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25.看,大难将至
- 型月:百万士郎大盘点
- 诛世之墨
- 5772字
- 2025-05-08 19:14:33
澄澈。冰冷,乃至孤寂的洋馆里,白色长发的高佻美少女满怀悲伤的眺望远外繁荣的都市。在那里,她似乎能看到一轮太阳散发着淡金色的光辉,如同时钟指针一样盘旋。
那是指引入灭的事物。在其上,撕破一切虚象的是为某人而展开的,断绝此世的妄诞轮回。
那个事物,如同母亲产房一样,渴待医生将内里接生。
而她,像玻璃一样纤细无瑕的人偶,月夜下散发微光的雪,另一轮纯洁无瑕之月。
“……真可悲,那些孩子。”
她取出了一张泛黄的相片,那是她曾在这个国家另一个城市的纪念,那是一群孩子纯洁天真的笑颜。
即便时代更迭,这些孩子的身上,依旧闪耀着明亮的星之光辉,这些作为新生命诞生的孩子们所具有的无限可能性,绝不次于任何时代,过去一样,未来亦是如此。
“……”
在她背后,铁塔般的壮汉沉默不言,漆黑的长发、健硕的肉身、黝红的肌肤,他像是古希腊刀削斧凿的完美艺术品。
“走吧,Archer。也该到我们出场了。把那些天真的家伙全都打垮,这个世界由我们来守护。”
轰——
炮弹起射,撕开空间,已不是“呼哧呼哧”的声音,而是一片片破碎空间的裂鸣,极黑的流光冲向这座城市。
♢♢♢♢
“师傅,有战斗发生过,这个破坏力,是宝具。”
那是一名少女,一手拿着形状特异的武器──看似变形的「枪」,有巴洛克时代绘画中的死神所肩担着的大镰刀那么大。
灰色的印象。
感觉特别强烈,是因为她头上兜帽的色调吧。
明明披著黑色斗篷,不知为何印象就是灰色。
长相看不清楚、正好被兜帽的影子遮住了。
“嗯,格蕾,我看到了。”
抽着雪茄的中年男人声音中透着疲惫与怒气,这一届的御主,一个比一个差劲吧好不好!圣杯战争,你在白天就打?!
连个郊区也不找?还随意破坏大楼!你赔吗?咳,总之,这届御主绝对素质低下,没公德心,没魔术常识!
“哈哈,你在烦什么啊?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说不定抓住这几个御主还能立功还债呢!难道和胆小鬼gray在一起你也瞻前顾后了?”
那奇异的镰枪发出嘲笑。
“亚德!不准和老师这样!”
少女严厉的斥责。
“喔喔,gray一旦涉及到老师就有勇气了嘛。好吧好吧,我不说他。”亚德乖乖的闭上嘴。
此时,埃尔梅罗二世将烟头掐灭,抓下一根发丝,双眼狠狠的盯着地上的一道车轮痕迹,“这个痕迹,——是神威车轮?!”
满是难以置信,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撮焦黑的泥土,先是闻了闻,后又放入嘴中咀嚼,最后才吐出。
这个过程中,少女格蕾一言不发的为他警备四周,亚德也难得不发一言。
——神威车轮。
祂们都明白这对埃尔梅罗二世意味着什么,这是那位大帝最强的对军宝具,与某个未来从者最终一战的决胜招。
这意味着,有人先他一步召唤了Rider——征服王。他能再见到那个王者了,虽然极可能以敌对的形势。
“就在刚才,这个气味……Rider他刚走不久!格蕾,你能追踪吗?拜托,无论如何,我要再见到他一次。”
埃尔梅罗二世激动的说道,眼中噙着泪光,原本成熟稳重的气质也差点消散。
“我试试,”格蕾没有拒绝,但她也不能肯定,只能尝试感受这份气息去带路。
师徒一前一后离开这片废墟,追赶那不做停留的征服者。
♢♢♢♢
“我后悔到顶了。这么愚蠢的结盟,还有这么徒劳无力的追逐,我是发疯了才答应。”
另一边,Lancer组与Berserker组正骑着Berserker不知从何拿出的改装机车,以每小时400公里的速度搜寻敌人的下落。
“放心吧,凛,虽然造成了破坏,但我肯定没有伤亡。那些人之后也会得到浅上集团的补偿,”浅上藤乃坐在Lancer开动的蓝色机车后面,打消她的疑虑。
“这话谁会相信啊!你最好能做出补偿吧,”远坂凛抱住Berserker的腰,红色的机车一马当先,明显她认为浅上藤乃属于“漠视人命的邪恶魔术师”。
“凛,你似乎对我偏见很大,安心,浅上的信用还是有的。”紫色长发的大小姐菀尔,和远坂凛一样,她也觉得这么在乎普通人的远坂凛是异类。
不过,浅上藤乃还不到空口白话的地步,既然说了,而且事也是自己干的,事后补偿她也不会推脱。
“哼,”远坂凛轻哼一声,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她感受这与在空中疾驰不同的风,心情莫名畅快。
“不过,居然让Saber和Rider跑了,藤乃,这就是你们的实力吗?到嘴的鸭子都能跑掉。奉劝你,早早退出圣杯战争。”
“谁能想到会有这种意外?Lancer可是连宝具也没用出呢,难道是昨晚的战斗让你自信了?”
