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族·开发·变迁:唐宋以降福建北溪流域的社会发展
- 黄艺娜
- 13893字
- 2025-04-07 18:02:30
第二节 九龙江北溪中下游地区的社会环境
九龙江北溪中下游地区[82]的社会环境包括人口、耕地与粮食,陆路交通与水路交通,战争动乱,疫病等要素,分别概述如下。
一 人口、耕地与粮食
在九龙江北溪两岸和仙岭(今称金沙岭),采集到晚更世(距今一万年左右)石器文化遗存和商周时期的陶器文化遗存,佐证先民在这里生活、劳动、繁衍的过程。[83]
商周时期,漳州属“七闽”地,是闽越族居住地。越族人擅长舟楫,惯于在沿海、沿江地区生活,身材矮小,短面,须发少,鼻形广,眼睛圆而大,不斜吊,有双重眼帘。公元前334年,越国被灭之后,部分越族进入福建,与当地原始居民融合,形成新的闽越族部落。[84]秦朝建立闽中郡,大量闽越族人被迁移到外地,中原罪犯被流放至此。汉代战乱,不少中原人自北方迁入闽中。三国时期,军队、罪犯入闽。两晋南北朝时期,北方人民以空前规模南下避难。与此同时,闽越族大量北迁,与汉族实现民族融合,史籍上不再出现闽越族的记载。漳州一带还居住着名为“蛮獠”的少数族群,在靠近荒山野林、鸟兽出没之地居住,依靠刀耕火耨的农业和狩猎经济,生产力水平落后,及至唐初,还处于氏族社会末期。
漳州开发始于陈政、陈元光父子。唐总章二年(669),陈政率兵入闽,屯兵西林(今云霄县火田乡),一面防守,一面实行军屯。咸亨二年(671),陈氏屯军除兽害、辟草莽、开村落、招徕流亡,利用本地的气候、土地、水利和生物等资源进行开发活动。仪凤二年(677),陈元光袭父职,为开发这一地区,对当地的少数族群实行招抚政策,划出一定的地域让归顺的少数族群居耕,称为“唐化里”。开漳将士随军家属全部就地落籍安家。开发初期,实行谁垦殖、谁收获,土地归其所有,不征收田赋,免除徭役的政策。[85]垂拱二年(686),建州设制。光启元年(885),王绪率数万农民军进入福建,其部属不少人落籍漳州境内。五代时期,中原动乱。王审知兄弟割据一方,福建偏安数十年。漳州处于东南隅,容纳大量来自北方避难迁入的人口。[86]九龙江下游进一步开发,人口随之增长。宋代漳州人口有很大增长。但总体上说,漳州人口仍旧稀少。
随着南迁的中原人口越来越多,漳州的开发程度也越来越深,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垦殖的土地面积越来越大。战乱使人抛荒,社会安定重新吸纳人口。明清时期,开发程度趋向成熟。
元代实行残酷的民族压迫政策,漳州社会动荡不安。元兵入漳后,到处掳掠人口为奴隶,地主官僚横征暴敛,民不聊生,四处逃亡,加上频繁的农民起义和连年的战乱,漳州人口大幅度下降。明朝采取恢复生产的措施,社会相对稳定,人口不断增加。
清初,漳州人口一度锐减。原因有三:一是清军入漳烧杀抢掠,大规模战事不断;二是清廷两次采取“迁界”(又称“迁海”)政策;三是三藩之乱与郑氏侵扰,战乱十年方休。其中“迁界”政策是人口锐减的主要原因。清廷强迫沿海人民迁离故土,以垣为界,龙溪自江东至龙江以东,漳浦自梁山以南,旧镇以东,海澄自一都至六都,诏安自四都至悬钟,都成“弃土”。这些沿海富庶地区的经济损失和人口流亡都十分严重。康熙二十年(1681),在福建总督姚启圣、巡抚吴兴祚“疏请沿海民展界复业”的奏请下,沿海人民得以返回故乡,重建家园。康熙五十一年(1712)实行丁税改革,诏令“滋生人丁永不加赋”;雍正二年(1724)又实行“摊丁入亩”制度。通过这些恢复社会经济、鼓励生育的措施,漳州的人口才重新增长起来。[87]
漳州建州之前没有人口记载,建州之后由于所辖县数不一、统计方法不同等,对人口的记载不甚明晰,笔者综合土地垦殖情况,整理列表以反映当时的大概情况(见表2-1)。
表2-1 漳州的人口与耕地

表2-1 漳州的人口与耕地-续表1

表2-1 漳州的人口与耕地-续表2

具体观察浦南地区沿江的古村落名称,即可发现村落名皆与流水有关,如香洲、松洲、溪园(古称溪环)、渡东(古称水东)、水流、碧溪、玉兰(玉水、兰水)。“洲”,即“水中小块陆地”;“浦”,古代九龙江及其支流冲刷形成的大小低洼地,先民称“低浦”,学者称“湿地”。根据低浦的地理位置,先民分别称“浦口”、“仙柑浦”(今浦林)、“浦西”、“浦南”等,如浦南位于低浦之南。至于溪环、水东、水流等村社人口的定居、耕地的开辟,可看出与九龙江北溪密切相关。
中原人口移民至漳州,带来了先进的农业生产技术并将其推广。垦殖的土地面积无疑是增加的,可是人口的增加速度更快。九龙江流域开发最早的是下游平原丘陵地区,该区形成农业较为发达的沿海经济区域。下游有限的土地承受不住人口增长所带来的粮食需求压力。加上宋末元初农业生产由于连年战乱遭到严重破坏,粮荒不断。从明朝开始,人口不断地沿九龙江向上迁徙到中游地区,进行开发,恢复农业生产。[88]月港兴起后,农民为了谋利,改稻田为甘蔗田、烟草地,农产品商品化趋势加强。加上人口增多,缺粮更加严重,除长泰粮食之地,其他地区通常都要从省外、国外输入大量粮食。到清代,由于海禁和闭关自守政策的影响,直接的海外贸易有所衰落,但粮食市场仍然不断发展扩大。[89]
二 古道
