁景灏有空才让她捎去的。”
姬哲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一会儿景灏从传达室回来后躺在自己床上说:“已经在洗了,半个小时后我就能把干净的被罩取回来。”
春晓说:“谢谢你了。”
姬哲下迅速的拆下自己的被罩放在景灏的床头说:“景灏,顺便把我的也拿去洗一下,你把她们的都拿去了也不差我这一件吧!”
景灏不耐烦的睁开眼睛说:“女生宿舍的传达室又不远,你自己去吧,我刚回来。”
姬哲张嘴就说:“浪货,你这是什么意思,帮她们不帮我。”
景灏立即起身问道:“你骂谁呢?别把你的东西扔我床上!”
姬哲说:“今天我就是要让你帮我拿到传达室去,我刚来宿舍就数你看我最不顺眼,那我就做一件让你不顺眼的事,帮我拿过去!”
景灏抓住那放在鼻子前的脏被罩扔在姬哲的床铺上说:“凭什么?你是谁呀?我愿意给谁捎带那是我的自由,要专为你跑趟腿我们有那个交情吗?”
姬哲拿起自己的被罩就往景灏的头上摔去,岳景灏敏捷的闪过她怒声到:“你想干什么!”
春晓见情势不对就说:“景灏你先出去吧,先到教室待会儿。”
景灏心想:“这可是第一次冲突自己要是走了,就证明自示弱了以后这家伙还不得骑到自己头上。”景灏说:“我又没做亏心事,我干嘛要离去,要出去也是她出去。”
姬哲张嘴又是一句脏话:“浪你也不挑挑地方,得罪了我有你好看的,小心我叫人来把你打扁!”
景灏道:“你果然是宁波本地的人呀,威风的狠呀,论浪谁也比不过你!”
姬哲说:“这个宿舍里就属你傲,你傲什么?谁好欺负?”
景灏说:“既然你知道谁都不好欺负,你就应该见好就收,别一天到晚龇牙咧嘴的逮谁咬谁。”
姬哲哪里肯吃一点亏:“我就是要她们在我面前服服帖帖,不服就是找打。”
说完就一脚,踢了疏于防备的景灏,腹部受到攻击的景灏见她今天是要朝死处闹,索性就奉陪到底,正想扑上去还击,这时一个更有力的双臂阻止了她说:“要是让学校知道了,你会被退学的,干嘛跟她一般见识!”
胜美回到宿舍的时间还不算太晚,冷语馨跟郑春晓看着两人要火拼的样子早已惊魂不定,只求这两出手时不要捎带到自己,胜美的出现让她们缓了一口气,受伤的景灏感到自尊也受辱了,她哪里肯听胜美的提点,只是千方百计的想从胜美双臂中挣脱然后好好跟这个心理变态的姬哲斗打一番,以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可是身体没有痊愈的她怎么也没能从胜美的双臂中挣开,姬哲见胜美压制着景灏动弹不得,于是趁机朝景灏的脸上抓了一把说:“去你妈的!”
当景灏的脸上出现血印时胜美一声惊呼道:“姬哲!你太过分了,我已经尽量帮你圆场你却趁机打伤景灏,得寸进尺!”
已经挣脱的全身无力的景灏说:“你也帮着她来欺负我?”
胜美松开景灏的手说:“没有,我不知道她会弄伤你,灏儿你的脸……”
她想伸手去触摸景灏的脸,感到左脸颊有些疼痛的景灏发怒的说:“不用你管!”、
郑春晓说:“景灏,你脸上流血了,还是去医务室处理一下吧!”
冷语馨见这场即将开战的一幕被制止了就说:“我去传达室取洗干净的被罩。
”说完一溜烟的出去了。胜美已经不放心把景灏一个人放在宿舍里了她对春晓说:“你去医务室拿些治红伤的药,别说是谁受伤了,快去!”
郑春晓急忙的点点头说:“好,马上就去!”