“呵呵。”
“那么拭目以待。我不会放弃。”
两个心高气傲的名门少女争锋后,也是将心思放在追敌上,“Berserker,你能找到吗?万一对方还有其余几骑……六个从者,你和Lancer有把握吗?”
吹归吹,真正宝具解放的破坏力,前不久才目睹,Berserker的宝具栏则是“?”,Gram和Kazlkli bey,也不确定能否获得“A”的评价。
真要解放宝具对轰,Berserker这种对策型从者可能就丧失优势了,作为未来的从者,在传说加持方面完全不行。
Berserker瞥向享受机车的女武神,她那浅蓝的秀发在头盔后随风飘扬,修长健美的身段使得她像一位英勇的女骑士。
“……”
敏锐的回以一个微笑,Lancer爆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骤然提速,“如果你要发呆,那么我要超过你了!”
啧,古代英雄的好胜心吗?有点重了啊。
主动让出前路,出于关心,Berserker对远坂凛说道:“敌Saber那样的宝具解放我还是做的到,凛,到这个关头你可以退回去的,我和Lancer更适合这个战场。”
真要有六位从者,远坂凛于他而言是拖累。因为人类与从灵的灵格差距太大了!至于浅上藤乃,死在那里也是Lancer的事。
远坂凛明白他的心思,但对他的口吻仍有不满,更有强烈证明自己的欲望,
“只有你这样的从者才会对自己的Master这么不恭敬吧。Berserker,我可不会乖乖听你的!如果我不在的话,你被打死我也没法给你用令咒。还有、不要小看我们远坂家的魔术!”
就是知道我才这么说啊。没有用掉吊坠……算你有三次A级威力的魔术攻击,但是无法命中的话只会招致杀机。
没有对手想在战斗时被敌方一个小丫头来个重击。
Berserker久久不语。
远坂凛以为他是被自己呛住了,也不多说。
“——我们都中计了,凛,保护好自己。”
眼前的世界骤然崩塌,显露的真相是尸山火海,十年前的地狱,身边空无一人,Berserker的声音从空间的彼端传来。
远坂凛知道,那是自己的从者发现真相后,拼尽全力传来的信息。
可是、
“是什么时候中计。是什么时候被分开的?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到底,是什么对手?”
空间里回荡清冷的声音,那是个普通而温和的男人的声音,很自然的让人联想到一个老师形象——声音的魅力正是如此。
但是,让人如坠冰窟。
根本没有心生好感,只是觉得,这家伙的声音透着一种虚无感。
“你是幕后黑手吗?那另外的七个从者之一?还是,他们的御主?”
另一端,
时间会将山河瘦成沙、饿成骨,但遍地枯木焦土,却似是受过地狱之火洗炼,立地成魔,无晴的天色、无明的前路,在一片炭漠地带,自魇生苦。
这是无边无际的,某个人的心的暗夜荒漠,无数尸体兵器沉亘于此,为时间风化,抬望天空,
沉黑的暗云背后,是一股初曦之光、将要冲破黑暗,战争的号角在此吹响,鸣动记忆的杀伐再现,战士的过去沸腾了!
“切,用的什么手段手段,我不知不觉也中计了!是幻术吗?仅凭这些,就要动摇我吗?”