秦汉时期用兵南越和闽越,漳州成了闽、赣、粤间的交通要冲,主要有两条路线:一是由延平(今南平)南下,经今沙县、永安、大田、安溪、华安抵漳州,称西北路;一是由东冶(今福州)南下,经今莆田、泉州、同安、长泰抵漳州,称北路。两路在漳州交会南下,经今漳浦、云霄、诏安入南粤,即漳州南路。[90]唐初陈元光沿袭秦汉以来的交通布局,开辟古代驿道,以郡治为中心向四方拓展延伸,于四境设置“行台”:一在游仙乡松洲堡(今浦南),上游直至苦草镇(今龙岩);一在安仁乡南诏堡(今诏安),下游直至潮之揭阳县;一在长乐里佛昙桥,直抵沙澳里太姆山而上(今龙海港尾一带);一在新安里芦溪堡,上游直抵太平镇(今龙岩永定)。道路通达,北抵泉建,南逾潮广,西至虔抚,东至海岛。以漳州为中心的道路交通网初具雏形。南宋,东架虎渡桥,南筑薛公桥头铺砌石路,设铺、立馆,于要道上随铺立庵,赡僧待客,方便商旅。明代,增辟沟通沿海的东南驿路,县乡道路有较大发展,驿铺设置较为完善。迨至清代,官方大路基本稳定,城乡之间道路交织。
(一)西北路——揭鸿塞古道
《龙溪县志》载:“揭鸿岭(按:汉称葵岗岭,今为金沙岭),去城西北四十里,汉唐时西北向长安故道,由安溪、大田以行,今道废。”[91]这条古道是漳州直达中原地区的捷径,在漳州境内共计180多里。汉唐时期,这条古道还是漳州朝京孔道。唐宋以后,虽非官方驿道,亦属经行要道。路线走向:出北城门,旱路经乌石(今石亭镇),逾揭鸿岭(岭下今为吉洋),至华安汰内,路沿北溪上溯,至新圩岭兜、历龙头岭(今华崶岭),抵华崶(今华安县城关),再由华崶越骡仔岭向安溪、大田北行,经沙村(今沙县),抵延平(今南平)与秦汉入闽大路衔接。[92]
(二)北路——长泰大路
唐宋漳郡朝京晋省要道。道路走向:出东城门,路经古塘、坂头堡、崎岭至鳌浦渡(旧称云英渡),越北溪,在郭坑渡头(蓬洲渡)起岸,沿龙津溪上溯,经半岭亭(五里亭),抵长泰县城,再由长泰溪园往东,顺朝京路,历朝天岭,抵同安深青驿(今灌口),北上经泉州、莆田达福州,而后沿福州官路进京。
南宋,柳营江虎渡建桥,辟江东大路,漳郡朝京晋省改由江东大路通行,长泰大路已非要道,朝京驿废。
(三)东路——江东大路(福州官路)
江东大路辟于南宋淳熙年间(1174~1189)。绍熙元年(1190),江东虎渡架设浮桥,漳州朝京晋省改由江东大路通行,称驿道。道路走向:出东城门,往东经赤岭(今龙海步文)、鹤鸣、马岐,出万松关,抵江东驿,经石井、官桥、龙江至同安深青驿,长80里,接泉州大路,北上福州。此为闽粤两省交通纽带。
(四)南路——漳潮大路(闽粤古道)
漳州至潮州揭阳是秦汉古道,唐为驿道,是闽粤重要的政治、军事、经济交通路线。
道路走向:出南城门南下,经檺林、木棉,历九龙岭,至甘棠驿,经三古、长林(今长桥)、饭盘、罗山,至漳浦驿,越盘陀岭,经火田至云霄驿,经径心、大陂,至南诏驿(诏安),然后出分水关,总长290里,抵粤东潮州经惠州达广州(宋称循州)。
(五)西路——漳汀大路
漳汀大路是漳州经龙岩、汀州,出隘岭入江西虔(州)抚(州)的闽赣交通孔道,辟于唐,宋置驿亭,称“平南驿道”。清雍正十二年(1734),龙岩改为直隶州后,境内道路走向:由西城门出,经茶埔、天宝月岭,历峰松岭,抵龙平(今龙山)、和溪、越夫人马岭(龙岩林田岭),抵龙岩州(唐苦草镇),路长240里。唐、北宋旧道走向:由北城门沿西北路,经乌石,至揭鸿岭,再经月岭、峰松岭,至龙平。元末,改由揭鸿岭西山腰通行。唐光启元年(885),寿州王绪、王审知兄弟率农民军由赣南入闽,即由该路入漳,而后抵粤东。元代汀漳一带抗元义军,沿此线攻州陷邑。元至正八年(1348),元政府在汀漳二州置元帅府。[93]
无论是西路、西北路、北路还是东路,都途经北溪中下游山海交界处,这一地带是重要的交通枢纽。另有南路疑为后文要讨论到的陈元光父子入闽路线,故予以保留。
三 航道疏浚
九龙江北溪航线为九龙江主流航线,木帆船运输历史悠久。明万历四年(1576)设南路分司以盐运同知一员驻扎于漳州柳营江(江东桥),可见当时北溪盐运盛况。及至20世纪50年代,北溪帆船运输仍十分繁盛,主要航线有3条:华崶—梅水坑—漳平、石码—新圩、石码—岩溪。以石码—新圩为主要航线。[94]
九龙江北溪水系开拓于唐垂拱三年(687)建漳州时,刺史陈元光遣部属刘珠华、刘珠成、刘珠福三兄弟,沿北溪上溯,疏浚河道,兴修水利,从此可通舟楫。后人为纪念他们的功绩,建“三公庙”祭祀。[95]
北宋熙宁年间(1068~1077),谢伯宜疏通龙海九十九坑之水,使其流通月溪,山区农副产品得以畅运。[96]
南宋淳祐二年(1242),丁知几自石美港口至角美,凿渠5公里多,此官港以通舟楫利农田。[97]
南宋景定元年(1260),汀州的上杭、连城、武平三县改食漳(州)盐。食盐供应路线的变更使汀州与漳州的联系加强,九龙江航运也更为活跃。[98]
明嘉靖年间(1521~1566),上杭—永定—湖雷—抚溪(今抚市)—龙潭—漳州的驿道修通,围绕永定形成一个辐射粤、汀、漳,连接沿海的水陆交通网络。[99]永定路的开辟缩短了汀州与漳州的交通路线。汀、漳交通改善后,人们通过韩江还打开了漳州到潮州的交通线,密切了九龙江流域和韩江流域经济区域的联系。[100]在官方和民间的共同努力下,由漳州沿海通过永定与广东相接的新驿道得以建成,形成粤、汀、漳的交通网络。[101]
明中叶后,龙岩州牧对原有连接龙岩与漳平、宁洋的官路进行修缮。汀江和九龙江流域的水陆交通已经基本形成规模。[102]
万历元年(1573),龙岩县令黎绍洗凿开了龙岩到雁石津头之间横亘的观音座石,使水运上溯到龙岩城区。龙岩成为江西、汀州、延平和建宁通往漳州的重要枢纽。[103]取道龙岩或者永定,可连接九龙江流域与韩江流域的水路,这样就形成了一整个粤、汀、漳的交通网络,汀、漳、潮形成了一个经济圈。[104]
到明晚期,中央政府实施海禁,漳州月港成为沿海主要贸易中心,这使得九龙江航道得以贯通,同时漳龙、汀龙之间的陆路交通得到进一步改善。[105]
