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疑虑

“谦太......怎么会......”

日差坐在低矮的榻榻米上，双手环绕交叉，搭在脖颈后，双眼无神地喃喃自语。

“大哥......为什么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日向次郎和日向谦太的死状在他脑海中不断翻涌，反复刺激着他被打击到脆弱的神经。

一旁躺在榻榻米上的大筒木望月无声的打了个哈欠。

“你已经一晚上没睡了，日差大哥。”

“休息下吧，这样干坐着也不是办法。”

听到望月的劝阻，日差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呆地望着脚下的地板。

“望月......你说，谦太为什么会突然袭击大哥？”

“或许是恨吧。”

“恨从何来？”

“笼中鸟与这传承了百年的制度。”

“可是笼中鸟确实是为了保护我们日向一族而生。”

“对于群体的保护也可能是对其中一些个体的伤害——你不就是受害者之一吗？”

望月将手搭在日向日差肩头，声音低缓却又迟重。

“这么多年，你真的没有过恨吗？”

“恨......恨又如何？只有笼中鸟才能保证我们日向一族的生存。”

“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没有真正实践过，谁又能保证只有这种畸形的制度才能延续日向一族的香火？”

“可是......”

日差抓了一把乌黑的头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此，那为何日足大哥不愿意给谦太一个解释的机会，就完全解放了笼中鸟？”

他喃喃自语，在问望月，却更像在问自己。

“或许，这便是他们‘恨’的根源。”

望月说话的声量很小，音色也低沉。

但在这针落可闻的黎明，却清晰的如同灵魂深处发出的呓语，深深刻印进日差的脑海。

“分家之人对于日向的家主来说，与其叫做手下，不如称之为奴仆。”

“从古至今，王侯将相们的命定之术便是御奴。”

“而奴隶的命运，便是颠覆。”

......

“此次事件确认没有他人参与？”

苍老的声音缓缓地问着，并未夹杂多余的情绪。

“无。”

“只是那位日向谦太个人的突发奇想？”

“结果来看确是如此。”

日差跪在父亲日向一彦面前，低垂着眼眉，脸上不带有任何情绪。

“唉。”

日向一彦叹了口气，絮絮说着。

“日差，你打小便懂事，和日足二人互相扶持着长大，从未出过意外。对你，我向来十分放心。”

“可这次却出了这样的大事......日差，可能心怀不轨的分家之人，你为何会将其带入日足的房间？”

“是我识人不明，孩儿决无蓄意谋害大哥之心。”

“你和日足向来关系不错，我自知你并无主观上的心思......可近来分家中许多对我们不利的言论甚嚣尘上，使得不少原来本本分分的孩子都生出了不臣之心......不得不防啊。”

“父亲教训的是。”

“罢了。”

日向一彦似乎觉得教训的够了，又或是认为教训一个只会附和的机器没什么意思，很快便挥了挥手让日差离去。

“本来此次事件中你犯了大错，应该施以严惩——但念在你也是好心，帮助我们抓到了几个分家叛徒的份上；再加上日足也为你说话，便用功抵过，只罚你看守半个月大门好了。”

“谢家主手下留情。”

日差起身退去。

一彦喝了口茶水，目光又移向一旁的望月。

“还有你，据日足所说，那个日向谦太就在你的身边，你为何没来得及制止他？”

“我......”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实力不足便是原罪。”

他打断了望月的话，继续输出：“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不说精通柔拳，却也把其中招式学会的七七八八了。”

“或者横向对比，现在宇智波一族的少年里，觉醒两勾玉写轮眼的都有几个——那可是中忍以上的战斗力了。”

“勤学苦练，方能成材啊......便罚你每天跟随日差练习柔拳，一个月内必须学会八卦三十二掌。”

“......是。”

望月撇了撇嘴，这老头怎么搞得和自己的长辈似的，还关心起自己的实力提升来了？

再说，柔拳那点东西打打普通的忍者还行，再往后就是纯送菜了，和钢拳的泛用性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给他学他还不想学呢。

望月告退，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前面的日差。

日向日足在一边冷眼旁观。

他望着日差远去的身影，花了一晚上时间才从惊吓中平复下来的心泛起一丝疑惑。

“日差......昨天晚上是怎么发现来窃取情报的‘小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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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打，一碗盐拉面！”

“好嘞！”

望月大喊着点单，手打也大喊着回应。

无他，实在是因为现在是饭点，人多声音又嘈杂，只有扯着脖子大喊的点单声手打才能听得见。

一乐拉面自从开张以来便以实惠的价格吸引了无数的木叶吃货前来试吃，然后又用美味的拉面留下了大多数的食客，并让他们成为了忠实的老主顾。

这其中自然包括大筒木望月。

高超的性价比对于望月来说还在其次，他常来吃的主要原因其实是这里是原著主角鸣人常来的地方。

望月总感觉主角常来的地方都会常驻好运，他也想来沾沾喜气。

果不其然，拉面没上来多久，他就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黑色长发，金色的纵长瞳孔，紫色的眼影延长到鼻翼，皮肤苍白，耳垂上还挂着一个青蓝色的勾玉状耳环......

大蛇丸？

他也会来手打的店里吃拉面？

望月想了想，端起桌上的拉面跑过去准备和他拼个桌。

大蛇丸他不是第一次见了，彼此算是相熟，况且又有些渊源，去打个招呼不为过。

“我能坐在这里吗？”

有些耳熟的声音传来，大蛇丸将目光从菜单上移开，抬头看见了全身上下除了皮肤只有白色的身影。

“当然可以。”

大蛇丸顺从的将身子挪了挪，给望月让出坐下的空间。

望月将手中小心翼翼地端着的面条放在桌面上，如释负重般喘了口气。

“大蛇丸大人，似乎很久没见到你了。”

他贴着大蛇丸坐下。

“是啊，最近在忙着动员大家赶赴砂隐战场，确实不常出门转转。”

大蛇丸笑了笑，目光却一直未离开手中的菜单。

“大蛇丸大人很少来这家吃饭吧，需要我给你推荐几道菜吗？”

望月的嘴角也挂上了微笑。

“我可是这里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