确定自己没有吃亏的姬哲端着脸盆洗脸去了,她那好不在乎的样子让胜美反感,待她出去后景灏立即就对胜美说:“早晚,她也会这样对你的。”
胜美用湿手巾抹了一把脸说:“灏儿,我真的不知道她会这么狠,你……你还是把头发披开吧,先别扎马尾了,把脸上的伤先隐藏一下,要是让蓝媚老师知道了,你们俩都得受处分。”
景灏朝床里面翻了个侧身不再面对胜美,她烦这个宿舍所有的人。自己身体不好,那冷语馨和程春晓还要使唤自己,她们俩带的好头才让姬哲顺理成章的认为自己这个病娘娘应该给她们提供方便。
夜晚,春晓一边吹着景灏的伤口一边给她涂着医生开的药膏,伤口不大被姬哲的指甲刮了一下,又离头发很近,景灏只要一解开头发就能遮掩的严严实实,除了贺斌以外没有人知道101宿舍发生了什么,这件事情也就算告一段落,此后101宿舍因为有了姬哲的存在气氛变的怪异,和睦不翼而飞。
听春晓说到这儿倪美妍接着又问:“你说的是二姐,大姐跟她有什么过节?”
回忆结束春晓说:“慌什么呀,这不还有下集吗?刚才讲的都是今天这件事的序曲,后面的才是主题。”
从那时起姬哲就像一个钉子插在101宿舍,景灏讨厌她,冷语馨跟郑春晓只想着顾好自己不受欺负就行,她们管不了那么多,胜美阻止这场战争的出发点是好的,到头来却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景灏跟她也产生了隔阂,只有姬哲每天还是得意洋洋的出入这个宿舍,真正的忧患即将开始,贺斌是这个宿舍的依靠,正是因为这样姬哲曾经拜托他帮过几次忙,景灏每天默不吭声好像是感单纯的胜美心想:“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找贺斌帮忙也很正常,景灏、语馨、春晓不也找他帮忙,一直不也是好好的吗?”
景灏也许在姬哲第一次单独找贺斌帮忙就嗅到了什么讯息,再也不愿多事的她懒得提醒这宿舍里的任何人,终于到了这一天,同样是下午下课后在教室里,贺斌抱着姬哲坐在的他的腿上,姬哲用双臂搂着贺斌的脖子有说有笑的,那时的胜美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朝贺斌的脸甩了一个耳光,然后离开教室,因为无法压抑心中的愤怒她竟然私自躲过门岗的视线离开学校,晚自习也没去上,上完新闻课后再也坐不住的贺斌也离开了教室,胜美的失踪让贺斌感到恐惧,他一个人去遍了他们平时约会的所有地点都没有找到胜美,沮丧的贺斌勾着头朝火车站候车室里走去,他筋疲力尽需要找个地方歇歇,当他焦虑的绝望时,看见神情失落的胜美坐在火车站候车室的椅子上发呆,贺斌冲上去拥抱住胜美,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是那天晚上胜美回来后就趴在景灏的耳边轻声说:“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景灏懒洋洋的说:“我说过了她早晚也会这样对你的,只是我不知道她会采取这么恶毒的方法。”
此时胜美才感到姬哲是这个宿舍里最大的隐患,她来了以后就把她们四个搅得鸡犬不宁,那晚姬哲像打了败仗一样回到宿舍后一句话也没说,第二天等姬哲出去后,胜美对屋里的三个人说:“以后咱们要小心点,不能听姬哲的挑唆,否则咱们的这个宿舍早晚都会被她拆的七零八散。”、、
景灏没有吱声,另外的两人点点头。因为这一件事姬哲彻底颠覆了她自己的形象,整个班级里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以后的日子里她像是收敛了许多,其实还是一个样儿,贺斌也再没有跟她拉扯过的记录,所有人都以为那都成为过去了,都这么长时间了姬哲对贺斌的心又死灰复燃了?谁知道那时对于胜美来说的忧患又一次出现了,听春晓说到这里景灏的脑海里闪出一个她不愿意接受的想法:“难道这样的烦恼要一直持续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