清时九龙江上的航运已呈繁荣景观,在九龙江上出现了专业的航运人员,专靠航运为生。[106]《漳州府志》记载:“南北溪有水居之民维舟于岸,为人通往来,输货物,俗呼曰‘泊水官’。”[107]
漳州航道开拓始于唐初。陈元光创建漳州时,采取“重农垦、兴水利”的经济政策,他组织军民疏河治道,开辟内河航线,发展水路交通。历代有识之士,把“开渠筑坝、引水灌溉”与“疏治河道、畅通水运”结合起来,漳州内河航道逐步发展。明清以来,历朝政府对河流的治理,多侧重于筑堤防溢、引水灌溉,致使河道长期处于自然淤积状态,久失疏治,变化日甚。[108]
四 战争动乱
由长泰盐津溪进入浦南一带,沿着北溪干流上溯,可至汀州一带,是闽粤的政治军事交通要道,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比较重要的兵灾民祸概括如下:
绍兴十四年(1144),漳州大水灾,禾谷歉收。十二月,汀州农民军华齐袭击漳州之长泰县,安抚司派兵弹压,为农军击败。翌年,后军统制张渊出兵,始平定。[109]
淳熙八年(1181),潮州民沈师聚众起事,进攻汀、漳等地,后被赵师宪诱杀。
淳熙十三年(1186),杨勍率农军500余人袭占长泰县城。[110]
绍定三年(1230),汀州民晏梦彪(一作晏彪)率盐贩百余人,攻破建宁、宁化、清流、泰宁、将乐、邵武等地,率众至万余人,再进至龙岩、长泰、永春、德化诸县。
宋景炎三年(1278),陈吊眼率部袭取漳州城。元将拔都率大军南下追击文天祥,直取漳州。[111]
至元二十五年(1288),循州农军万余人攻漳浦,泉州农军2000人攻长泰,汀赣畲民千余人攻龙溪,皆被元兵镇压。
至元二十六年(1289),漳州义军陈机察等8000人攻龙岩。畲氏邱大老1000余人攻长泰,为元军脱欢、高杰镇压。
至正五年(1345),农军万贵与嘉禾千户何迪立攻漳,围长泰天成寨。[112]
至正二十五年(1365),泉州万户赛甫丁反元,率2000人攻长泰。
洪武十四年(1381),龙岩县发生民变,自立官属,侵掠龙溪县。[113]
正统十三年(1448)八月,沙县人邓茂七于宁化起义,聚众数万,自称铲平王,攻陷沙县、龙溪、汀州、长泰、龙岩、南靖等20余县。[114]
嘉靖二十七年(1548)始,盘踞在浙江的倭寇逃至浯屿为巢,翌年,犯月港。嘉靖三十六年(1557)至四十三年(1564),漳州倭患不断。[115]尤其是嘉靖四十年(1561)倭寇大举进犯,北溪中下游地区深受其害,《银塘赵氏族谱》《碧溪杨氏家谱》均记载房屋被毁、人员逃亡之惨象。
顺治三年(1646)十月十九日,清军由漳平北溪攻入漳州,随后各县相继归附,漳州始入清版图。
顺治九年(1652),郑军进兵海澄,继进军江东,攻取长泰并击败清总督陈锦援兵。[116]
康熙十七年(1678)十二月,姚启圣等于江东桥击败刘国轩。[117]
乾隆十三年(1748),长泰、漳浦、海澄等县有父母会、上帝会、祖师会等秘密结社活动。[118]
道光三十年(1850)六月,海澄人江源、江发兄弟和龙溪天地会首领陈庆真等人,在厦门正式建立小刀会。
同治三年(1864),太平天国侍王李世贤部由闽西汀州、永定入漳境。[119]
明代以前,北溪中下游一带与中原地区对比,受到战争的影响较小,相对安定。但小规模的骚乱一直困扰着该地区。明中晚期开始,战乱就比较频繁了。在短则一二十年,长则六七十年的太平生活间,兵灾民祸接连发生,山贼海寇骚扰不断。其中,长泰是漳州的粮仓,每遇灾年,首当其冲。北溪沿岸一带正常的耕种所得经常被洗劫一空,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生存都成为问题,民众不得不团结起来,筑寨建垒,保卫家园,养成一身的剽悍之气。
在芗城区浦南镇的溪西,九龙江西岸龙峙山下发生多次战役。清顺治九年(1652)正月初十,郑成功攻占长泰,清朝守漳总兵王邦俊率军救援,在溪西与郑成功激战,王不敌败退。23日,王邦俊又纠集一批兵马复来,再败。顺治十八年(1661)二月,郑成功东征台湾,建立反清复明的基地。翌年,郑成功逝世,由他的儿子郑经袭爵。清康熙十三年(1674),靖南王耿精忠据福建反清,并约郑经出兵攻打清朝。十四年四月,郑经率五万大军,委刘国轩统领,在福建、广东打了许多胜仗,声威大震。[120]康熙十七年(1678)九月,刘国轩攻占长泰,福建总督姚启圣发令攻长泰。“国轩率二十八镇还漳州,筑十九寨。九月,以吴淑、何祐、江胜等十一镇,可二万人,军浦南,而自率林升、林应、吴潜、陈昌等十七镇,可三万人,军溪西,直逼漳城之北,军容烜赫。翌日,决胜于龙虎山。”[121]
以“兴汉灭胡”为宗旨的符仔会,于金沙村、南山村一带兴旺起来,以“反清复明”为宗旨的三点会(天地会的别名),在鳌浦村一带也兴旺起来。刘国轩败溪西一役,符仔会的蔡寅率领教徒攻打漳州策应失败。三点会会员悄悄参加抗清队伍。在浦南西溪清军与郑军的战役中,郑军被斩首者数千人,不愿被俘投水溺死者接近一万人,溪水赤色,尸骨截流。[122]此后,有识之士皆不愿吃溪西湾的土鲇。后民众为战死的将士建立大众墓,重建溪西大众祠碑。[123]
太平军李世贤进占漳州之后,虽标榜不扰民,却也烧了村寨,如“六房寨”,还有碧溪村杨氏的祖厝。与清军鏖战以后,双方众多尸体腐烂,发生瘟疫,有十几个社由此废了,富裕的店仔圩(浦南镇,位于漳州通往龙岩的交通要道)也废了。几年之后,行善的人看见白骨露于荒野,雇人在鳌头麒麟山挖了大坑,收捡白骨建了义坟。[124]
经年累月的兵灾战乱,不仅破坏了社会经济的发展,还造成了死相枕藉、十室九空的惨象,引发了疫疠。
五 疫病横行
