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武大郎逃生

武大郎捉奸不成,反被西门庆痛打了一顿,踢成重伤,非常气恼、悲愤成疾,半个月起不了床。潘金莲心中惭愧,呆在家里真心实意,精心照料。在这一段时间里,西门庆来过好几次,想和潘金莲相会,只是武大郎卧床在家,不得前去,心急火燎,几次催促王婆媳到武大郎家,邀潘金莲出来,在王婆媳家里接头。但是,潘金莲心有余悸,已经认识到了西门庆不是善良之辈,想摆脱西门庆的纠缠,对王婆媳说,武大郎病重,脱不开身,蜿蜒地拒绝了。西门庆来了几次,总是达不到目的,非常生气,又没有什么好办法,不知所措,和王婆媳商量,怎么才能把潘金莲骗出来?王婆媳是个歹毒的女人,心狠手辣,给西门庆出主意说;“西门大官人,你要和潘金莲长相厮守,最好的办法就是除掉武大郎,武大郎一死,潘金莲无牵无挂,她再也没有理由推脱,到那时,你就可以任意所为,潘金莲这个还不太懂事的孩子,就会听从你的随意摆布。”西门庆听后大喜,高兴地说;“此话正中我意,那就这么办,不知怎么才能除去这个顶门棍,绊脚石?”王婆媳道;“这很好办,武大郎现在不是整天在喝汤药吗,请你在你家开的药铺里,拿些砒霜毒药粉来,放在汤药里,设法让武大郎喝下,那武大郎就呜呼哀哉了。”西门庆说;“到明天,我取包砒霜毒药来送给你,,至于如何让武大郎喝下去,就委托王妈妈了,等事成以后,我照样以重金相谢。”王婆媳笑嘻嘻的说;“只要你把砒霜粉给我拿来,一切事情你就别管了,但是,武大郎死后,该如何处理,你就得想办法。”西门庆说;“这件事好办,无非是让潘金莲穿上孝衣,帮她给武大郎办个葬礼就可以了。”主意已定,二人分头行动。

这几天,王婆媳每天起早摸晚来到武大郎家里,帮助潘金莲做饭、熬药、料理家务,有时候还献殷勤的给武大郎喂饭、喂药,问寒问暖,说些个和蔼可亲的恭维话,照顾得非常周到。武大郎见邻居王婆媳对自己如此的关照,心中还过意不去,十分感谢,对王婆媳说;“我真是谢谢王妈妈啦,您老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来好心好意的照顾我,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您的恩德,待我养好伤以后,我再加倍的补服与你,从今后如果您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情,我一定会跑前跑后,全力的相助。”潘金莲对王婆媳最近时日的异常举动心怀疑虑,但也猜不透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一天的晚上,王婆媳拿着西门庆送来的砒霜毒药粉对潘金莲说;“这是前几天我回娘家时,我的一个叔伯兄弟,在家修理房顶时,不小心从房顶上掉了下来,摔伤了腰,十几天下不了床,也是经常咳嗽、呕血,和你家武大郎的病情一模一样。今天我拿来的这包药面,是我们村子里一位行医多年的老郎中、他家祖传的良药秘方,我的那个叔伯兄弟喝了他的这种药面以后,很快就恢复了健康,现在已经可以到庄稼地里干活。”潘金莲信以为真,非常感谢,问;“王妈妈,这种药面该如何的吃法?”王婆媳道;“你在熬汤药时,当药锅里的水烧沸时,你就把药面倒进去,等到汤药凉凉时,和汤药一块喝下去就可以。”潘金莲感谢的说;“那就谢谢王妈妈给我们操心费力了。”

潘金莲接过了那包毒药粉,走进了厨房,看见给武大郎熬药、沙锅中的水已经煮沸,把那包药粉打开,往药锅里倒了少许,突然灵机一动,从脑海中冒出来一种不祥的征兆,心想;这几天,王婆媳曾多次催促自己和西门庆见面,自己拒绝没有去,近几日王婆媳的举动令人捉摸不透,如果此药粉是西门庆、王婆媳又在耍阴招,拿来的是毒药,不是无辜的伤害了武大郎的性命,那自己也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如果王婆媳真的是好意,此药是良药,又辜负了王婆媳的一片好心,心神不定,反正药粉只下了一小部分,大部分的药粉还留在纸包里,那就试一试吧,刚才放的那么一点药粉,也不至于害了武大郎的性命。武大郎要是真的喝了此药、病情有好转,等到下一次再把那一大部分药粉放进去不迟。

潘金莲熬好汤药后,倒在了碗中,从厨房中端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等待药汤凉凉。王婆媳见药已经熬好,小声问潘金莲;“那包药粉全都放进去了吗?”潘金莲说;“是的,全部都放进去了。”王婆媳一反常态的端起了那碗汤药,坐在了武大郎的床前,和蔼可亲的对武大郎说;“今天我这个老妈子就伺候伺候小武哥,等小武哥康复后,我还指望着小武哥伺候我呢!”武大郎只是感谢的说;“多谢了,多谢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王婆媳一勺一勺给武大郎喂完了那碗毒汤药。