黑色的战士不屑的哼声。
……
天不转,地不动,人间浩渺广无垠。
星不邀,神不落,日月不坠照千劫。
宙不止,生不息,古来虚邀是浑敦。
这是如同宇宙星河的房间,穹顶上,宇宙星图横展,万神真形飞腾,日与月的形,由红白二灯构成,降下对立的光辉,图腾不断流转变化,星光在流动。
这里像是太初之时,诸位神王未创世时的虚霩,浑沌迷朦,孤寂的同时,能看到宇宙生命的演变。
“真美……”
女武神喟叹。
“但很孤寂。我不喜欢。”
“霍哦?忧郁的战乙女啊,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据我了解,你,应当归属于孤独。你存于现世只会行伤害爱人之道。”
妖媚又冷寂的声音传来。
“因为,我遇到了将我从孤独解放的人。遇到了,和我一样扭曲之人。我已经不再怕会伤到他了。我很幸福!”
Lancer坚定的说,眼神一凛,投射出一支符文长枪,“这个房间更像是你自己的囚笼吧!你,爱着某人,并因此感到痛苦!”
撕拉——
一枪一言,直戳要害,这片空间立时扭曲,星图天旋地转,万般景变,千重雷响,百列刀兵,但见浑沌初变,无尽杀兵冲来,要倒太初成血河!
♢♢♢♢
“请让开!”
面对如火焰疾射的劲矢,灰色少女鼓足勇气。
装著亚德的「笼子」已经变形一半,更进一步展开。如愚者之火般朦胧的磷光,马上变成新的形状。
那是人人皆知的收割形状。
收割灵魂的形态。
死神镰刀【Grim Reaper】。
切断魔力劲箭,刻印在镰刀刀刃上的嘴张开大笑。亚德的刀刃像新月般美丽,缤纷破碎的幻波哀伤地烙印在心中。
“不错,能接下这一箭,你确实不下于真正的从者。”高大的弓箭手从一百米外走近,双眼中充斥着肯定,“这在现代很难得——”
“但是,圣杯必须由我们艾因兹贝伦回收!”
映入Gray与埃尔梅罗二世眼中的,是穿着清凉干练的衣服的白色女人,更具体的话应该是少女,一头白色的长发,凌厉的气势之下是单纯真挚的心。
“……爱丽丝菲尔……艾因兹贝伦——”
埃尔梅罗二世震惊的念出这个名字,曾经的对手,她居然也还活着吗?这是怎么做到的?
♢♢♢♢
“也就是说,Siki沉睡了。两仪才真正醒来?”大脑记不得,身体很熟练,胭条巴一下子就安抚住猫性子的两仪式,开诚布公的与她详细讲了圣杯战争的事。
“还有……式,我的记忆,或许和昨晚的一样被某人取走了吧。”
两仪式知道他不是自己要忘却,但她可是因为那件事整整自闭了三年,他凭什么能忘掉!他为什么就不能想起一丝一毫?
自己在他心中就这么不重要吗?
“嗯。”
于是,她也冷淡的回击,表达愤怒。
「我以前在她心中到底是怎样的地位啊?干也,你不是说我是单相思吗?」
心内吐槽友人带偏见的情报,胭条巴认真地说道:“如你所知,现在的我,是胭条巴。这算是我的新生吧?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什么瓜葛了。我也不想让你作为Saber战斗。”
这是真的。Saber明显和那些灵体不同,她受伤了,两仪式也会受伤。让她和自己去拼命,胭条巴做不到!
“你又要这么做!你这家伙……满心只有别人!就不能想想自己……甚至,我的想法吗!”
两仪式出离了愤怒,她完全不被这人放在心上,说着为别人好,结果他是强制自己的意愿于别人吧?
他担心的,也不只有自己。
Siki吗?织之外的另一个我?杀了她!我要杀了她啊!
“……”
胭条巴无言,顿觉一阵烦闷迷茫。
Caster笑眯眯的道:“士郎小哥,看来你完全不会哄女孩呢。好吧,你先去做晚饭,这边交给我。”
作为前辈,看到后辈遇到麻烦不仅不出手,还落井下石,那可真是屑人呢。
胭条巴是个热心肠,但有时过于直抒胸臆,想在Caster看来,这对要走到一起真难——感情、经历都足了,两个人的性格倒是能拉扯。
「没有意外的话,现在的他们应该早走到一起了吧?唔……和我个世界的两仪干也一样。」
Caster心中碎碎念着,感慨世界的伟大神奇,微笑着走向两仪式。
橙子小姐皱起眉头,不知为何,她愈发觉得Caster有种诡异的熟悉感,想了想,她决定还是研究观布子市这场有问题的战争,“两仪吗……我记得荒耶他……该死,难道他真的想做那种事吗?啊,饶了我吧,我可再也不想接触这种东西了……”
自打那次与妹妹争夺“法”失败后,虽然与妹妹不合,但她也放下心思,远走他乡。这不代表她就真的对这些东西不再了解,永远置身事外了!