漳州处于北纬25度以南的地带,气候热湿,植被茂密,山地丘陵地形闭塞,提供了诸种毒物孕育、生长的温床,滋生出大量有毒草木、禽虫或毒气,暖热气候成为瘴气产生的根源。[125]瘴字原写作“障”,“瘴”字正式见于著录始于南朝梁顾野王所作《玉篇》,释“瘴”为:“疟疠也,疫也。”由瘴气导致的疾病被称为瘴病,即疟疾(恶性疟疾)或流行病、传染病。[126]
历史上,漳州受瘴病的影响很大。行旅、渡河优先选择在津渡水面或岸边不发、少发瘴气的季节。“陈政渡溪西”在当地乡老中口耳相传。溪西今香洲溪园一带,开发较早,作为早先的津渡水面,当属不发、少发瘴气之处。在唐宋时期漳州城因严重的瘴疫流行,而不得不移徙到另一个新地点。《元和郡县图志》卷二十九“江南道五”记载说漳州“初置于今漳浦郡西八十里,开元四年(716)改移就李澳川,即今漳浦县东二百步旧城是。……乾元二年(759)缘李澳川有瘴,遂权移州于龙溪县置,即今州理是也”。在漳州西边的汀州则系唐玄宗“开元二十四年(736)开福、抚二州山洞置”,“州初置在杂罗(今福建龙岩),以其地瘴,居民多死。大历十四年(779)移理长汀(今福建长汀)白石村,去旧州理三百里。福州观察使承昭所奏移也”。
直到宋代漳州依然有瘴病分布。《太平寰宇记》卷一百二“江南东道十四·汀州”、《梦溪笔谈》卷二四载:“漳州界有一水,号乌脚溪,涉者足皆如墨,数十里间水皆不可饮。饮皆病瘴。行人皆载水自随。”[127]《补笔谈》说岭南“溪涧中水皆有毒”[128]。此缘于蚊蚋乐于滋生在流速缓慢、水质清凉的溪流岸边杂草中,瘴病一般发生在高温多雨的夏秋季节,尤以伏秋为盛,而山区几乎全年都可传播。王安石《送李宣叔倅漳州》诗说“瘴疠春冬作”,正说明了瘴疠传播期长,即使在冬季也可以发病。[129]
至于《图书编》所载明代的瘴地漳州,有瘴之县仅限于龙岩、漳平,而龙溪、漳浦、长泰则被归为“无瘴之县”,这在某种程度上肯定了后者的开发成熟程度。但疫病并没有在漳州界内消失,相关史料记载随处可见:
(龙溪)明道二年(1033),漳州、龙溪疟疾流行。
(福建)时福建奏:自去秋(1475)八月以来,诸郡县疫气蔓延,死者相继,加之水旱盗贼,斗米百钱,民困特甚。[130]
(福建)成化二十三年(1487)三月,福州等府州县连年灾伤,民饥,疫起。[131]
(龙溪)万历三十六年(1608)自正月至五月,疫作。[132]
(海澄)万历三十六年(1608),正月疫起至五月止,又自三月不雨至六月,人凋而米价奇涌。[133]
(龙溪)崇祯十三年(1640),正月朔日食。是年,郡城火,大疫。[134]
(龙溪)顺治九年(1652),海寇围城,城内人相食,斗米值钱五十两。围解,收颅骨得七十三万,疫大作,死者无数。[135]
(海澄)乾隆十八年(1753),疫,民毙,牛马死无数。[136]
(龙溪)嘉庆二十五年(1820)秋八九月,大疫,男女吐泻暴卒,不可胜数。[137]
(长泰)德宗光绪十四年(1888)六七月,疫始发于城厢,日毙三十余人。旋传染乡村,棺木供不应求,为空前未有浩劫。[138]
(长泰)光绪二十九年(1903),四月鼠疫,城厢死亡甚众。[139]
(华安)自光绪二十六年(1900)至三十二年(1906)间,在华丰、西破、罗溪、草坂、下坂、仙都、龙峰、中圳、招山、岭埔、云山、下林、市后、和春、平东、下垅、福田、日新、宝山、丰山、上坪、黄枣等54个村流行鼠疫,患者数1230人,其中死亡948人,病死率为77.07%。传染来源主要是漳州运骨肥引起新圩发病扩散及漳平赶集引起和春、福田发病。[140]
自古漳州多湿热瘴病,常流行疫病,与其独特的地理环境和气候条件有关,北溪中下游山海交界地带山峦连绵,毒蛇猛兽出没其中;树木高耸、杂草丛生,自生自灭、腐烂发臭。如漳州属县龙溪(包括海澄)西、北、南群山环抱,腹地平原广袤,东南濒临浩瀚的东海和南海;长泰属南亚热带海洋性气候,气候较为温暖,四季如春,雨量充沛。华安属南亚热带向中亚热带过渡段,旱涝灾害频繁发生。[141]洪涝灾害漂没田舍,大量人畜伤亡,浮尸遍野,旱灾致使“井泉干涸、种不入土、禾稼无收、赤地弥望、饿殍载道”[142],加上经年累月的兵灾战乱引起的死相枕藉、十室九空,这些都是引发疫疠的缘由,也是开发漳州地区避免不了的现实状况。
此外还有漳俗信巫不信医与缺医少药的现实存在。庆历六年(1046),蔡襄《太平圣惠方后序》载,“闽俗左医右巫,疾家依巫索祟,而过医门十才二、三,故医之传益少”[143],整个福建医药的传布受到显著影响。南宋梁克家说:“庆历中,蔡公襄为守,尤深恶疾家依巫索祟之弊,盖非独古田然也……然不择贵贱,愚者常易惑;不问富贫,弱者常易欺。故风俗至今未能尽革。每一乡率巫妪十数家,奸民与为道地,遇有病者相为表里,既共取其货赀,又使其不得访医问药以死。如是者可痛也。”[144]信巫不信医、有病不先求医也暴露了南方缺医少药,在交通不便的地方尤其如此。就算有少数医师,不仅其医术有限,也难在市场上买到药材。“盖岭外良医甚鲜,凡号为医术者,率皆浅陋。又郡县荒僻,尤乏药材;会府大邦,间有医药,且非高价不售,岂闾阎所能办?况于山谷海屿之民,何从得之?彼既亲戚有疾,无所控告,则不免投诚于鬼,因此而习以成风者也。”[145]
最后,疫病横行与九龙江沿河居民的生产、生活习惯有关。九龙江北溪无疑是当地民众的母亲河,它提供着生产、生活用水。渔民以河为田,以捕获河中鱼虾为生,“贡珠门”的记载即可佐证。“陆事寡而水事众”,民众常在水上、水中或水边与水接触。古代河流除了汇集各河段的泥沙杂物,也承受着民众的生产生活垃圾废物。尽管江河广大,自净能力较强,但生活废弃物日积月累地排入水中,使水受到污染,会造成严重的后果。譬如,受到有血吸虫病的患者所排泄的含有血吸虫卵的粪便的污染,在水畔活动或经过的人就会受到血吸虫病的侵袭。南方先民凿井的历史很早就有,但直到20世纪六七十年代,为数极多的南方民众仍以天然的河流溪泉作为直接饮用水。在北溪浦南一带,古井甚少,只有一两口,且主要是发挥风水而非饮用功能。因此,这也是疫病或早期的瘴气来源之一。