不大一会,武大郎腹痛难忍、浑身冒汗、脸色苍白,疼痛的在床上乱叫打滚,折腾了一阵子,筋疲力尽,浑身颤抖、怒目圆睁、口吐白沫,气绝身亡。王婆媳见事已办好,走到了窗前,伸出那只罪恶的手,向下面摇摆了一下,给等在楼下的西门庆传递了一个信号。潘金莲见到武大郎这种惨状,惊呆了、吓傻了,昏晕在地下,不省人事。

这时,西门庆跑上楼来,手中还拿着个大麻袋和一根绳索,见武大郎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口吐白沫死亡,心中大喜,又见潘金莲脸色铁青,不省人事,倒卧在地下,吓了一跳,厉声对王婆媳说;“潘金莲是不是也喝了毒药?我让你叫武大郎去见阎王,怎么你也把我的心肝宝贝也给害死了!”王婆媳笑嘻嘻的说;“瞎胡说,我怎么会让你的心肝宝贝和武大,同扑黄泉路呢,她是胆小吓晕过去,呆一会,她就没事了。”西门庆心满意足的说;“这一次,又十分的感谢你王妈妈。”说完,他们二人把武大郎装进了麻袋里,扎住了麻袋口,抬下了搂,走出了大门口。西门庆对王婆媳说;“你先回去,照顾潘金莲,千万别把她给吓傻了,那就会前功尽弃,这里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安排。”

西门庆叫来了早已等待在那里,自己的亲信王英,他是县衙新招来、自己手下的小差役,平日里西门庆对他不薄,王英也很听话,西门庆认为他是自己可靠的随从亲信。西门庆给了他几两纹银,让他把这个大麻袋扔到黄河里去。王英问道:“麻袋内装何物,为何要扔到黄河里去?”西门庆说:“不要问任何缘由,只是照办就是。”于是王英背起麻袋,出了西城门往黄河边走去。半路上忽觉得麻袋在背上动了几下,又听见有人微弱的呻吟声,心中着实纳闷,忙放下麻袋,解绳开口,见是一个奄奄一息的矮人,趁月光观看面容,认得他是在大街上卖吹饼的武大郎。王英和武大郎的弟弟武松平时交往甚好,又闻过西门庆和武大郎之妻潘金莲偷情之事,其中缘由心中猜个八九,忙把武大郎从麻袋中抱出,让他在地上休息片刻,又在附近买了些干粮、果品,并顺手在一个废弃的房屋上拆下了一个大门板扛了回来,让武大郎躺在门板上,用绳子固定了一下,放好干粮、果品和随身携带的全部银两,跟武大郎说:“武大哥,我来县城当差不久,城里没有亲戚朋友,无法安顿与你,但您必须马上离开此地,否则再会招来杀身之祸。西门庆这个恶人手下流氓地痞、打手甚多,为保安全,避人耳目,只得委屈你以门板为舟,顺黄河流水、北去逃生,待武二哥回来后再做打算。”武大郎四肢无力,说话困难,千恩万谢王英救命之恩,便顺水往北漂去。王英在黄河岸边捡了一块大石头,装在了麻袋里,扔进了黄河深处。王英送走武大郎,回到巷子口复命,西门庆正在此等侯,西门庆问:“事情是否已经办妥?”王英道:“按你的吩咐,麻袋已经扔进黄河的深水之处,沉入水底。”西门庆面带笑容,二人离去。

西门庆见王英走远,便又偷偷的回到了潘金莲的住所,见王婆媳和潘金莲坐在了床上,潘金莲哭个不停,王婆媳正在安慰与她。王婆媳见西门庆回来对潘金莲说;“你看,西门大官人也来看望你了,我家里还有点事、先回去了。”说罢便抬身出去了。西门庆等王婆媳走后,靠到了潘金莲身旁安慰道;“好妹妹,武大郎他没福气,他得病死了,怨不得别人,从今以后,只剩下了我们二人,我让你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这时的潘金莲心中已十分清楚,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面前这个大恶魔的阴谋诡计,为霸占与我,不惜杀生害命,真是禽兽不如。不禁怒火燃烧、哭喊着骂道;“西门庆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狼心狗肺没有一点人性,你把武大郎给我弄到哪里去了?武大郎跟你有什么冤仇,伤害人家性命,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西门庆温和的说;“武大郎现在躺在楼下柴房里,我是怕你胆子小,惊吓了你。”说罢,靠近了潘金莲,乞求着要办那事,潘金莲拼死不从,只是破口大骂,西门庆自讨了个没趣,只好愤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