种种迹象表明,荒耶与这次圣杯战争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大概没想借圣杯之手到达那处,因为,他觉得有一个家族为他创造了捷径。
而两仪式,以如斯方式参于进了圣杯战争,难保不是荒耶为推进目的所为。
——永远不要低估对手。
苍崎橙子抱着这样的心态,没有一丝佼幸,将事情向最坏方向推想。假设荒耶确实有这样的能力,确实也在暗中操盘圣杯战争……
“啧。”
橙子烦躁的咂舌,连雪茄也被捏灭。
这么想,可能性太大了。自己,胭条巴,说不定还有别人,与荒耶有关系的人真是不少。他不会真的想搞个什么大的吧?
就是怕最后拉了个大的……
俗话说的好,野心家的阴谋并不可怕,疯子的阴谋才可怕。荒耶宗莲毫无疑问就是疯子,曾经暗恋过此人的橙子十分清楚这家伙的本质,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如果不牵扯到圣杯战争就算了。但是和圣杯战争结合在一起,他达成目的或是不达成目的所造成的破坏都不可估计。这不,干也刚说过,这座城市似乎都被隔绝了。
“不能出去,只能进入?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荒耶一个人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吗?”
不是结界,甚至不是魔术的影响。
——那么自己要寻死一次吗?在这种城市外的另一具身体里复活,用死亡来感受一下,这到底是什么?
不,这是最后的无可奈何的行为。现在这么做的话太冲动,太无脑了,或者正中下怀——即使对面可能不知道她已经达到了那个领域。
“式酱,我就这样叫你吧,”Caster自来熟的坐在两仪式身边,学着胭条巴那样,把手伸向她的头。
“!”
杀了你哦!这只气炸毛的大猫眼神冷厉,Caster自然也没真想去摸,顺势放了下来。
“看来你不习惯被外人这么对待。呵呵,士郎小哥在你心目中地位不低呢。不过你不反对我叫你式酱啊。”
两仪式:?你从哪里看得出来的?我是想说,都不行啊!
大猫气得要骂人,但Caster深谙某人的习性,撸猫之法已然娴熟,“嗯。你更习惯叫他士郎。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成为了胭条巴。他接受的是胭条巴的人生了。”
“你对巴遗忘了你很生气吧。但是,他也深陷痛苦啊,”Caster将手放在两仪式的手上,想着传递彼此的心思,“你想独占他的关怀,认为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不应该摘了你的桃子。然而,我认为,或许是他先见过Siki才见的你。对巴、士郎这两者来言,你才是后来者。”
“你在说什么浑话!我和织才是一体的,她不可能比我先见过……那个所谓的另一个我到底是什么?”
两仪式极力的反驳。
我,不去认识“她”。
我,不能认识“她”。
——Caster的话是有道理,可这不等于否认了自己,否认了自己与那家伙的纯粹过去了?
“嗯,”Caster轻轻点头,“所以这是猜想,不过,我觉得是真相,如果真是你那样,就算忘了,身体本能也不会忘记那心动吧?”
那熟练的撸猫动作为证。
只能说,
可能但不可能.jpg
“从一开始,黑桐就说错了。巴是平等的无私的关心、帮助所有人,对你比较关心,大概是因为你别扭的性格吧。”
Caster这么判定。
两仪式落默的低头,这种事,她当然想得到啊,可是她就是想这么骗自己。谁让那混蛋强行闯进了自己的心里?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他是因为我……”
Caster微笑着抚摸她的手掌:“包含愧疚的情感……式酱,你没想过,你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重新,开始?”
“嗯。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吗?如果真是这样,试着重新开始吧,巴这样的人没人约束的下场——”
是被混蛋们背叛!
两仪式明白,像士郎这种老好人会有什么下场,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个重新开始,怎么……俘获他?
Caster在她耳边低语起来,听的她眼神发亮。
于是,晚饭的餐桌上,胭条巴忍耐着式诡异的目光,觉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