[1] 祝穆撰《方舆胜览》上册,卷十三,中华书局,2003,第224页。
[2] 穆彰阿、潘锡恩等纂修《大清一统志10》卷四百二十九,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第155页。
[3] 孙尔准等修《中国地方志集成 省志辑·福建3 道光重纂福建通志(一)》卷九,凤凰出版社等,2011,第304页。
[4] 孙尔准等修《中国地方志集成 省志辑·福建5 道光重纂福建通志(三)》,凤凰出版社等,2011,第179页。
[5] 李贤等撰《大明一统志》(下),三秦出版社,1990,第2000页。
[6] 黄仲昭修纂《八闽通志》卷八“地理”,福建人民出版社,1990,第145页。
[7] 陈洪谟修、政协漳州市委员会编《大明漳州府志》(正德),厦门大学出版社,2012,第389~390页。
[8] 闵梦得修《漳州府志》(万历癸丑)卷二,厦门大学出版社,2012,第178~179页。
[9] 戴天放:《农业环境变迁与生态农业发展——基于鄱阳湖流域的研究》,经济管理出版社,2014,第72页。
[10] 《四库提要著录丛书·粤闽巡视纪略》(史部第三三册)卷上,北京出版社,2010,第560页。
[11] 纪昀等总纂、郝玉麟等监修、谢道承编纂《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527册卷三,台湾商务印书馆,1983,第275页。
[12] 赵尔巽等撰《清史稿》,卷七〇,志四十五,地理十七,福建,漳州府,龙溪,中华书局,1998,第2255页。
[13] 林汀水:《九龙江下游的围垦与影响》,《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1984年第4期。
[14]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520页。
[15] 李智君、殷秀云:《近500年来九龙江口的环境演变及其民众与海争田》,《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2012年第2期。
[16] 牟发松:《唐代长江中游的经济与社会》,武汉大学出版社,1989,第5页。
[17]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12,第147页。
[18] 徐巧:《流域水电规划环境影响的经济评价》,硕士学位论文,厦门大学,2008,第48页。
[19] “夏半年”指一年中比较炎热的半年。在北半球,一般指春分日到秋分日之间。其间,太阳直射点从赤道逐渐北移到北回归线再返回到赤道,即春分至秋分。其日照时间较长,接收太阳辐射热量多,是一年中气温较高的半年,也称为“暖半年”。相应地,“冬半年”指的是从秋季10月经冬季到春季3月的这段时间,是一年中气温较低的半年,故也称为“冷半年”。
[20]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08页。
[21]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11页。
[22]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11页。
[23]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08页。
[24]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11页。
[25]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08页。
[26]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08页。
[27]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08页。
[28]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08页。
[29] 黄文等编著《福建旱涝灾害》,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第105页。
[30] 黄文等编著《福建旱涝灾害》,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第106页。
[31] 黄文等编著《福建旱涝灾害》,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第107页。
[32] 黄文等编著《福建旱涝灾害》,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第107页。
[33] 黄文等编著《福建旱涝灾害》,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第107页。
[34]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08页。
