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猪的欲望

“啪”

清脆的响声中，望月撤回双手，猛地跃起，双脚用力蹬在日向健人一击得手便迅速回护面部的手肘上，借力倒飞而出。

在树林中松软的泥沙路上留下了一道类似车辙的痕迹后，望月才堪堪停下。

“还是太弱了......”

他揉了揉通红的手腕，表情变得凝重。

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柔拳水准，他都比不过眼前这个已经是中忍的家伙，几番交手下来多少有些疲于应付。

也幸亏这人的体术防守有余，进攻却不够狠辣，才让他不至于一照面便落败。

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望月望向面前显然还游刃有余的日向健人，缓缓潜入地下。

“只能这样了......”

他消失在日向健人眼前。

眼睁睁地看着望月消失，日向健人明显一愣。

要知道他可是开着白眼的，却还是在望月融入地下的那一刻便失去了对他的感知。

“土遁？”

日向健人在心中猜测。

“不对，土遁不可能逃过白眼的观察。”

“那到底是......”

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却又想象不出别的可能，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施展开柔拳，死死盯着望月可能袭来的方向。

树林随着双方的对峙重归寂静。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高强度的使用白眼让日向健人有些疲惫，可他却依旧不敢有丝毫怠慢。

直觉告诉他望月还在附近。

落叶在微风中飘荡，深林中的飞鸟似乎也苦于这片刻的静谧，忍不住发出一声尖锐的啼鸣。

伴着这一声啼叫，望月悄悄从日向健人身后的地下伸出一只手来。

“！”

日向健人霎时便注意到了这只阴险的黑手，不屑的情绪还没有涌上心头，旋即却惊恐的发现那手上还抓着一张起爆符。

他连忙抬腿想要远遁，却发现自己的右脚被望月的另一只手牢牢抓住，同时一缕黑色的物质顺着那只手渗入他的身体，让他暂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日向健人惊愕欲绝，猛地爆发出身体中储存的查克拉，向那股黑色物质冲去，意图脱离控制。

可望月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在控制住对手的一瞬间就将手中的起爆符贴在了日向健人的小腿上，在日向健人爆发出查克拉的一瞬间便已经结印激活了起爆符。

“轰”

爆炸声响彻整个训练场，浓厚的烟尘随之升腾，遮蔽住了日向健人的整个身体。

望月钻出地面，透过白眼，他清晰地看到了躺倒在地上的日向健人。

烟尘缓缓散去，露出他焦黑的身体。

“咳咳...呕......”

日向健人像拉风箱一样剧烈且艰难的喘息着，间或咳嗽几声后吐出黑红色的血块。

望月拎着苦无走到他身前停下，意欲直接结果掉他。

起爆符引起的巨大声响可能会被附近的路人听到，引来暗部的查探。

虽说他只是自卫，但解释起来还是很麻烦。他打算打扫一下现场。

“呵...呵。”

喘息着的日向健人似乎发觉了望月的打算，绝望地用断断续续的声音说到。

“你敢杀...我，大蛇...丸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大蛇丸？”

听到感兴趣的名字，望月还真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好奇地反问。

“是他派你来夺我的白眼的？”

“是我...自己的主意......大蛇丸大人看到...我的决意后...一定会帮助...我们解封笼中鸟，带领我们...分家获得...自由。”

他艰难的说着，浑浊的白眼早已失去聚焦，却依然遥望着空中盘旋的飞鸟，那是他对自由的向往。

“蠢货。”

望月彻底失去了对他的兴趣，手中苦无轻轻划过脖颈，日向健人的眼中陡然失去高光。

日向宗家对分家的驯化并不单单体现在战斗技巧和“笼中鸟”之上，思想和能力的管制才是他们的奴隶主之鞭。

他们像牧场的主人一样将分家关在木叶这片草场之中，用良好的待遇喂养他们，通过严格的等级划分将他们驯化成看家的犬、顺从的绵羊以及怠惰的猪。

从未走出过牧场的分家之人自然向往外面自由的世界，可长久的驯化早已让他们失去了尖利的獠牙和锋利的牙齿，也失去了对危险的判断。

圆形的天空折射不出森林中的黑暗，被狡诈的蛇蛊惑，越过围栏想要拥抱“自由”的日向健人无论成功与否，都只会成为蛇的口粮。

空中的飞鸟永远翱翔于天际，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停下脚步，就会成为捕食者的猎物。

望月将失去了生命气息的尸体拖入地底，在片刻的思索后又在原地扔了一张起爆符，彻底消除了这里战斗过的痕迹。

日向健人贪婪的乞求着大蛇丸的帮助，却从未想过自己拥有什么值得他垂涎。

狭隘的思维也让他理解不了为什么大多数的分家之人并不赞成他们消除“笼中鸟”的计划，只是简单的将症结归根在宗家的强权和所谓的“器量”之上。

殊不知没有宗家在木叶高层间斡旋，他们早已无法生存。

贪婪而无谋，怠惰却又傲慢。

这便是猪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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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清理好脚印，望月并没有走远，反而回到了刚才战斗的地方。

他要等待暗部探查之人到来，心虚地溜走只会暴露他心里有鬼的事实。

这里是他常来的训练场，许多人都知道，出了事他逃不掉干系。

望月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干脆提炼起查克拉来。

年幼的身体确实限制了他的发展，刚才短暂的战斗已经消耗掉他超过半数的查克拉，可他其实并没有释放什么过于耗费查克拉的忍术。

同时，这次的战斗也暴露了他没有足够的杀伤手段的问题。

论及逃命，吸收黑绝之后，忍界已经没有几个人能够留住他了，这点毋庸置疑。

可他毕竟还只是个初入忍者世界的少年，只和自来也学习过一些基础的忍术和查克拉控制技巧，正面战斗力和一个普通的下忍并没有实质上的区别。

这次要不是靠着蜉蝣之术的突然性和日向健人的轻视，他还真不一定能这么轻松的取得胜利。

有什么办法能快速提升战斗力吗......

望月摸着下巴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