[35]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08~109页。
[36] 黄文等编著《福建旱涝灾害》,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第118页。
[37] 黄文等编著《福建旱涝灾害》,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第118页。
[38] 孙尔准等修《中国地方志集成 省志辑·福建9 道光重纂福建通志(七)》卷271“祥异”,凤凰出版社等,2011,第572页。
[39]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11页。
[40] 黄文等编著《福建旱涝灾害》,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第118~119页。
[41] 黄文等编著《福建旱涝灾害》,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第119页。
[42] 黄文等编著《福建旱涝灾害》,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第119页。
[43]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09页。
[44] 黄文等编著《福建旱涝灾害》,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第109页。
[45] 黄文等编著《福建旱涝灾害》,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第110页。
[46] 黄文等编著《福建旱涝灾害》,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第110页。
[47]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11页。
[48] 黄文等编著《福建旱涝灾害》,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第119页。
[49] 黄文等编著《福建旱涝灾害》,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第119页。
[50] 黄文等编著《福建旱涝灾害》,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第119页。
[51] 黄文等编著《福建旱涝灾害》,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第111页。
[52]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11页。
[53]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11页。
[54] 黄文等编著《福建旱涝灾害》,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第112页。
[55]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11页。
[56] 黄文等编著《福建旱涝灾害》,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第119页。
[57] 黄文等编著《福建旱涝灾害》,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第119页。
[58]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11页。
[59] 黄文等编著《福建旱涝灾害》,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第112页。
[60] 黄文等编著《福建旱涝灾害》,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第113页。
[61]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11页。
[62]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09页。
[63]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09页。
[64]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11页。
[65]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09页。
[66] 黄文等编著《福建旱涝灾害》,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第119页。
[67] 牟发松:《唐代长江中游的经济与社会》,武汉大学出版社,1989,第7页。
[68] 陈绍金:《流域管理方略研究》,湖南人民出版社,2003,第4页。
[69]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12页。
[70]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12页。
[71]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12页。
[72]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12页。
[73]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13页。
[74]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14页。
[75]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14页。
[76]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14页。
[77]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14页。
[78] 汪照元主编《芗城区志》,方志出版社,1999,第114页。
[79] 李竹深辑录、政协漳州市文史资料委员会编《漳州诗存·唐宋卷——漳州文史资料特辑》,2000,第27页。
[80] 简思敏:《明代福建自然灾害研究》,硕士学位论文,福建师范大学,2006,第39页。
[81] 简思敏:《明代福建自然灾害研究》,硕士学位论文,福建师范大学,2006,第42页。
[82] 由于历史记载的原因,确切到北溪中下游地区较为困难,故采纳漳州的记载,对该区域形成总体印象。
[83] 政协芗城区文史资料委员会编《芗城文史资料》(第16辑),2005,第49、50页。
[84] 漳州市计划生育委员会编印《漳州人口志》,1992,第6页。
[85] 福建省漳州市土地管理局编《漳州市土地志》,2000,第8页。
[86] 漳州市计划生育委员会编印《漳州人口志》,1992,第7页。
[87] 漳州市计划生育委员会编印《漳州人口志》,1992,第8、9页。
[88] 林依秋主编《漳州市粮食志》,厦门大学出版社,1995,第1页。
[89] 林依秋主编《漳州市粮食志》,厦门大学出版社,1995,第25页。
[90] 漳州市交通局编《漳州交通志》,东方出版社,1993,第1页。
[91] 江国栋修、陈元麟等纂《康熙龙溪县志》卷九“疆域”。
[92] 漳州市交通局编《漳州交通志》,东方出版社,1993,第1页。
[93] 漳州市交通局编《漳州交通志》,东方出版社,1993,第2、3页。
[94] 漳州市交通局编《漳州交通志》,东方出版社,1993,第221页。
[95] 蔡立雄主编《闽西商史》,厦门大学出版社,2014,第34页。
[96] 黄剑岚主编《龙海县志》,东方出版社,1993,第221页。
[97] 黄剑岚主编《龙海县志》,东方出版社,1993,第221页。
[98] 蔡立雄主编《闽西商史》,厦门大学出版社,2014,第46页。
[99] 蔡立雄主编《闽西商史》,厦门大学出版社,2014,第107页。
[100] 蔡立雄主编《闽西商史》,厦门大学出版社,2014,第85页。
[101] 蔡立雄主编《闽西商史》,厦门大学出版社,2014,第96页。
[102] 蔡立雄主编《闽西商史》,厦门大学出版社,2014,第96页。
[103] 蔡立雄主编《闽西商史》,厦门大学出版社,2014,第46页。
[104] 蔡立雄主编《闽西商史》,厦门大学出版社,2014,第85页。
[105] 蔡立雄主编《闽西商史》,厦门大学出版社,2014,第84页。
[106] 蔡立雄主编《闽西商史》,厦门大学出版社,2014,第122页。
[107] 沈定均修、上海书店出版社编《中国地方志集成 福建府县志辑29 光绪漳州府志》,上海书店出版社,2000,第916页。
[108] 漳州市交通局编《漳州交通志》,东方出版社,1993,第77页。
[109] 漳州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漳州市志》(5卷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第15页。
[110] 漳州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漳州市志》(5卷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第16页。
[111] 漳州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漳州市志》(5卷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第17页。
[112] 漳州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漳州市志》(5卷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第18页。
[113] 漳州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漳州市志》(5卷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第19页。
[114] 漳州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漳州市志》(5卷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第20页。
[115] 黄剑岚主编《龙海县志》,东方出版社,1993,第770页。
[116] 漳州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漳州市志》(5卷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第26页。
[117] 漳州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漳州市志》(5卷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第28页。
[118] 漳州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漳州市志》(5卷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第29页。
[119] 漳州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漳州市志》(5卷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第31页。
[120] 杨惠民:《刘国轩败溪西》,政协芗城区文史资料委员会编《漳州芗城文史资料合订本》(第4卷上),2009,第2265页。
[121] 连横:《刘国轩列传》,《台湾通史》(下册),商务印书馆,2010,第569页。
[122] 杨惠民:《刘国轩败溪西》,政协芗城区文史资料委员会编《漳州芗城文史资料合订本》(第4卷上),2009,第2266页。
[123] 杨惠民:《刘国轩败溪西》,政协芗城区文史资料委员会编《漳州芗城文史资料合订本》(第4卷上),2009,第2267页。
[124] 芗城区浦南镇民间文学集成编委会:《中国民间文学集成·福建卷·芗城区浦南镇卷》,华安印刷厂印刷,1991,第94页。
[125] 周琼:《瘴气研究综述》,《中国史研究动态》2006年第5期。
[126] 萧璠:《汉宋间文献所见古代中国南方的地理环境与地方病及其影响》,《史语所集刊》第63本第1分,1993。
[127] 沈括:《梦溪笔谈全译》,金良年、胡小静译,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第234页。
[128] 齐豫生、夏于全主编《梦溪笔谈》(《补笔谈三》),延边人民出版社,第177页。
[129] 龚胜生:《2000年来中国瘴病分布变迁的初步研究》,《地理学报》1993年第4期。
[130] 《明实录》(第168册),《明宪宗实录》卷149成化十二年条,第1~2页。
[131] 《明实录》(第187册),《明宪宗实录》卷288,第2~3页。
[132] 吴宜燮:乾隆《龙溪县志》卷20“祥异”,清乾隆二十七年(1762)刻本,第4页。
[133] 邓廷祚等:《海澄县志》,台湾成文出版社,1968,第208页。
[134] 吴宜燮:乾隆《龙溪县志》卷20“祥异”,清乾隆二十七年(1762)刻本,第5页。
[135] 吴宜燮:乾隆《龙溪县志》卷20“祥异”,清乾隆二十七年(1762)刻本,第6页。
[136] 邓廷祚等:《海澄县志》卷十八“灾祥”,台湾成文出版社,1968,第211页。
[137] 光绪《新增补龙溪县志》之“祥异”,第83页。
[138] 上海书店出版社编《中国地方志集成 福建府县志辑32 康熙平和县志·乾隆南靖县志·民国长泰县新志》卷一“大事”,上海书店出版社,2000,第494页。
[139] 上海书店出版社编《中国地方志集成 福建府县志辑32 康熙平和县志·乾隆南靖县志·民国长泰县新志》卷一“大事”,上海书店出版社,2000,第494页。
[140] 华安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华安县志》,厦门大学出版社,1996,第656页。
[141] 曾毅凌:《明清闽南疫病流行状况研究》,硕士学位论文,福建中医药大学,2010,第5~7页。
[142] 林汀水:《明清福建的疫疠》,《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2005年第1期。
[143] 《淳熙三山志》卷三九“土俗类一·戒论·勤用医”,纪昀等总纂《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484册,台湾商务印书馆,1983,第465页。
[144] 《淳熙三山志》卷九“公庙类三·诸县祠庙”末自注,纪昀等总纂《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484册,台湾商务印书馆,1983,第99页。
[145] 万历四年(1576)广东布政使邹善重刊时命娄医安道附以八证及李东垣《药性赋》于后,安道按语云:“北人初至百粤,及于遐荒绝域之地,其业医者,既鲜且缪。”(邹善《岭南卫生方》“原序”及卷下按语)可见医药在岭表的传布到这时还在许多地方存在不少困难。